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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小院。莘奴看个正着,连忙扬声喊道:“请君留步!” 说着,莘奴走到嬴疾近前,说道:“君可是有何事吗?不妨同我讲来,也是一样的。” 嬴疾心知姬莹如今寄居在莘奴的宅院内,她说这话倒也在情理之中 ,于是开口道:“那日我听鬼谷子提及姬莹如今的处境,她如今遭遇这样的窘境,总是要有个解决的万全办法。未婚而生子,总归是无法名正言顺。如若姬莹愿意,我想照顾于她。” 嬴疾虽然说得委婉,可是他话里的意思莘奴倒是懂了,他的意思便是要纳姬莹为妾。依着他先前对姬莹表现出现出来的厌恶之情,今日他居然这般表态,不由得令人诧异。莘奴担心他是觉得关入棺材不过瘾,要将姬莹诓骗到府里,细细地折磨一番。 嬴疾似乎也知自己给莘奴留下的第一印象实在是太过糟糕,所以连忙说道:“如今我已知姬莹处境,自感先前对她太过严苛,实在不该讲她关入棺材里吓她。若是她肯,我自会照顾好她的起居冷暖,保证她和婴儿以后的日子衣食无忧。” 莘奴想了想,觉得自己是没法替姬莹拿主意的,便准备恭请嬴疾入了院内,与自己的同窗面谈。 可是还没等嬴疾入内,门口就传来一声清丽的声音,原来姬莹不知何时已立在门旁,将她们二人的交谈尽听入耳。此时她走了出来,向公子疾微微施礼,面色如常道:“我自当先谢过君之好意,然姬莹自知自己的脾气乃是顽劣不堪的,性情也不及君之正妻端雅贤淑。若是将来同在一府,怕是要被比得自惭形秽,无地自容了,倒莫如有些自知之明,先自谢绝了君的美意。” 姬莹这番话虽是回绝,不再似先前言语的刻薄,倒也落落大方。但是嬴疾听了这话,一向带笑的脸色却变得微微有些难看,他沉声说道:“若你如莘姬一般,不缺有心人照料,我自然不敢叨扰。可如今,你寄居在她人宅院之下,又无父母庇佑,究竟是要逞强到什么时候?难道非要闹得自己全无退路,才能变得乖柔一些吗?” 莘奴此时倒是明白了姬莹的心事,听嬴疾又咄咄逼人,便开口道:“姬莹所言极是。她与张华向来不睦,若是强自归拢到一处,怕是不美。至于君担忧姬莹以后的衣食问题,只要有我在,自然不会短了姬莹的。现在天时已晚,还请君移步出府。” 莘奴的话说得毫不客气,所谓光脚不怕穿鞋的,她可是能将鬼谷王诩贬斥为奴之人,面对的虽然是秦国的公子,却也是毫无惧色。 嬴疾心知此事无果,只勾了勾嘴角,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了。 第115章 莘奴这时转身看向姬莹,她倒是还好,再无先前对嬴疾的依依不舍。只是笑眯眯地对莘奴道:“jiejie来得正好,我晒了些梨干,很是爽口,要不要来品尝一下? 说着便拉着她的手入了房内。当她看到莘奴一直小心翼翼地望向自己时,便噗嗤一笑道:“jiejie莫要担心我,他既然是要娶亲之人,以后又与我何干?倒是不知他今日抽了什么风,突然跑来施舍一般要纳我为妾。不过这般也好,以后再见他,也只当他是路边的杂草瓦砾,免得伤心伤肺的烦忧。只是在生产完后,我也要向jiejie多多学习了。早知今日,当初在鬼谷里学什么诡辩?还是跟jiejie学习商道实在得多,待得赚了金,我便自买了府邸,再买个清隽的少年做个上门的女婿,也算是立起了门户,可以将养自己与孩儿了……” 莘奴一听了这样的关节,姬莹还有选买清隽少年的心气,可见是个顶钻研上进的,不由得又气又笑道:’一个哪够?只怕要多选买些,日日不重样才好!” 姬莹咬着梨干,酸得眼睛一眯,一边磨着牙一边道:“可不是!只一样,入府前都得给我脱了裤子!若是不中用的,便要早早打发了,免得养在身边费米碍眼!” 姬莹对这“不行”男子的痛恨也算是天然,而刻骨铭心了。莘奴哭笑不得,一时也懒得接她的疯话,直起身忙碌其他的去了。 她这几日真的是太忙,秦国的公子嬴驷快要抵达邺城了,邺城令下令全城的百姓出城给大路垫铺黄沙。以待迎接。 魏国此时风雨飘摇,就算是昔日的仇敌也是急于重修旧好。所以魏王下令沿途乡里城邑要郑重款待公子嬴驷。 而公子嬴驷之所以在邺城停下脚步,别无其他缘由,只为了当面感谢一下王诩在他之前违反王令时,从中斡旋之恩。张仪张华二兄妹更是要前来面见一下恩师。 莘奴知道自己就算再如何与王诩置气,这等场合却不能不给王诩面子。所以一早听闻嬴驷要来邺城的消息,便从自己在齐国带来的名贵布绢里拣选了衣料,又请了手巧的裁缝前来给王诩缝制几件新的深衣。 至于佩饰一类,王诩向来要求甚高,不够雅致的绝不上身。所以便有高价收了几块成色甚好的玉料,又从赵国请来的有名的玉匠打磨衣带钩等佩饰。所使用的熏香也是远道而来的。他的屋舍一直是不大入眼的鄙陋,自然不能待客,也就搬入了府里另一件宽大的主屋,里面的陈设摆件也都是重新选买的漆器。 因为嬴驷肯定也要叨扰几日,秦国公子暂居的屋舍更是重新摆布。虽然到底是比不上云梦山老宅里的名贵奢气,但是也算能撑起些场面。 这般养奴的花销一笔笔算下来也是甚大,待得一通撒金后,莘奴便拿出算筹,心痛地一笔笔盘算着圜钱。 算到最后,一推算筹,对坐在一般看书的闲人道:“你腿伤也算是好了,别死赖着了,这遭过后,就回你的鬼谷去吧!” 这女家主一边算一边不时抽动眉头的样子,若是个忠仆都会看不下去的,必定会背插一把干草,自求去人市典卖了,以贴补旧主家用。 可是王诩听了女家主的话却在一旁悠哉道:“虽然最近的确花费大了些,可是以前养你也是这般费金,所谓乌鸦反哺的道理,你也是懂的,怎么才哺了几口便要撵人的道理?” 无论是诡辩还是不要脸,鬼谷子皆是独步天下。莘奴自知自己不是他的敌手,便只能臭着脸不去看那无赖。 偏王诩卖了乖,还要来讨些没趣,又来到她的身后,一把将她抱住,只啃着她的脖儿问,为何这般小气,可是上辈子独独缺金,这辈子便成个只进不出的守财奴? 莘奴被他赖得没法,便闹着这哪里有这般大口的乌鸦,怎么喂都喂不饱。 王诩听了这话更来了精神,只说只因为自己吃的都不是顶饿管饱的,还请女家主垂怜,给些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