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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的新娘子有着自己独特的妆容,新娘子有可以自己学习不用喜娘来画, 毕竟喜娘一向都以喜庆为主看上去略微滑稽。 郁瑕娘简单的拒绝了喜娘的动作,于密觉得干站着也无意思于是凑过去给瑕娘帮忙,手上递递眉笔、口脂。 铜镜之中也能清晰的看见自己耳边、额头处从前的那些尚是孩子气的绒毛被拔除的干净,郁瑕娘带了几分做梦一般的恍惚感摸摸自己的脸颊, 默默提笔画上最后一笔的远山眉。 “这个这个是什么?”于密好奇的戳戳梳妆台上的紫色玻璃瓶。 郁瑕娘收起自己莫明的悲伤心情,笑着回答于密的问题:“香水呀,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这是我和别人合作做出来的呢。” 其他的夫人一直都是小声的说话, 见此时的郁瑕娘明显是情绪好了一些也都松了口气,热情的凑上来好奇问道:“我从前还未见过这个样式的香水,以前用的从海外带回来的都是些瓷瓶的。” 虽然那位夫人话里隐隐带着骄傲的意味但大家只是微微笑笑打了个哈哈就过去了。 郁瑕娘简单的介绍了这款香水新奇的设计以及其中独特的味道,算是度过了在新郎上门前的这段时间。 正待女眷们嬉笑着闻闻各自身上的香水味道时候, 前院的喧闹声传了过来。 李钰一直守在前院就等着给余觉襄、林之修下绊子,为了如此昨夜还专门问了余觉襄不擅长的事情。 涂二娘让人在门外放了鞭炮,李钰和其他的人拿着镜子、红烛就冲到花轿帘子前仔细检查花轿也算是驱逐秽物。 检查完毕。 李钰不怀好意的让仆人虚掩上门,躲在门里狂喊:“新郎官、林之修必须完成我的要求才能进来。” “你说,我做。”余觉襄深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准备。 蓄谋已久的人露出狰狞的笑容,李钰咧开了嘴笑,连忙让身后准备好的仆人出去。 五六个个仆人手里都拿着大坛酒,手里摞有二十来个大碗,沿着门口、台阶到门前的路上放满了两种酒混合之后的酒水。 围观的人不禁抽了一口冷气,不说这长长的酒水阵还有这两种驹城有名的烈性酒混合在一起辣味无穷的酒水了。 林之修缓缓抬头,一双凤眼里满是无奈看着躲在门里笑的如同狐狸一般的李钰。 余觉襄的内心可是比林之修简单的多,一心只有一个念头——瑕娘是我的了。 这个念头支撑着他在这种不擅长的场面上也没有露怯,面上一派镇定的和林之修商量好怎么喝。 林之修也对李钰有所防备,来之前就喝过解酒的药水。 再加上余觉襄到底还是今天的新郎官也不能让他醉倒婚礼上于是两人分配了一下,余觉襄只是喝三分之一。 两人齐齐弯腰端碗,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 酒水纷纷扬扬的洒在空中,滴落在地上还有些顺着嘴角、脖子流淌到衣服中浸湿了胸膛。 李钰也看出来了狡猾的两人一碗酒水大概也只是喝了三分之一而已,但是这个场面之下大家也都是有分寸的人不回去较真的计较这些细节。 余觉襄一碗接一碗快速的喝完然后就静静的的站在大门前面缓解酒晕,等待着与林之修的汇合。 其他一些伴郎纷纷调笑着伸手扶住余觉襄,余觉襄有了几丝醉意,心里忽然委屈了一下子——你让一棵草会喝酒,那不就成醉草了吗? 林之修保持住喝酒的频率也有应付酒水的经验,喝了三分之二后面不改色心不跳,直直的和余觉襄说:“走吧,接着迎亲。” 李钰继续提问余觉襄几个生僻诗词的上下文,见他虽然说话间有些含糊但也算是对答如流就放花轿入了府。 等他们到了郁瑕娘内院的时候,于密虎着脸跑出来,气势汹汹道:“我们家大娘不想梳妆,你们得想办法让大娘开心起来才成。” 余觉襄知道这是“懒梳妆”的流程,对于密的为难早有所料,当即从怀里摸出来一块牛皮纸裹好的酥糖伸手递给在窗边看热闹的绿腰。 于密冷哼一声,“这还不行。你既然想让大娘梳妆那你自己不梳妆整理说不过去吧?” 话里行间带足了戏弄的味道。 余觉襄呆滞一下就明白了于密的意思,是要他也涂脂抹粉。 林之修余光扫过新郎官,见他眉头松动有要答应的意思赶忙开口阻止:“行,给你功夫钱让你这个小丫头来替郁娘子梳妆。” 身为经常待在伴郎团中的人,林之修对这些套路早就有解决方法更何况于密的套路是经常遇到的那种。 于密接过钱和酥糖包然后紧绷着脸就进到里屋。 “怎么样?高兴了一些吧?”郁瑕娘看她绷不住自己的冷脸,眼角眉梢泄露出了笑意。 “哼。” 两人说话间隙,不见人影很久的涂二娘忽然走进来,身后的侍女手捧有一碗郁瑕娘最喜欢的凉藕片。 “这么多年没下过厨了,这要是不好吃的话,你也要乖乖的吃掉哦。”涂二娘坐在椅子上伸出手示意郁瑕娘坐过来,嘴上说着孩子气的话。 郁瑕娘起身走到她身旁轻轻坐在她腿上,笑着不说话。 涂二娘眼神不复平日里的凌厉与冷漠,她缓缓抹上她今天插的红色凤钗,语气也有些感叹:“一转眼就长大了,我也老了。” “出嫁后做到我教给你的本分事就是身为一个妻子该做的了。你和余大郎之间也要和和睦睦,早日让我抱上重孙。” 到底是冷硬惯了的人,才一句感情流露的话之后就克制住自己,只是说了些惯例的话。 郁瑕娘张嘴吃她夹着的藕片,眼睛渐渐感到酸涩似乎有什么不知名的东西忽然将波涛汹涌的情绪凝固。 “你是我亲手教出的女儿,基本上都是按照我的期望长大的。开朗大方、心善而有尺度,我很满意你现在的样子。” 涂二娘看自己一向要强的女儿眼里慢慢的就有了泪,忍不住笑了一下,这一笑还能看到她眉目间当年风华绝代的容颜与神韵。 心里难过的郁瑕娘根本吃不下一整晚藕片但这也是新娘子出嫁时候的正常表现,围观的人已经催促下一个步骤的进行。 涂二娘没什么亲戚但是她和许多合作伙伴的关系极为亲近,有一两个索性结为兄妹,这回来给郁瑕娘抱上轿子的就是其中一个的大儿子–徐康已 郁瑕娘被牵着从屋里走出来,徐康已说了几句贺词就弯腰抱她直至放入轿子里。 轿子里放有燃着香料的火熜,郁瑕娘坐在正中间也不能随意的移动,随即察觉出轿子被抬起。 耳边响起炮仗的声音,轿顶被撒上茶叶、米粒,徐康已在轿子外随行。 郁瑕娘稳稳的顶着大红色的盖头,默默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