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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呼救,嘴巴被严严实实堵住,锋利的簪尾刺进他喉咙里,又生生停了下来。 他吓得魂飞魄散,身下传来一阵湿乎乎的潮意——死亡的感觉太过绝望,他吓失禁了。然而这却让他几乎欣喜若狂,他能感觉到尿液从大腿淌下的烧热感,身后的人没杀他! “听清楚,我只说一遍。” 随着这道清冷的声调响起,簪子又往里刺了一分。 小个子手脚发软,一动不敢动。 傅云英示意杨平衷爬起来盯着外边的动静,挟持着小个子往里走,一字字问:“这是哪儿?你们有几个人?出去的路有几条?周围还有没有同伙?” 问完话,她拔出簪子,笔直刺进小个子的手臂里,动作平稳。 簪尾一点一点刺进血rou里,小个子剧烈挣扎,嘴巴堵起来了,疼得浑身发抖,顷刻间便汗湿衣衫,脸色煞白。 傅云英握着簪首轻轻搅了两下。 小个子痛不欲生,额前沁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一旁的杨平衷瞠目结舌,忍不住哆嗦了两下。 云哥……还真下得了手啊…… 傅云英面不改色,抽出簪子,在小个子的衣襟前擦干净血污,放回小个子的脖子上,“老实回答我的话,你要是敢出声惊动其他人,这根簪子就直接插进去,看看是你的同伴手脚快,还是我的动作快。” 小个子泪如泉涌,费力点了点头。 傅云英扯开他嘴里的布团,同时簪子往里刺进了一分。 小个子两股战战,“这、这里是蛇山后山的一座野庙……他们都去挖宝了,除了我只有三个人……后面有出去的路,没有其他同伙了……” 傅云英皱眉听他详细说完其他几个人的特征和弱点,一个手刀直接将人劈晕,放到刚才杨平衷躺的地方。 怕人中途醒过来,她把他五花大绑,嘴巴也用布条塞住。旁边摞一堆柴火,脱下外袍盖好,伪装成一个躺倒的人。 旁观她利利索索解决掉小喽啰的杨平衷张大嘴巴,一脸不可置信,盯着她来来回回打量,小声道:“云哥,难怪你平时喜欢看游侠……” 傅云英白了他一眼,这种时候他竟然还能走神想七想八。 还有,她看游侠是为了总结素材给袁三构思。 她抄起小喽啰掉落在地上的铁钳,“再叫过来一个,他们不是本地人,这会儿只剩下几个和你差不多大的,不是我们的对手,这里和长春观不远,我熟悉山里的路,只要出了院子,他们抓不住我们。” 杨平衷兴奋起来,搓搓手,“好!” 他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对方骂骂咧咧了几句,两个少年往柴房走过来。 这和计划的不一样。 杨平衷心惊rou跳,感觉心脏要从喉咙眼里跳出来了,“怎么办?” 傅云英注视着昏暗的院落,道:“来两个也好,正好一起解决。” 她把铁钳交给杨平衷,轻声说:“杨兄,他们不敢伤你,如果我们逃不出去,顶多就是被打一顿。如果打赢了,我们马上就能回家……” 杨平衷愣了一下,豁然开朗,对啊,只剩下几个小喽啰,打得赢的话他们就能逃出去,打不过继续被关着,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干脆放手一搏呢? 他定定神,顿时浑身热血沸腾,忘了身上的伤口,握紧铁钳,道:“我晓得了!” “我对付那个高个子,你什么都不用管,直接抽另外一个的脸,抽狠点,不管发生什么,不要停。” “好!” 杨平衷答应一声,意识到现在不能大声说话,忙闭上嘴巴,做了个鬼脸。 这次来的两个人比小个子谨慎,先推开门观望了一下,看到两个人躺在地上,这才抬脚迈进门槛。 躲在门后的傅云英悄无声息靠过去,哐当一声,手中儿臂粗的湿木棍直接朝着高个子的后脑勺猛敲过去。 高个子被打得发懵,踉跄了几步,没有倒下,傅云英丝毫没有犹豫,木棍如雨点一样往高个子身上砸。 与此同时,杨平衷朝着铁钳,劈头盖脸往矮个子身上招呼。 砰地一声,高个子终于倒地。 傅云英手里的木棍换了个方向,甩向和杨平衷扭打在一起的矮个子。 两个人对付一个人,傅云英又是个天赋异禀的大力士,而且下手精准,狠辣果断,矮个子扑腾了几下,也倒下了。 正屋篝火旁,最后一个少年发现柴房的动静,狞笑一声,抄起一把菜刀,冲了过来。 亮闪闪的寒芒闪过,傅云英心里咯噔一下,扯住因为放倒两个人而激动得手舞足蹈的杨平衷,“他有刀,别过去。” 她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墙角找了两把破破烂烂的凳子,“用这个挡着,千万别让他近身。” 拿刀的少年眨眼间已经冲进柴房,傅云英一手翻过木凳挡在身前,一手持长棍,和少年周旋。 这时候,她突然有点后悔当初没有跟着张道长的那些徒弟学练剑,虽然看起来好像是花花架子,但是会一点总比什么都不懂要好。 好在还有杨平衷帮忙,他个子大,手脚长,而且胆子壮,时不时突然往前踏出两步,逼得持刀少年连连后退。 两人同心协力,慢慢将少年逼退到墙角。 也是他们运气好,少年手里虽然有刀,但心气浮躁,后退的时候没有看到躺在地上的同伴,竟然被绊了一下,差点滑倒。 傅云英立刻甩开凳子,“架住他!” 杨平衷对她言听计从,想也不想,丢开铁钳,抱起凳子往前疾冲,把还没稳住身形的少年架进墙和凳子之间。 少年不停挥舞着手中的刀,杨平衷脑袋一歪,往旁边躲了一下,一道冰冷的疾风扫了过来,一条木棍对着少年的眼睛直直敲了上去。 杨平衷不忍看,但这时候不是心软的时候。 凄厉的惨叫从少年喉咙了钻出来,傅云英面无表情,又加了几棍,少年奄奄一息,软倒在地。 傅云英丢下木棍,叮嘱杨平衷:“别松开手。” 杨平衷惊魂未定,点头如捣蒜。 傅云英找来绳索,挨个在几个少年身上狠狠补几棍,把人绑起来,拍拍手,吐出一口浊气,“好了,我们走。” 她捡起菜刀、铁钳和木棍,抬脚步出柴房。 杨平衷环视一圈,满屋狼藉,几个手脚被绑起的少年躺在地上,脑袋软软搭在胸前,不知是死是活。 他回想刚才傅云英面无表情抄着棍子打人的情景,忍不住哆嗦了两下。 上次没经过云哥的允许动他的箱笼,还以为他生气了,原来那根本不算生气。 他轻抚胸口,一阵后怕,忽然拍一下脑袋,喜笑颜开:这才是云哥发脾气的样子,那岂不是说明云哥平时看似冷淡,其实面冷心热,对我很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