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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下来。 于是叫了向北去田里喊当家的回来,赵铁柱回来以后晓得怎么一回事,顿时乐了,他先头还可惜呢,谁知情况又峰回路转了,只是吧,孩子她娘在他后腰掐得他老疼了,赵铁柱只好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想了想,没应下来,却对黄氏道,“我想和冬至说两句,聊一聊,不知道钟家的可能帮忙安排?” 黄婶子明白对方有想法,左右她只是个中间人,便答应帮他传话,“是要相看相看,看中了才能决定下来的,我晓得赵二哥你的意思,回头我就让冬至他亲自来一趟。” 黄婶子走后,躲在门帘后的绿竹掀起帘子走了出来,抿了抿嘴,宋氏拿不准她的意思,便直接问了,“女儿啊,你觉得冬至他怎样?” 绿竹没说好还是不好,只道,“全凭爹娘决定。” 这下宋氏和赵铁柱没奈何了,面面相觑,只能待明日仔细看过了人,探探对方的想法和情况,再行决定。 冬至收到黄婶子的传话,心中的忐忑更甚,相看,这是还没有决定好的意思,本来有八\九分确定的事,此时在他看来也变得只有五六分把握了。 徐婆子看他转来转去的,扰得她心都烦了,只好支使他出去猎两只野鸡或是野兔回来,明儿个登门可不能空着手去,那样太失礼了,至于她,则要把冬至的庚帖翻出来,有备无患,说到底,她还是挺在乎绿竹命硬克夫的传言的,八字合得上最好,合不上的话,饶是冬至再喜欢,她也不会同意的。 第二日,除了手好全了回去镇上铺子上工的向南以外,赵家二房的人都候在家里,没出门,当然,绿竹仍旧是躲在帘子后头的,这是规矩。 徐婆子和冬至登门,宋氏客气推让一番以后收了礼,笑盈盈地上了茶水招呼他们,说了一会有的没的以后,收到媳妇眼色的赵铁柱于是开门见山,“冬至啊,别怪你铁柱叔唠叨,可你叔我就竹丫头这么个闺女,自然是紧张一点,特地叫了你来,就是想问问你情况,也好叫你婶子和我安心。徐婆婆也是,如果有想问想知道的,尽管问,大家把话说开了,总好过藏着掖着,以后闹矛盾,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徐婆子晓得赵家是厚道人家,对于他这场面话自然没有异议,点头附和,“是这个理,冬至你实话实说就好,咱家的情况你赵二叔他也了解,不用说那些虚的。” 得了徐婆子的话,冬至安心了一点,开口道,“铁柱叔您问吧,我一定不说谎言和大话。” 赵铁柱点头,给他投去赞许的目光,“好孩子,别紧张,我就是想问问你看中了咱闺女哪一点,以后成家了有什么打算。” 未来岳丈问话,便是他再和颜悦色,冬至还是觉得有压力,闻言结巴了一下,但也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我,我就是欢喜她,她胆子小、看着弱弱的又笨笨的,我看着就想多护着她一点,要是,要是能把她娶回家,我会对她好的。至于以后,我打算用家里的积蓄置几亩田,也好叫家里人不再担惊受怕,就是家里的土坯房要等些时候才能修,要委屈绿竹妹子了。” 冬至说得实诚,在场的听了也能感到他的真心和实意,就是徐婆子听了他以后的打算也动容。以前她不是没和冬至提过不要再进山的事,危险,可他总是不听,如今要成家了,为了心上人他倒是愿意安定下来了,这让她既欣慰又觉得心里酸酸的。 至于屋里头的绿竹,此时正拽紧了当初那个失而复得的荷包,贝齿咬着下唇,微微颤抖着,像是她不平静的内心一样。 不论表现得再如何不在乎,对感情\事又是多么的不动如山,对未来的事似乎是随遇而安,可她其实也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女子而已,没人知道,午夜梦回的时候她曾经多么的害怕这辈子会重蹈覆辙,被诽谤被退亲时,她也曾怀疑自己,是不是连天都不待见……于是她用笨拙自残的方式去毁了人人艳羡的亲事,于是她戴上了一层冷清清不在乎的保护壳。 冬至说得没错,她胆子小,有些笨也很弱小,她其实也希望有人能让她依、让她靠,免她风吹雨打,与她白首无牙。她曾寄希望于刘安,可惜他让她失望,于是她只能紧紧抓住刺绣这门手艺,唯有它,不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不会背叛她。如今,有个人出现在她面前,说想要保护她,对她好,而且已经付诸了行动,这让她如何不为之心颤? 无需再问了,她并不在乎他的家境是好还是坏,以后有何打算,因为她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于是乎摇了摇手中的铃铛,这是她与爹娘说好了的,表示答应的信号。 给出了答案,绿竹的心终于真正地平静下来了,不是借助于外物来压抑,而是真正的疏解,心无杂念。 外头的宋氏和赵铁柱听了冬至的话本就意动,虽不知冬至哪来的银子去置办田产,也不好问,但只要他有心对闺女好,有心安定下来,赵铁柱是不介意多帮衬着的,宋氏虽然心思多,在这件事上晓得孩子他爹不会叫孩子吃亏,便不会反对。此时夫妻俩收到女儿的信号,和绿竹一样,心里定了,面对冬至和徐婆子倒是更热情了一些。 冬至对宋婶子和铁柱叔突然的热情有些无措,看向徐婆子,见她点头让自个放心,这才没表现得那么慌乱。徐婆子虽没嫁过女儿,可不代表她不清楚男女双方相看时的门道,方才那铃铛声她可是听见了,想来那赵家闺女是同意了,也就只有冬至这傻小子才会懵懂懂的,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再后来,双方确定了结亲的意向以后,徐婆子和宋氏说定了找媒人上门提亲的日子,婉拒了她留他们一起用饭的邀请,这才带着一脸傻笑的冬至离开。 宋氏捧着一碗番薯糖水进来,见女儿娴静地画着图,仿佛回到了张家提亲以前的时光,心里感触,短短五个月时间,竟发生了这许多事,希望这次能是女儿最后的归宿吧。 “歇歇吧,来喝碗糖水润润嗓子,去去燥。”她慈爱地捋了捋绿竹垂下来的鬓发。 绿竹把笔搁下,温婉地朝她笑了笑,“谢谢娘。” 绿竹吃东西很是文静,勺子轻易不会碰撞出声,喝东西也不会发出唏嘘的声响,便是咀嚼东西也是细嚼慢咽的,一点都不似农家女孩,宋氏常感叹她师傅巧娘子把她教养得很好,却也担心她日后嫁入农家受不了苦,却不曾想老天爷会给了她那么多的考验,催她成长。 “老天爷真是苦了我的竹丫头。”宋氏忍不住感叹一句。 没来由的一句,绿竹不解其意,以为她对冬至不满意,怕她日后受苦,便道,“娘,我以后的日子会更好的。” “冬至他,你决定好了?”宋氏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绿竹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