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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如何过,不还是该如何吗,再说那――” “好了,别说了!”宁瓷喝了一声,面目在霎时间冷然,其中愤怒,砰然外冒。 舒姒被她突如其来的愤怒吓到,愣愣的站在原地,整个身子都僵住了,两只手还搭在她手臂上,不知是该继续放着,还是该收回去。 宁瓷深吸了一口气,闭着眼睛,尽力让自己缓和下来,然后淡淡出声,道:“对不起,我有些激动。” 舒姒喉咙动了动。 “无碍,是我多言了。” 这是舒姒第一次明着和她提起那桩事,可是一向淡然的宁瓷反应却那么大,那模样,甚至连舒姒都觉得有些可怕。 所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让高高在上的宁大小姐,变成了这副模样? 舒姒想着,便是微微眯起了眼。 ...... 萧青山其实并不会打铁。 只是当初还在千阳镇的时候,朝廷曾经四处寻找他们匪窝的踪迹,似乎是想找什么人。 带头的,就是宁大将军。 最赫赫有名的人物。 所以他才想进到军营里来。 他觉得,在这里,能有阿瓷的线索 。 在他眼里,打铁什么的并不难,他一进到那棚子里面,只仔细看了几眼,便能掌握其中手法。 拿上手时,初初尚有些生涩,但只一会儿,有关其中,便能够熟练,看在旁人眼里,如同一个老铁匠一般。 “今儿活不多,结束的早,大伙儿吃了饭,就回家去吧。” 那工头叫李立,约莫三四十岁,个子高大,身材精壮,他走过一圈之后,瞧着十分满意,连连点头。 “你今日是替老罗的? ”李立上下打量了萧青山一番。 他垂眼,点头。 “看你手艺不错,干过多久?”李立接着问道。 萧青山顿了顿,回答道:“三年。” “三年倒是不长,但你手艺看着不错,要是你之后还愿意来的话,我便向上头请示。” 萧青山往前边军营看了一眼。 而后,他点了点头。 “好。” 此时已是黄昏,天色渐黑,铁匠们都凑在一处吃晚饭,萧青山却是起身,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此处。 往旁边的树林走去。 他过来的时候就发现了,在这一片军营的范围中,那片树林是最安静的,他不放心让阿弃离自己太远,就只能让他待在树林里。 他告诉他不要乱跑,若是有人,就藏着。 阿弃能应付的来这些的。 “爹爹。”萧青山才一踏进树林,阿弃就从一旁的草丛里爬了出来,挂着满满的笑意,扑到了萧青山身上。 像个白白嫩嫩的小球儿。 “爹爹,阿弃想你。”他整个软糯的身子直往他怀里钻。 他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所是在山林里,纵然很危险,但只要不是很棘手的,阿弃都能应付的过来。 只是一个人待着,实在太孤单了。 没有人同他说话,他只能看着那些花鸟鱼虫,对着草和泥土,一个人喋喋不休的说着。 但是也只有他在说,没有人理他,也不会理他。 如今他只剩下爹爹了,他一点儿都不愿意和他分开,哪怕那么一时半会儿。 萧青山蹲下身来,两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按了按,确定他一切都好之后,问道:“有发生什么事吗?” 阿弃想了想,点头,道:“有,我遇见一个jiejie。” “jiejie?”军营里怎么会有女人? 阿弃张开手,将簪子呈在手上,到萧青山跟前,看着它,说道:“这就是那个jiejie给我的。” “我帮她赶走了蛇,她说要谢谢我,就给了我这个。” 萧青山拿过那簪子,两指捏着,慢慢放到眼前。 他能看得出来,这簪子是珍品,应当值好些银子,不是寻常人能有的,只怕那女人,是权贵人家的。 “好了,我们回去。” 萧青山转身,拉起阿弃的手,正要离开时,阿弃却顿住了,站在原地,朝着他眨了眨眼睛。 “怎么了?”萧青山回头。 “爹爹,我看见,那个jiejie,有一双和我长得很像的眼睛。” ...... 下人已经将晚膳准备好了。 这府邸里头,是常年的只有宁瓷一个人。 卫国公和国公夫人外出游历,不怎么回家,宁虞是皇后,自然是住在皇宫,只有宁淮在不忙的时候,会回来陪宁瓷。 这厢绿萝看见舒姒在,便上了两副碗筷。 她觉得,舒小姐能来,其实也是挺好的。 舒小姐从小同小姐一起长大,先前的时候,两人是闺中好友,经常待在一起,那关系是极好的,后来小姐失踪了,再回来,两人之间,便不如之前那般亲近。 小姐这样整日一个人的待着,容易闷坏,有人能过来陪她,说说话什么的,已经是很好了。 此时宁瓷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常,她在一贯自己坐的位置上坐下,抬头见舒姒就在她旁边坐下。 她倒是没说什么,只是伸手去拿起了筷子。 宁瓷吃素,不吃荤,这点下人们都是晓得的,所以在饭桌上,从没有出现过任何荤菜。 “今日,可是什么特别的日子?”舒姒看着这一桌的素菜,微微皱眉,倒不禁有些疑惑。 “我们小姐的膳食一向如此,不沾荤腥的。”绿萝在一旁解释。 舒姒一顿,然后环视了一眼过去。 “看来这些年,你连口味都变了许多。”舒姒也拿起筷子,夹了一根菜心,放到嘴里,嚼了两口。 “还不错,这倒是挺好吃的。”舒姒点头说着,就又夹了一根,看着倒是吃的挺香。 宁瓷却始终没有抬眼,只是自顾的夹着菜吃,静静的吃着,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舒姒给旁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那丫鬟点点头,便是拿了什么东西出来,递到舒姒手上。 那好像是一件披风,雪白的颜色,顺滑的皮毛,白的甚至有些亮眼。 舒姒把披风接过来。 “前些日子我爹猎了一只狐,白狐,我看那毛色极好,便做了件狐裘。 ”舒姒的手轻轻落在那毛皮上,一边说着,一边一下又一下的顺着。 “寒冬渐深,这天儿是越来越冷,我想着把这狐裘来送给你,外出的时候,还挺能御寒的。” 舒姒把狐裘递过去,笑道:“你摸摸,可暖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