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4
着说啊?断在这里会要人命的。” 阿昌便摇摇头道:“孙王妃没说话。”忽然眼睛一亮,又学慕容铘道,“母妃,父王死得不明不白啊!小余山金矿向来是二哥把着,二哥因纳了朱大猷的庶出女儿为妾,向来与朱大猷过从甚密。这朱大猷如今有一个在宫里为嫔为妃的女儿,肯定会为二哥谋夺郡王爵位。恐怕这老东西还盼着不仅有一个皇子外孙,还有一个郡王世子外孙呢!母妃,儿子也知从前与您亲近少了,如今您看儿子的孝心成不成?只求您救儿子一救啊!” 这段话,内容可太丰富了。裴驸马眨巴着眼睛想了想,还是去问宗政谨:“老弟,铘哥儿这是……” 宗政谨微皱着眉,低声道:“礼国公以支持孙王妃腹中孩儿争夺郡王爵位为条件,让孙王妃救他的命。而且,”他神情凝重道,“他话里话外,有郡王爷的第二子与朱知府合谋暗害了郡王爷的意思!” 裴驸马大震,微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他们裴家因人丁单薄,向来心齐,兄弟反目的事儿几十年都出不了一桩。尤其是他这一房,有清河大长公主这样的长辈一路教导,他的儿孙们,纵然是最不成器的裴允诚也知道维护家人。 宗政谨摇摇头道:“裴兄,咱们走罢!这种事少听为妙。”裴驸马这回没再坚持,果断跟着宗政谨离开。但阿昌却没走,他展开身形,离那片柳林更近些,不用内力也能听得一清二楚,更能将众人的表情都纳入眼帘。 慕容铘跪在地上,仰面望着孙王妃,英俊脸庞上满是哀求。孙王妃面色微白,低头凝视慕容铘,编贝般的玉齿轻轻咬着下唇。一身的孝衣,让她看起来更加楚楚可怜。这男俊女俏的一幕,徜落在不明真相人士眼中,还以为是负心郎在苦苦挽回悲情女呢。 此时,孙王妃身边只跟着孙嬷嬷,其余丫头婆子站得远远的,隐隐将此处围起来。慕容铘的小厮三喜子也站在远处,警惕张望着另一个方向。毕竟,这事儿要传扬出去可真不好听! 孙王妃显然被慕容铘的话给唬住,神色慌张,毫无主意,只会喃喃道:“你先起来,你先起来说话,让别人看见不好。” 慕容铘见状,不仅不起身,反而更上前一步,整个儿都赖在了孙王妃的玉腿之上。嗅着孙王妃身上那股特别清幽的香气,他几乎都要醉了,哪里舍得离开,心里不住后悔从前的有眼无珠。 孙嬷嬷眼神一厉,上前使劲儿去掰慕容铘的手腕,一边假笑道:“国公爷,说了这会子话,还是先让王妃娘娘歇会吧!什么天大的事儿都没有王妃娘娘肚子里的小殿下重要,您说是不是?” 慕容铘敢说不是么?他不敢。所以,他只好乖乖起身,恭恭敬敬地微微躬着身子扶了孙王妃的一只胳膊,慢慢从柳林里出去。不知他说了什么,一会儿,阿昌便听见孙王妃发出短促的一声娇笑,随后便转为低笑。 慕容铘也笑起来,二人的笑声,听起来都颇为愉悦呢。L ps:存稿君不知疲倦。。。 ☆、第八十八章 她这么蠢,怎么活到现在的? 人家说,鱼岩郡王府门前的石头狮子都是脏的。原先孙王妃出嫁时,鱼川府不知有多少公子少爷婉惜——好好的姑娘家,哪里不好嫁,偏生要跳进那个yin、窝子,带累得孙家别的姑娘都不好说亲了。 从树上跳下来,眼里全是鄙夷,阿昌重重地往地上吐一口唾沫:“呸!”他直接离了孙家,回去大长公主府的安康院,寻到正指挥没药收拾书本的裴君绍,将事情禀报了一遍。 裴君绍听罢点头,笑道:“看来让祖父与宗政大人多走动是对的,祖父那性子也难得有人能劝得动。宗政大人宦海沉浮多年,既具才干,又深谙进退之道,善于自保。若他真能与祖父成为挚友,于他于祖父都是好事一桩。” 阿昌便恭声道:“属下瞧着也是如此。宗政大人虽然圆滑世故,但本性还是正直公允的,待驸马爷也有诚心。” “你仍回去罢,别的事不用多管,我心里有数。”裴君绍摆摆手,重新倚回靠椅里,闭目养神。阿昌无声行了礼,自去了。 没药哭丧着脸慢慢腾腾地收拾占据了大半个房间的书架上的书本,拿一本便要摩挲好半天。如此这般,半柱香过去,裴君绍笑两声道:“别摸了,再摸书皮都要秃啦!” 没药如闻大赦,以比方才要迅速十倍的速度将已经放进箱子里的书本又重新捡回架子上。裴君绍笑眯眯地看他,等他都归置完了,才冷不丁又道:“回头又要收下来,你这是何苦呢?!” 没药如被雷劈,转身委屈巴拉的看自家主子。就差没咬小手绢痛哭一场了。裴君绍便道:“行啦,去帮我到宗政家给三姑娘送个信,问她能不能强撑‘病体’见我一面。你避着些人。” “人家都病了,您还要见人家。”没药嘟哝。 裴君绍笑两声,摇头道:“傻小子!她身边有佛国的大高手,自然是想什么时候生病就什么时候生病,想什么时候痊愈就能什么时候痊愈了。” “啊?”没药微张嘴。片刻后恍然大悟道。“原来三姑娘不肯去给宜城公主祈福啊。” 裴君绍叹一声,撑着椅子扶手慢慢站起身,在书架前踱步道:“我大胆猜猜。三姑娘恐怕是得了宿慧尊者什么许诺,她应该不会在天幸国久留。所以啊,人家自重身份,是不会随随便便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哪怕她肯,她身边那位圆真大师也不会肯。至于我。当日若非‘命在旦夕’,她只怕也不愿出面的。’” 没药眨巴眼睛,适时捧哏:“三姑娘的家人都在这儿,她能去哪里?” “她三岁多即入尼姑庵。一待就是十年。你说,是这些她已经没有多少感情的所谓亲人更近,还是相处了十年的姑子们更亲?何况。她父母都不在了,又没有嫡亲的兄弟姐妹。纵有一位心疼她的祖父……”裴君绍忽然伤感起来,低声道,“又能护她几年?所谓十八岁之限,大有可能是那时她就要离开了。” “她为自己的未来寻一条出路,才是真正聪明的做法。”裴君绍站到窗前,心里已有明悟。这位宗政三姑娘俨然便是宿慧尊者,不,东海佛国在天幸国的“大掌柜”。 而佛国如此做为,恐怕与现在天幸京里道门鼎盛不无关系。那位身受太后宠爱,甚至能够自由出入宫闱的年轻英俊的冯天师,据传其身后就是天下执道门牛耳的天一真宗。 想到这里,裴君绍悚然而惊,不寒而栗。他仿佛看见,这两个超级世外宗派将天幸国选定为战场,令天幸国从此再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