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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动,害怕惊醒他,大脑却不停回放着刚才的那句话,心头惊涛骇浪。 最后勉强睡去,也是不甚安稳,时不时迷迷糊糊的转醒,梦里片段混乱,光怪陆离,一觉醒来,仿佛彻夜未眠般,头昏脑涨。 白天的时候,赵年年避开季梵尘,去药店买了药,并且重新买了一堆避孕套,她承认自己有点多心,但防范于未然。 因为赵年年很清楚,如果真的怀孕了的话,她只会毫不犹豫的生下来,而季梵尘,应该也很清楚这一点。 之后,赵年年减少了去北苑的次数,对他的亲热,也经常婉转的拒绝,时间一长,季梵尘当然有所察觉,两人之间,慢慢不复之前的亲密。 赵年年开始忙了起来,她跟着李显,慢慢接触到了投行业务,初次试水,便利用自己后世记忆和如今的专业知识,赚了个盆满钵满。 李显爸妈是开公司的,家族企业,生意做得很大,从小便开始培养他,十几岁炒股,赚了本金之后开始投资其他业务,之后利滚利,自己手头上也有了不少资产。 高中毕业,理所当然的来了光华,这所全国NO1的商学院,彼时一入学,不少人都知道他。毕竟他小小年纪,就表现出如此惊人的天赋,更难得的,是超乎常人的冷静,早熟的可怕,未来的商业巨子。 想和他结交的人很多,但能入他眼的,却没有几个。 对于赵年年初次的成绩,李显有几分惊讶,他当初带季梵尘入门的时候,成绩也很不错,但如今和赵年年一比,倒是有几分逊色。 他想起了刚入学时的传闻,听说在高中的时候,赵年年是压季梵尘一头的,但不知为什么,一到大学,就变得平凡又普通,反而是季梵尘,优秀的令人瞩目。 现在仔细想想,可能并不是那样。 他目光再次回到面前的人身上时,多了几分趣味和推敲。 之后他又试探了赵年年几次,无一例外,她都表现的十分出色,并且从未失手,这份精准的判断和敏锐,是每个投资者梦寐以求的。 李显觉得,自己可能捡到一块宝了。 chapter 86 学生会的人渐渐发现, 赵年年和李显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多。 虽然她和季梵尘看起来还是一如往常,但不知为什么,总觉得有些怪异, 直到某一天, 看着季梵尘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终于恍然大悟。 好像很久, 都没见他笑过了。 以前只要赵年年在的时候,季梵尘虽然气质看起来也是冷淡的, 但眉眼是柔和的, 脸上总是若有似无的露出那个小酒窝, 可现在,仿佛从骨子里冻了起来。 夜里,赵年年醒来, 手摸到旁边,果然又是空荡荡的一片,她疲倦的阖上眼睛,昏昏沉沉, 不知过了多久,被子被掀开,钻进来一具带着凉气身体, 赵年年任由他揽到怀里,鼻尖飘来一丝熟悉的烟味。 他又半夜去阳台抽烟了。 赵年年闭着眼睛,呼吸沉稳,心头疲惫更甚。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 季梵尘学会了抽烟。 那天半夜,她晚上吃的有点咸,从梦里被渴醒,睁开眼时,身旁却没人,客厅亮着橘黄色的灯,浅浅的光线从门缝里传了进来,赵年年揉了揉眼睛,缓缓起身。 推开门时,细碎的声音顿时惊醒了那个坐在沙发上的人,季梵尘回头,看到她站在门口,明显有几分慌乱,飞快地掐灭了手里的烟。 赵年年慢慢的走了过去,夜里空气有些凉,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她看了眼桌上燃烧到一半的烟头,缓缓地蹲到季梵尘面前,盯着他的眼睛。 四目相对,他眼神立刻转开,微微侧头。 赵年年执拗的追了过去,盯着他,咬牙切齿,几乎是一字一顿的问。 “季梵尘,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他垂下眸子,低低的开口:“没多久。” “没多久是多久?” 他低头,沉默不答,无声抗拒,赵年年深吸了一口气,静静地看着他。 天气开始转热,夜里睡觉时,他也只穿着一件棉质的白色T恤,柔软而宽大,穿在身上,显得越发清瘦,此刻看来,莫名多了几分脆弱单薄。 低着头的时候,只看得到精巧的下颌和抿着的唇,刘海有些长了,微微遮住了眼睛,手放在膝头,白皙纤长,骨节分明,指尖无力的垂着。 像小孩子犯错时被家长发现时的姿态。 赵年年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许久,倾身抱住了他,双手怀抱着他时候,越发觉得肩膀清瘦,骨头有些硌人。 怀里的人身子微微有些僵硬,迟疑的探出手,小心翼翼的揽住了她的腰,赵年年侧头,亲了亲他白皙的耳朵,语气舒缓而轻柔。 “季梵尘,我不喜欢你抽烟,你能不能戒了它?” 空气很安静,能清晰地听到墙上钟表转动的滴答声,夜凉如水,他裸|露在外的肌肤有些微凉,赵年年握着他的手臂,轻轻滑动,温热的掌心贴着肌肤,舒服的不像话。 “好。”他说。 那丝烟味还在往鼻里钻,赵年年有些心烦的皱起了眉头,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明明那天晚上答应了她,却还是经常在半夜的时候跑出去抽烟。 赵年年不想再说他第二次,这种感觉让她很无力。 因为季梵尘对她几乎是言听必从,所以那天晚上,他没有办法拒绝她。 但这件事情是季梵尘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不听她的,所以赵年年知道,就算她说再多,也是没有用的,一次次的争吵冷战,只会让彼此之间的裂缝越来越深,所以她每次,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但今夜,可能是大姨妈快来了,她的烦躁感尤甚,心里仿佛住着一只小怪兽,在里头横冲直撞,张牙舞爪的要跑出来,赵年年冷冷的开口。 “季梵尘,你能不能去洗个澡。” “烟味太重了熏得我睡不着觉。” 她的声音在夜里清晰无比,像冬天水面里的冰渣子,寒凉刺骨,季梵尘的身子僵了一下,随后顺从的起身,走到了浴室,不多时,里面水声传来。 赵年年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眼眶渐渐酸涩,她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因为他每次抽完烟,都会仔细的刷牙漱口,然后换掉身上的衣服,就是怕被她察觉。 但有时候女人的敏锐,就是这么可怕。 泪水渐渐溢了出来,沾湿了一小片枕头,赵年年不知道,会什么他们会变成这样,明明还是那么用力的爱着,却感觉怎么也走不进对方的心了。 季梵尘再次出来的时候,带着一身凉气,他洗了个冷水澡。 掀开被子时,温暖的热气透了出来,他缓缓的躺下,等身体回暖之后,才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