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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要靠近元倓。这家伙为了对付自己,连幼年稚子都利用了,自己要想避祸就得离他远点。 但方才徐蓉挑衅地看着元倓,大声告诉方大郎自己是她最好的朋友,这举措实在是够义气,叫她不感动都不行。这方子敬瞧着不错,徐蓉又一副跟他看对眼的架势,为了朋友的终生大事,自己实在是该做些牺牲。 罢了,无非是见招拆招,她倒要看看元倓这货今日究竟会怎么对付自己。这么一想,赵玉笙的脚步也渐渐缓了下来。结果徐蓉和方子敬走到紫藤花墙下一回头,才发现他们两人已然落后一大段距离了。 “笙姐儿快来,你看好漂亮的花墙。”徐蓉招手喊她快些。赵玉笙大声道:“好的,你们先看着。”她嘴上应着,脚步却依旧缓慢。 元倓暗道:“算你识趣!”心里却想着自己虽然答应了大嫂今日绝不跟这臭丫头过不去,但小小地整一下她还是可以的吧。他心里盘算,眼珠子便四下转悠。 赵玉笙时刻警惕,几乎是那肥硕的大青虫一落到她肩头,她就察觉了。暗道这货真是在幼稚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堂堂男子汉,连这样不入流的招数都使出来了。 瞟一眼那慢慢蠕动着朝自己脖子越来越近的东西,赵玉笙屈指一弹,将大青虫弹到了地上,跟着伸脚踏上去,将那虫子碾得汁液四溅,然后轻蔑地瞪着元倓。 赵玉笙的剽悍远远超出了元倓的想象,元倓看着地上的虫尸,且惊且惧,半晌方伸手指着赵玉笙,气急败坏地道:“你,你这凶婆娘,行事这般粗莽,哪有一丝勋贵家闺秀的温婉秀雅……” 赵玉笙不屑地哼了一声:“小女子是在乡野长大的,行事粗莽尊贵的诚安郡王又不是不知道。拿区区虫子来吓唬,郡王爷也太小瞧小女子我了。” 赵玉笙说完低头看到自己衣袖上也落了一只大青虫,原本想忍气吞声地抖到地上算了。但对他人的挑衅不反击从来不是她的作风,最后她到底还是忍不住抬高手臂,将那肥硕的rou段儿干脆利落地朝元倓身上一弹。 “啊,恶婆娘你做什么!”元倓根本没想到她会来这一手,丝毫不防备,眼睁睁看着那恶心的玩意儿落在了自己胳臂上。他自幼就怕这东西。原先不过一心整治赵玉笙,又恰好看到一根枝条上爬了两只大青虫,才鼓足勇气悄悄折下纸条大力甩到赵玉笙身上。 这会子这东西落到了自己身上,虽然隔着衣裳,元倓还是觉得头皮发麻,浑身鸡皮疙瘩直冒,大喊大叫手忙脚乱了一通,总算将那东西抖到地上。 “郡王爷您怎么了?”花墙下的徐蓉和方大郎听到动静,飞快地跑了回来。方大郎关切地凑近元倓,徐蓉却征询地看着赵玉笙。 赵玉笙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道:“想不到堂堂诚安郡王居然这般胆小,一条区区虫子就将他吓得面如土色。”徐蓉和方大郎看着地上的大青虫都很无语,显然是认同赵玉笙的看法的。 元倓差点没磨平后座牙,有心反驳却胸闷气短一个字儿都说不出。赵玉笙看着他青了白白了青的脸色,不禁大为快意。小样儿,叫你作死!长得牛高马大有个屁用,这怕虫子的毛病始终如一,当年怕如今还是怕! 以这货龟毛的性子,这和虫子亲密接触过的sao包衣裳八成是要作废了,浪费可耻啊!赵玉笙暗自感叹。 第24章 嫉恨 还没走近,赵玉笙就被那淡紫色的花墙吸引住了。长长的一堵墙,全被紫藤萝花儿覆盖了,人即便走近也看不到墙的本来面目。这些藤萝四处蔓延,将墙附近的树木也纷纷占据了。无数窜花儿从高处垂下,形成了壮观的淡紫色瀑布。蜂蝶们盘旋其上,嗡嗡地好不热闹。 花墙旁边的树木本是相对栽种成两排,后被这藤萝攀援,信郡王府的花匠索性在上头搭了架子,更方便紫藤萝的藤蔓缠绕蔓延。结果就是紫藤萝盛开的时节,人走在树下,便仿佛走在一条紫色的隧道里头一样。赵玉笙被这美景迷得神魂颠倒,早将此前和元倓之间的那些不愉快抛到了九霄云外。 “太美了,我不想动了,不行,我要在这树下坐坐。”赵玉笙死死拉着徐蓉的手不想挪步了。 “没走完,墙的那边还有呢?”徐蓉拽住赵玉笙往前走。“我觉着这个比花墙更好看。先在这里看个够。”赵玉笙摇头耍赖,徐蓉无法只好陪她在树下石凳上坐下。 她两个坐下,元倓和方大郎自然也跟着坐下。走了一阵,出了些薄汗,坐在树下石凳上,头顶是成片的花儿,一丝阳光也照射不到,凉爽舒适得很。 赵玉笙一边惬意地歇着凉,一边眼睛四处转悠着,只觉得左右前后头顶的花儿都好看,眼睛都不够使了。可惜古代没手机,不然自己就可以拍下这难得的美景长久欣赏了。 她这边暗自遗憾,边上徐蓉也在感叹:“笙姐儿,可惜咱们两个都不善作画,不然倒是可以将这花儿画下来。” 赵玉笙笑道:“蓉jiejie你就别谦虚了,你画儿明明画得不错,真正画不好的是我好不好。不过,眼下你就是想画也没纸笔。” 元倓道:“这个好办,我让婆子们即刻送一套过来就是。”他先前以不喜人多打扰为名,让下人们都避远些,包括赵玉笙和徐蓉带的人。这会子要叫人,就得走回几步扬声呼喊。 “别别,不用麻烦。要论作画,今日来郡王府的客人当中可是颇有几个高手。”徐蓉急得连连摆手,“闺秀当中作画本事最高的当推笙姐儿的jiejie赵玉琴和胡太傅家的三姑娘。男子嘛,当属玉面公子陶季信和谢秦谢公子两人画技最佳。人贵有自知之明,今日这四人都来了,我哪敢献丑。” “咱们自己做自己的,又不跟他们比,你担心什么。”元倓听到后面两个名字,神色颇有些不以为然。 京都人们评了个四公子,除了他这个诚安郡王外,余下的三个分别是工部陶尚书的幼子陶季信,前兵部尚书的嫡孙姚继广,大理寺卿谢大人的嫡长孙谢秦。 这三人都是五官俊朗出众的人物,这三个人都比元倓大,姚继广今年二十二岁,陶季信和谢秦都是二十一岁左右。谢秦书画上头的造诣连名家都折服。陶季信书画本事也高,但更出名的却是他的棋艺。这两人都是京都有名的风雅人物,又生得俊俏,被喜好风雅的京都闺秀评为四公子之二是意料之中的事。 姚继广眉目俊朗身形高大,十八岁就勇夺武状元,然后执意请缨去西北边关,短短三年时间就升为五品骑尉,京都闺秀中有喜好风雅的也有崇拜英雄的,姚继广被选为京都四公子之一再正常不过。 唯独元倓,因为早年流落民间没有接受正规教育,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