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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干脆连野果都不摘了,就坐在树枝上看她们爬树。 场面很滑稽。 先是景云,她抱住大树,跳啊跳啊,一跳就向上,没抱住大树就往下掉,不服气,再跳又没抱住,又掉下去了,如此反复,她自己都泄气了。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我不爬了,这树不厚道。” 后是冬荣,吸取了景云失败的教训,冬荣不像景云那样跳啊跳,而是把树看成路,抱住它,两脚往上走,可惜竖着的大树不是平着的大路,所以冬荣也上不来。 失败了,冬荣也没有灰心丧气,而是问一脸挫败的景云:“为什么我们可以在平地走路,却不能在直的地方走路?” 景云被问得眼睛都大了,这个问题咋一听,似乎很白痴,像三岁小孩的天真,仔细想想,貌似很深奥,值得思考。 “这……这世界上没有答案的问题太多了,你刚刚问的问题就好比……太阳为什么东升西落?天为什么是蓝的?海为什么是蓝的?风为什么看不见?” 安歌摘下一个野果,砸在冬荣的头上,冬荣抬头,安歌假正经道:“冬荣刚刚的问题问得好。” 景云:“好在哪里?” 安歌:“好在……我知道答案。” 冬荣:“小姐您有什么见解吗?” 安歌:“那我就跟你们说说吧,不过你们可能听不懂,毕竟我曾经云游四海,听过很多你们不知道的事。” 景云嘴角抽了一下:有话你就说,不要故弄玄虚。 该怎么组织语言呢?安歌正在思考。 教科书把引力概括得简洁易懂,让现代人一看就懂。 到了安歌这里,她虽然明白这个道理,却不知道怎么向两个古代的女子描述。 见安歌半天不说话,冬荣道:“小姐你是不是也不懂啊,不懂就算了,天越来越黑了,我们赶快摘要野果回去吧。” 安歌叹了一口气,为什么世界上只有一个牛顿,因为一般人遇到不懂的问题,想不明白就算了,谁没事干吃饱了撑,非得想明白这些看上去虚无缥缈的问题。 回去的道路上,天很黑了,但还能看见路,安歌跟她们说:“你们刚刚的问题,等我们吃饱了我和你们讨论。” 野果吃了一半,大家都吃撑了,冬荣想起刚刚的问题,“小姐,人为什么不能走上树木?” 安歌在地上画了一个圆圈,问她们:“你们觉得我们所在的世界是圆的还是方的?” 两个人同时一顿,异口同声:“为什么世界一定是圆的或者是方的?” 景云补充道:“对啊,世界不应该是没有形状,无边无际的吗?” 安歌:“宇宙是无边无际的,可是我们所处的地方,只是宇宙洪荒中的一粒,所以我们在的地方是圆的还是方的?” 冬荣:“小姐,您还是直接说答案吧,这样问下去我们只会有越来越多的疑问。” 安歌自己也懵了,本来她的物理知识也不是很扎实,她也不能教懂两个原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简单的说,就是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是它让我们直立在地面上,而不是像空气一样四处飘。” 景云懵了好一会儿,问:“你说了和没说有区别吗?和圆的方的又有什么关系?” 冬荣:“小姐,奴婢也没听出您的话说和不说有什么区别。” 安歌:“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说了些什么。” 很快,也没人纠结这些问题,今晚的天很黑,看不见月亮,没有星星,他们早早的睡下,半夜,下起了大雨。屋漏偏逢连夜雨,说的就是她们现在的光景。 地上湿了,房顶处处漏水,她们只能醒着躲在一个角落里避雨。 醒来时的几分睡意,全被雨水冲走了,现在她们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闲来无事,聊聊天,说说心里话。 景云:“我这才十七岁,想想我这十七年来的遭遇,真是坎坷。” 冬荣:“我曾经以为我会平平凡凡的在丞相府度过一生,无风也无雨,不用担心什么吃穿,永远不会像小姐们那样光鲜艳丽。离开了丞相府,到外面经历了一些事情,整个人的心境都不同了。以前觉得这个世界很神秘,现在才深刻的体会到,在这个五彩缤纷的世界中,有很多精彩也有很多无奈。能出来走一趟,也是一种幸运。” 景云:“他在外面经历过太多的人,所以才看不上我,我曾经还天真的以为,他会为我改变什么。” 安歌正听着呢,以为她们两个人要讨论对这个世界的感悟,没想到景云瞬间把话题扯到了她意中人身上。 冬荣自然不会注意到这些,反正她和景云在一起,就是什么都聊,聊也聊不完。 雨越下越大,她们全身都被打湿了,为了分散注意力,她们继续聊天。 景云问冬荣:“你喜欢的人是谁?” 冬荣不语。 景云又问安歌:“你有喜欢的人吗?” 安歌犹豫了,“没……有。” “没有吗?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那……你说了算。” “不行,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安歌坚定回答道:“没有!” 这时候,有一个人,撑着油纸伞出现在安歌眼前。这个人,在白天让日月失色,在夜晚,比如这样灰暗的夜晚,就照亮所有灰暗的地方。 所以,即使是在这样黑暗的夜晚,下着大雨,她也能一眼就看见他。 然而,景云和冬荣不是她,所以她们都没看到有这样一个人他出现了。 景云继续问安歌:“好吧,你喜欢什么样的?” 眼前这个人的样子。安歌在心里默默的回答。 景云推了她一把,“这问题很难吗?那我给你一些选择好了。陆离、杜若、风无暇、七皇子、杨锦年、皇城四美,这些人里面,你最喜欢哪一个?” 黑暗之中,安歌清楚的看见七皇子朝她走来,向她伸出一个手,而她早已忘记了身边的人和物,只念着他的称号:“七……七皇子。” 她们把这一句话当成了安歌的回答,虽然是情理之中,毕竟七皇子是个传奇,天下有几个女子不喜欢,景云担忧道:“这可……” 话还没说完,完全黑暗的夜色中,景云感觉到安歌忽然站了起来,便也跟着站起来了,冬荣也被牵着站了起来。 暗夜中,有人打着油纸伞,有人点亮一根蜡烛。 亮了,烛火下,三个湿漉漉的女子,三个打着油纸伞的男子。 三个男子之中,景云先是看到了点亮烛火的陆离,顿时热泪盈眶,能在这种时候看到他,不管自己有多么狼狈,心里头总归是感动的。也不管周围的人了,一把抱住陆离,眼泪说来就来,比老天爷的雨还厉害。 七皇子已经放开安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