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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一把。”李懿爽快应下,又给裴君绍一颗丸药,“这是护心丹,你且服下,免得引发心疾。” 这人情越欠越大了,瞧出李懿眸底掩不住的得意之色,裴君绍苦笑着叹气,对李懿拱拱手,方取了药丸吞服。李懿又等了片刻,这才带着裴君绍往灯光明亮处走去。 至于早先两人之间曾经探讨过的那位擅长炼制延寿丹丸的道长,自然要从二人心间抹去。李懿无需特意提起此节,裴君绍自然要选择忘记。 莫名的,二人对视一眼,彼此都露出心照不宣神色。而裴君绍心中的沉郁也略略减轻了一些,倒能与李懿谈笑几句。 心平气和之时气氛自然是好,二人慢慢产生惺惺相惜之感。他们都是世所罕见的聪明人,很多事,不必明言便能体会对方话中之意,默契顿生。 随便抓了个仆从去禀告,裴君绍假托身体不适,与匆匆赶来的护卫会合,准备离开王府。方才李懿明言可以帮他去找人,他半信半疑,此时才惊觉这位临淄王的能量真真不容小觑。 对李懿躬身一礼,裴君绍恳切道:“今日多蒙殿下援手相助,不提你我早前约定,裴某也会另有厚报。” 到底身处互为世仇的两个国家,彼此都心知肚明,即便要做知己,也不能长久。还不如就像今日这般,淡淡然之交,免得日后两难。李懿颔首道:“不必记挂于心,日后还要小心为上。” 裴君绍微笑道:“多谢王爷提点,裴某心中有数。”他望一眼远处,笑意敛去,淡淡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今日之事,裴某会在心里记着,一生一世。” 天幸国的内争是越多越好,阿恪潜藏的敌人是越少越好。李懿心满意足,目送裴君绍的身影没入黑暗之中。他返身看向远方那些影影绰绰的楼台,低声问:“可找到宗政三姑娘在哪儿?” 便有一个声音从暗处传出来:“就在距此处不远的水阁里。宗政三姑娘好眼力,识破了此间下药害人的诡计,还说得对方哑口无言。” “除了下药,可还会别的害人之法?”李懿摇摇头,不屑道,“这天幸国蛇鼠横行、权贵脏烂,便连脑子也都被糨糊给糊住了,蠢得厉害。”又得意洋洋道,“还是宗政三姑娘聪明伶俐,想算计她,哼!” 他可不能让阿恪白白遭人算计,谁敢害她,他就弄死谁!想罢,李懿施展身法,急扑水阁。不过,因他瞧这一家子不顺眼,便在路过某处殿宇时,心情很好地放了一把火。 烧吧烧吧,烧尽这些脏污烂垢,还世间一个清明!L ☆、第200章 夜宴(7) 水阁里已是欢声笑语,歌舞升平。 除非当面与萧鹏举等人撕破脸,否则只能捏着鼻子忍下这口闲气。萧鹏程还要皮笑rou不笑地给宗政恪道谢,谢她识破了香灯中的诡秘,让自己免去了散功之险。 因他自己也无法肯定,那香料里除了针对白犀解毒丸的香浮子以外,是否真的还有一味蛇吞莲。香料这玩意儿,他不懂啊。这一切布置,都是他的好jiejie萧珏珏吩咐人置办的。还真有可能,多添些佐料。 偶尔瞥见萧鹏程眸底隐隐的凶光,萧鹏举暗自冷笑。萧珏珏身为萧红鸾与凛郡王的独女,身份贵重,向来对几个弟弟不假辞色。别人也就罢了,萧鹏程是长子,其生父是大有来头的世家之子,位居萧红鸾的侧夫,地位同样不轻。要说萧鹏程对母亲的家业没有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萧珏珏姐弟们的关系,便是外人也能听说一些,就不要说萧鹏举这般早就了然于心之人了。他与萧琅琅等人敬过酒,便揽了萧鹏程的肩膀,二人头碰头说话。不明真相者见了,还当真会以为哥俩好兄弟情深。 不一时,萧鹏程竟在萧鹏举的带领下,来给宗政恪敬酒。这回,他脸上的笑容真心多了。宗政恪唇边浮起浅笑,用膝盖也能猜到这萧鹏程恐怕有什么事情被萧鹏举打动了。 “宗政表姐,今天多有误会,小弟真是惭愧!小弟先干为敬,表姐随意就好。”萧鹏程笑嘻嘻地举起杯子,仰脖饮尽杯中酒,再向宗政恪亮了亮杯底。果然是滴酒不剩。 宗政恪便站起身,她饮的是果酿,虽也有酒味,却不醉人。她也饮尽杯中碧绿果酒,柔声道:“都是骨rou至亲,不必如此客气。把话说开了,也就罢了。不过。十八表弟。恕我直言,你腰间那玉佩还是少戴为妙。” 萧鹏程低头看一眼垂落于玉带之下的圆璧,不解问道:“这是为何?” 宗政恪却先不答。而是示意道:“能否将它解下来给我瞧一瞧?” 萧鹏程依言解下腰间圆璧,双手递给宗政恪。宗政恪却并不用手去取,而是拿帕子包了圆璧,将其放到鼻前轻嗅。片刻后蹙眉露出厌恶之色。 萧鹏举便关切问道:“表妹,如何?” 宗政恪长叹一声。面露同情之色地对萧鹏程道:“却不知表弟你得罪了什么人,竟然用这般狠毒的手段来害你。这枚圆璧曾经在药水中浸泡过,其气味幽深又细微难辨。” “徜若嗅到那药水的气味时日久了,你的经脉就会慢慢变得细窄薄脆。武道修为自然大减。不知表弟可有察觉,这数月来,无论你如何刻苦。武道的进境却依然缓慢?而长久下去,你的修为还会不增反退。直到你变成一个废人。”说到这里,宗政恪又叹一声,摇摇头。 萧鹏举微微动容,没想到宗政恪会这般厉害,居然仅凭眼力和嗅觉就能分辨出东西是否被做了手脚。萧鹏程胸膛不住起伏,显然宗政恪所言都真实发生在他身上。 萧鹏举急忙问道:“表妹,可有破解之法?”看一眼小脸涨得通红的萧鹏程,他低声道,“十八弟的武道天赋极佳,小小年纪便与他jiejie不相上下,他父亲对他期望极深。即便他jiejie是嫡长女,他母亲也是颇为宠爱他的。一旦他修为尽失……” “萧珏珏!凛父王!”萧鹏程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来,低沉阴森。 萧鹏举眸底迅速掠过笑意。宗政恪微微垂首,细思之后才道:“如果时日尚浅,倒也不是没有法子。不知表弟……” “两个月前,我过生辰,凛父王亲赐这枚圆璧给我,说是请了高僧大德开光,是最好的吉物。”萧鹏程目光凶狠地盯着那枚圆璧,咬牙切齿道,“我爹也请高人辨过这东西,并没有查出什么蹊跷。这段时间我修为不长,我还以为是根基不稳导致,又耽于酒色。没想到……” 比自己还小的少年郎,就坦诚自己耽于酒色。宗政恪暗自摇头。即便萧鹏程没受这圆璧毒害,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