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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家带口的来,县衙里热闹得不行! 男客那边王县令章县尉招呼,新任县令唐令跟着。 女客和小孩子们,章太太帮着招呼,吴婶子一旁协助。章太太是土生土长的平安县人,没那没眼色的人给叫成“唐太太”之类的。章太太还给解释。 “任命来的突然,唐家小少爷才两岁,唐老太太年纪大了,还有三位小姐年纪也不大,唐太太一时实在脱不开身,唐大少爷只好一人快马加鞭地来了。唐大人托我来帮忙,我可不能不来,就是唐大人不找我,我也得主动来。我跟王太太处了十几年了,跟亲姐妹一样,这一别不晓得何年何月才能见了。我得给王太太把这宴办好了,才对得起我们姐妹情分!” 说着还湿了眼睛,王太太拉着章太太的手一起流泪。其他太太小姐们陪着伤心。众人哭了一歇,一位年轻的媳妇便说:“这园子布着的好,菜色也好,章太太辛苦了。” 章太太擦擦了眼泪笑着说:“这些大半是唐大少爷的主意,吴管家他们办的。” 众人又夸继祖和吴婶子他们。吴婶子连连谦虚道谢。 又有人问了:“唐少爷如此能干,可有功能?可曾定亲。” 吴婶子出来福了一礼说:“回这位太太,我家大少爷已是举人了。老太太做主给定了亲,是我们成都府知府大人家的小姐。” 众太太又夸继祖能干,唐县令教子有方,反正好话不要钱的往外冒。吴婶子一直笑着道谢,还不忘照顾王太太章太太。王太太和章太太对视一眼,唐家上下,除了唐县令,都能干着!真不知道唐县令怎么会如此老实?因为儿子和下人太能干了? 第三十九章 践行宴之后的第二天,王县令就带着一家人走了。唐家也没急着搬进去,还在原来的两间屋子的院里挤着。总要做做样子吧! 第三天唐县令和章县尉和吴管家去西宁拜见知府大人去了。王县令舍得平安县令之位,可是舍不得平安县和一帮同僚。离开前几天,事无巨细地跟唐老爷和章县尉说了很多。王太太也给章太太和吴婶子说了很多。章太太和吴婶子根据王太太说的,给知府大人和大人的家眷备了礼。不要小看了官太太们,一不小心得罪了,枕头风一吹,下头的人就倒霉了,而且好些时候都不晓得为什么。 知府府里,书房里,知府大人跟唐县令章县尉相谈甚欢。章县尉以前跟王县令来,和知府大人早认识。唐县令知道此行重要,临行前还跟继祖、吴管家他们商量过。 这种拜访,就是个形式,下头官员任命,自然会通过上级来。这时侯下头官员到上司面前露个面:“大人,我就是新上任的县令,以后有事您吩咐。” 知府大人:“我知道了,以后有事就找你了。” 这种会晤通常都不会谈公事。继祖给唐县令分析了分析,大家一起想了几个话题,无非就是风土人情儿女什么的。 唐县令表现的不错。唐县令是老实又不是傻,准备充分加上章县尉协助,反正是在知府大人跟前留了个好印象。 此时一个小厮进来添茶,背着人冲知府点了点头,知府大人对唐县令的印象更好了。 这个小厮是前后院递消息的。 吴婶子在后院拜见知府太太。恭敬的嗑了头站起来,把礼单递上。小丫头接过去递到知府太太手上。知府太太接过没看就给了旁边的一位嬷嬷。 “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呀。” “第一回上门,哪好意思空手来。不知太太和大人喜欢什么,就带了些成都的特产过来。” 旁边的嬷嬷看完了礼单,轻轻给知府太太点了点头,一个大丫头出去跟一小厮耳语了几句,小厮便去了前院。 知府太太让吴婶子坐,吴婶子推辞不敢坐。那个大丫头过来笑嘻嘻按着吴婶子,吴婶子只好挨着椅子边小心坐了。 知府太太和颜悦色问吴婶子:“听说你家太太没来?” “回太太,是没来。我家太太生小少爷时伤了身子,太太也有了春秋,一直没恢复过来时好时坏的。家里老太太年纪也大了,小少爷才两岁,几位小姐的年纪的不大。这次老爷的任命突然,西北离蜀地太远了,我们得了消息已迟了。老太太和太太商量了,就上大少爷和我和我家那口子先过来。大少爷一路紧赶慢赶的,差点错过给王县令送行。” “可不是太远了,还是身体好紧。可见你们两口子是得用的,不然也不会派了你们过来。” “可不敢当太太夸奖,不过是在府里当差久了熟悉些罢了。” 知府太太又问吴婶子蜀地这边风俗,又吩咐人备饭。 唐县令他们走后,小吴管家带着吴小子和齐大去县衙收拾屋子,几个男人先做些粗活,等吴婶子回来,再听吴婶子的安排行事。 继祖和吴管家在老院子里聊天。 “吴爷爷,你说我爹怎么才能调任呢?也不求升官,换个地方就行。唐家没王家有钱有势,想法子让爹政绩突出行不行?” 吴管家笑眯眯说:“小少爷先别想着政绩了,先想想怎么养活那些当差的吧。” “啊?朝廷不发薪水吗?” “发啊,每年的税收,除了上交的,就是衙门的。可是每年的税都收不齐的。王县令时有补贴。” “时有补贴是多少啊?”继祖小心翼翼的问。 “……”吴管家说了个金额。 “……”继祖。感情自己辛辛苦苦挣的钱,全填了平安县的窟窿都不够。 “怎会要那么多?” “平安县穷啊。可是再穷,衙门的规制不能少,上交的赋税不能少,还有县里的学堂、,到处都要用钱。” “鳏寡孤独也要衙门养?” “不然怎么叫‘父母官’呢?” “不是说王县令家里不管他,他有那么多钱帖?” “破船还有三斤钉,再怎么样也比我们底子厚。王县令分家得的加上他媳妇的嫁妆不少,他们又经营有方,在京城和西宁府产业不少,每年收入不少。”吴管家嘿嘿笑了笑说:“王县令也破罐破摔,每年往京城和其他亲戚家里的各种节礼,都是意思意思的送些土产。反正我混得最差,没钱!其他几位兄弟便罢了,京城的王大老爷最是要面子的,每回回送的都正经值钱的,王县令还能赚些。” “……”继祖,我们家可没这样的亲戚! 继祖想了想:“吴爷爷,既然这事你都知道,那章县尉他们?” “我不当差都知道,他们更知道了。” “既然知道,我爹为什么还接下这个差事?” “一来嘛,老爷老好人,推脱不了。二来嘛,人王县令也没白在平安呆了十几年,多少还是有些功绩的。三来嘛,王县令还是留了些家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