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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已然掩饰都懒得掩饰了,想再借助慈母的身份哄骗自己替赵玉琴谋取好处不大容易了。然而赵玉琴贪心不足,倒是有可能厚着脸皮继续扮演好jiejie角色。自己实在不想再陪她演戏,索性提前堵了她的嘴。 元倓没上门提亲,这对母女都能忍心用那样龌龊的手段陷害自己,等自己和元倓定了亲,这两人只恨不能生吞了自己。左右都是要撕破脸皮地,倒不如撕破彻底,省得她们再借助骨rou亲情的便利来害自己。 二房三房母女几个走了之后,崔老太君让赵玉笙下去沐浴换洗,自己却将崔氏留下,遣走屋内丫头婆子,婆媳两个说起了悄悄话。 有关赵玉笙和元佳婉在偏殿之事,回府路上崔老太君已然在马车上悄悄问过赵玉笙,这会子她将赵玉笙所说复述给儿媳妇听后,说了自己的疑心。 崔氏稍加沉吟后点头道:“不错,太后肯定是疑心咱们笙姐儿的贞洁。所幸这孩子清清白白,没让咱们家丢脸。” “这孩子年小不经事,哪里明白宫里头这些手段,早先和我说起的时候竟然丝毫也不疑心。这样也好,不知道真相省得心里头不好受。”崔老太君脸色很不好看。 这也难怪,任谁得知旁人怀疑自家孩子的贞洁都不会高兴。可对方是高高在上的太后,自家除了忍着又能如何。崔氏心头感叹,嘴上却道:“这未尝不是好事,太后的人亲自验过,往后咱们笙姐儿在太后跟前,在元家都可以挺直腰板了。” 崔老太君哼了一声:“太后所为虽能理解,可我这心里到底不舒服,是元倓小儿哭着喊着非要娶我们笙姐儿,临了又做出这样的事!” 崔氏皱眉道:“从笙姐儿所说来看,元家人有可能没参与,是太后自己要这么做的,而且太后还不想叫元倓知道,不然不会做得这般谨慎隐秘了。” 以太后对元倓这个外甥的偏疼程度,加上元倓混不吝的性子,崔氏的分析很有道理,崔老太君的心里总算好受了许多。 芝兰院里,赵玉琴因为妒恨和不甘,气得抄起个茶盅又要砸。常氏吓得赶紧去抢,嘴里道:“快放下,如今你屋里的东西,你大伯母的人可是都盯着的,回头叫她们清出来,你祖母又该叫你过去训斥了!” 赵玉琴咬牙切齿:“气死我了,为什么我越来越倒霉,那孽障却顺风顺水!我可是她一母同胞的jiejie,她得了那么多好东西,半口不提分我一些,对外人却大方,真是岂有此理!” 说起这个,常氏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太后娘娘的赏赐不能分给旁人,咱们算是旁人吗?孽障就是孽障,跟咱们就不是一条心!” 然而还没等她们气消,紧跟着就传来了一个几乎要将她们气疯的消息,这消息是:广平侯府二太太韦氏上门替元倓求娶赵玉笙。 第102章 抢走 五月二十二日,广平侯府二太太韦氏受信郡王元修所托,至新昌伯府替其胞弟诚安郡王元倓求娶赵家三房嫡女赵玉笙,新昌伯府应允了这门亲事。 这消息无异于一道晴天霹雳劈在了京都人们的心头,新皇继位后新昌伯府风头一直很盛,有关他家的好消息是接二连三地传来。 这回赵彦以勋贵子弟的身份殿试取了二甲传胪,太后亲自将福王府佩婉郡主赐婚于他的佳话大伙犹自议论着,这会子竟然又传来这样的消息。 听到这消息的人第一反应都是这不会是谁开玩笑瞎传的吧,然而质疑的话很快就会遭到斩钉截铁的回击:“信郡王亲自说出来的,新昌伯和锦阳府尹赵大人亲口证实的,还能有假。这三个人你瞧着哪一位是信口雌黄之辈?” 对方立马无言以对,然而紧跟着就会困惑:“新昌伯府这位四姑娘之前不是当街砸破了诚安郡王的头,从而被对方送进刑部大牢,这两个人闹到这地步了,竟然还能做夫妻?” “这有什么,不都说不是冤家不聚头嘛,姻缘姻缘讲究的不就是个缘字,缘分到了,任你什么过节都不算事,那戏台上还老演阵前招妻呢。” “可赵家那姑娘毕竟去过刑部大牢坐了些日子的牢,便是普通的富贵人家都要嫌弃,何况堂堂宗室郡王,太后娘娘那般偏疼诚安郡王,能答应外甥娶个有污点的女子?” “嘁,伯府姑娘坐牢,不过装装样子,能算什么污点。你不知道吧,据说这赵家姑娘其实是先入了太后的眼,是太后先提议两家结亲的。太后前几日不是招了赵家祖孙进宫嘛,据说太后见了这位赵四姑娘,觉得她模样好人又聪慧,性子柔中带刚,更难得的是她不憷诚安郡王,若是嫁给诚安郡王的话,不但能约束住他这匹野马,还能管好偌大的诚安郡王府。新昌伯又是功臣,让外甥娶赵家姑娘对皇上也有利,这不太后便动了心思,试探着向诚安郡王一说,谁知诚安郡王竟然很是愿意。” “嘿,想这诚安郡王妃的名头京中不知多少千金小姐惦记着,临了竟然落到这样一个在乡下长大没什么才学的姑娘头上,真真是世事无常。这消息不知道会碎了京都多少姑娘的芳心啊。” “可不就是,还真应了古人所说,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当初这赵四姑娘打伤诚安郡王惹下大祸,谁知道今日会有这福气呢?” “话虽这么说,可若那赵四姑娘模样不出众,不是新昌伯府嫡出的姑娘,这好处能落到她头上?” 以上这种类型的对话,基本出自瞧热闹的闲人之口,至于闺阁女子们,则是另外一番口气了。 “咱们都叫这个赵玉笙粗鲁憨直的表象给蒙骗了,人家的心计不知道比咱们深沉多少倍。先是砸破诚安郡王的头,虽然惹恼了他,但也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 “人家早将诚安郡王的性子摸透了,知道他也是在民间厮混过好几年的人,对温柔娴雅的娇小姐不大感兴趣,反倒喜欢那种粗蛮性子的,不然一个伯府姑娘,哪敢当街砸得堂堂宗室郡王头破血流。单就人家这份胆魄,咱们就自愧弗如。” “赵玉笙这心计,叫人不佩服都不行。你说咱们谁会想到通过丁家祖孙来接近诚安郡王,偏偏赵玉笙就想到了。你说若不是因为太后娘娘要招丁家老太太进宫,赵玉笙能有机会见到太后?太后没见过她,怎么会想着让诚安郡王娶她?” “这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一想到谪仙一般的诚安郡王将要和那样一个粗野不堪的货色结成连理,我就心疼得饭都吃不下了。你说赵玉笙除了模样尚可,出身尚可之外,余下还有哪一样堪配诚安郡王,可偏偏是这样的东西抢走了诚安郡王!” 外头舆论汹汹,新昌伯府内部也不平静。除了大房事先心里有所准备,比较淡定之外,二房三房都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