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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经历许多波折最后都能在一起的;不是一对,任凭你怎么想都没用。好在他们两个如今都没婚配,看老天爷的意思吧。” “元倓当年将笙妹抛下,那孩子不知道受了多少苦难才活了下来,这已然够让笙妹怨恨他了,更别提笙妹回京后他又对人家做的那些事了。他将笙妹伤得那么深,想得到笙妹的原谅恐怕比登天还难。”丁蔚摇头叹息。 田老太太不忍孙子这般难受,便道:“其实婚事不婚事地,也只是咱们祖孙在这一边说说而已。元倓苦苦寻找的可是义弟于笙,并不见得他知道于笙是女子就想娶她吧。” 丁蔚苦笑着摇头:“信郡王和我说,元倓有次在气头上,曾经高声大嚷说只要能寻到于笙,于笙若是还喜欢他,他就和于笙过一辈子,断袖就断袖,只求于笙能在他身边好好地就行!信郡王差点没被他气得厥过去。您说,元倓得知于笙是女子会不会娶她进门?” 想不到元倓对于笙这般看重,这一团乱麻真是叫人头疼得紧,田老太太沉默了片刻后颓然摆手:“先不说他们两个的事了。蔚哥儿,万家这门亲事我是打定主意不同意了,那边若是不死心请元倓还来劝你,你就把话说死,别含含糊糊地,反倒耽搁了人家万五姑娘。” 丁蔚点头:“孙儿省得,祖母您就别cao心了。” 赵玉笙所说的有祖传秘方治疗腿疾的人其实就是梁大叔。赵玉笙捎信给徐蓉,让她上门来邀自己去逛书铺。徐蓉到了伯府,赵玉笙告诉她说重阳节那日丁家祖母帮了自己,自己投桃报李,想治好老太太的腿疾,邀请她一道去丁家拜访。 丁蔚是方子敬的同僚,加上元家兄弟的关系,两人本来就走得近,徐蓉哪有不乐意的。两人坐着马车出了伯府,先去芸香斋买了点心,然后往响水桥那边而去。 梁大叔早和秋山在胡同口等着了。关婆子去拍门,丁家的婆子进去通报后,田老太太很是高兴,亲自来迎。赵玉笙很是过意不去,给老太太一行完礼便扶住老人道:“老太太,晚辈们上门叨扰,哪当得起您亲自迎接。” 田老太太拍了怕她的手,亲热地道:“当得起,好姑娘,老婆子初来乍到,没什么熟人,正嫌闷得慌,你们来了我有人陪着说话,欢喜还来不及呢。” 等徐蓉笑着给田老太太行完礼,赵玉笙又介绍了梁大叔,说他是自家老子的熟人,今日自己特地带他上门来给田老太太瞧瞧腿上的旧伤,看能不能治好。 田老太太做感激状,欢欢喜喜地将大家引进了正房宴息室。赵玉笙已然告诉了梁大叔田老太太当年收留过自己,对自己有活命之恩,梁大叔哪有不尽心地。 他将田老太太的左腿敲打按压又仔细询问后,说她这腿疾自己那祖传秘药有极大的把握能根治,不过要配合针灸。好在他娘子自幼跟着他那郎中岳父学了针灸,自己这就回去带她来丁府,告诉她从哪些xue位下针。 赵玉笙大松了一口气,笑道:“何须劳烦梁捕头亲自跑一趟,秋山秋桂,你们兄妹去接梁捕头娘子。”秋家兄妹领命而去。田老太太不住口地道谢,大家正说得高兴,丁蔚回家了。 赵玉笙她们今日登门是专门为了治疗自家祖母的腿来的,丁蔚为了表示感谢,非要留大家在自家用了膳再走。他有心试探赵玉笙,便假装想询问她可知道梁捕头夫妇喜欢吃什么菜肴,让田老太太将她叫到厨房。 田老太太笑道:“笙姐儿,你看老婆子从乡下来,京里人宴请客人一般有哪些讲究,菜肴要如何搭配都不懂,你教教我。” 赵玉笙说自己也不太懂,教不敢当,勉为其难地提些建议吧。她两个人说话的时候,丁蔚在一旁不错眼地观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越看越觉得眼前的赵玉笙和当年于笙的小模样很相像。 而且祖母和赵玉笙才刚认识没多久,她又是个小姑娘,问她这样的话其实很不合规矩的。可她丝毫不推辞,落落大方地拟定了菜单。菜单所需的食材不贵重,但做出来的菜却体面。若不是笙妹,她一个伯府姑娘何至于对自家的事这般上心。 丁蔚不比田老太太上了年纪沉得住气,到这时哪里还忍得住,直视着赵玉笙道:“赵姑娘,丁某当年有个结义妹子,模样跟你很像,是以丁某瞧着你就觉着亲切。” 这个蔚哥儿,还真是莽撞,田老太太心里抱怨,嘴上却道:“笙姐儿,你别怪我们蔚哥儿说话太直,老婆子其实也觉得你这神情眉眼跟那孩子都有几分相像。” 祖孙两个说完,都不自禁地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赵玉笙。见对方脸色先是僵硬,跟着红了眼圈,然后颤声道:“其实我也觉得二位很是可亲。我,我真高兴。往后背着人我就叫老太□□母,叫丁将军大哥。大哥,你也别喊什么赵姑娘了,直接唤我妹子吧。” 第55章 狗皮膏药 “你,好孩子,你,你真是……”田老太太一把拽住赵玉笙的手,激动得语无伦次。“笙弟,不,笙妹,果真是你!”丁蔚低声惊呼。 赵玉笙缓缓点头,哽咽道:“是我……祖母,大哥,是我……那个,你们别怪我没有早和你们相认。” 田老太太一把抱住赵玉笙,哭道:“好孩子,不怪你……不怪你。能找到你,祖母……真高兴!” 赵玉笙泪水横流: “我也是,您不知道,得知您和大哥都好好地活着且很快就要来京里的时候,我欢喜得觉都睡不着。” 丁蔚也眼眶潮湿,但想着那边婆子丫头还等着安排她们去采买,家里头还有别的客人,叫人撞破了就不好了,急得搓手道:“咱们祖孙兄妹重逢是大喜事,你们两个哭什么。回头哭红了眼睛,他们问起来不好解释。” 这倒是,抱头而哭的两个人齐齐反应过来,赵玉笙擦干眼泪道:“祖母,关于你和丁大哥我暂时还没有和家里说,我打算过一阵子悄悄告诉祖母和爹爹,到时候再接您去大哥去伯府大家聚一聚。元倓那里,还请你们守口如瓶。关于我和他的恩怨,大哥应该都听说了,那人我实在是不想与他再有丝毫的牵连了。” “妹子,其实元倓他……”“姑娘,姑娘!”丁蔚正要替元倓解释,院子里关婆子呼唤的声音却越来越近。 赵玉笙忙道:“大哥别替元倓那厮说话了,无论如何我此生都不会再搭理他了。你要是心疼我这个妹子,就千万别在他跟前说破我就是当年的于笙,往后也不要在我跟前说起他,我一听到他的名字就恶心得想吐出来。关婆子寻来,我得出去了。” 看着赵玉笙疾奔出去的背影,丁家祖孙相对苦笑。丁蔚长叹一声:“这可怎么办啊,笙妹恨透了元倓,根本不想听我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