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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林下,一对璧人站在那里,原非白一身银灰金寿纱外套,内里一身月白锦袍,腰间缀着他最常带的透雕绶带鸟穿花纹玉佩,玉冠高束墨发,站在桂花树下长身玉立,如洁瑜无瑕。 锦绣穿着一件月下白透地春罗,衬底是淡紫红绘纱女袄,系一条素白秋罗湘裙,刚露那绛瓣蝴蝶弓鞋,织银沿边大裙摆拖曳着满地金黄桂花,胸前挂着八宝璎珞,头上斜插一支金掠细巧金花鬓钗,凤头咬着一颗稀世紫晶,映着紫瞳更是光华四射,绝色面容上已作妆点,更是沉鱼落燕,惊艳异常,那满树飘摇桂花竟在她面前黯然失色。 她轻轻走近非白,勾起一丝浅笑,那笑容却有丝苦涩:“三爷急着回去,是为了见jiejie吧?” 非白抚着桂树,垂目略点头道:“木槿昨日被逃犯伤到,非白是想回去看看她好些了没了。” 我听得一愣,而锦绣的身形一顿,潋滟的紫瞳不由地看向非白身侧的桂树,迎着桂花雨,淡淡地说着:“三爷对jiejie的深情真真让人感动,古人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如今方才过了一个多时辰,三爷便相思若渴了。”说到最后,锦绣的声音冷若冰霜。 非白凝视着锦绣,黑眸绞着紫瞳,惊才绝艳的两人一高一矮,一白一紫,映着桂花飘香,阳光下耀眼无比,仿若仙境天人,在假山里窝着的我不由看得痴了,心中柔肠百结,痛郁沉杂,像打碎了五味瓶一样,翻来覆去,最后唯一沉淀的想法是一点悲凉的感叹:这两人是如何的相配啊! 久久地,非白终于移开了目光,轻轻叹了一声:“今日是姑娘的寿宴,姑娘久不出现,候爷定会遣人四处寻找,姑娘还是回宴席吧。” “你,你为何现在对我如此冷淡?”锦绣忧郁地启口道。 非白微一欠身,彬彬有礼道:“此处乃紫园重地,人多眼杂,候爷现在宠爱姑娘有加,一时半刻都离不开姑娘,所以,非白还是请姑娘回宴席吧。”说罢转过身,扶着桂树向西走去。 锦绣的面色霎白,一片气苦,她紧咬朱唇,提起精工绣制的裙摆,上前一步起到非白的面前,直视着他:“你这般待我,是果真爱上了我jiejie花木槿了?还是气我马上要嫁给了候爷?” 非白的身形一震,神情不变,眼神却冷了下来:“姑娘忘了吗,当初是你让我留住你jiejie的。” “是啊,是我让你留住木槿的……。”锦绣凄惨地看着非白,反复地说着这句话,那浓重的忧郁从她身上散发出来,我的心如被人猛击一拳,疼痛得颤抖了起来。 锦绣,你……原来是你让原非白禁锢我的自由的吗?为什么呀? 我恍惚地听到锦绣喃喃说着:“我原本想,jiejie是我们小五义的智多星,其才华比之宋明磊强之百倍,而且大哥和碧莹也都听她的,所以只要你拥有了她,能让她为你所用,也就等于掌握了整个小五义,那你将来成就大业必是指日可待,”锦绣颤着声音,紫瞳渐渐噙满泪水,终如断线珍珠,悄然滑落,“然而,然而我自问是有些私心的,若你有了jiejie,我也可以多些借口来时常看看你,可是……可是看到你和jiejie那情投意合的模样,我又忍不住……忍不住心里难受,好像在我的心上生生插上了一把刀一样。” “你,这又是何苦呢?”非白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痛苦,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想给锦绣拭泪,可手在半空中却又停住了,而锦绣却一下子牢牢地抓住他的莹润玉手,伸向自已的脸颊,早已泣不成声:“每当我看到jiejie那越来越丰艳幸福的脸,我就忍不住嫉妒,那种幸福本该是我的,我的。” 那晶莹的泪珠滴滴落在非白的手掌心,非白的玉手剧烈地颤抖着,却再也无法收回了,只是紧紧反握住锦绣的双手,朱唇微启,饱含情感地唤着一个名字:“绣绣……。” 锦绣猛地抬起头来,梨花带雨地脸上终于出现了笑容,那笑容是我再熟悉不过,如朝阳初展,光辉四射,但是这笑容,却又好像是我从来都没有看到过的,那是属于恋爱中的女人特有的,那带着一丝凄艳,一丝辛酸,一丝浪漫的笑意,她扑进非白的怀抱,深深啜泣。 非白的双臂欲环上她的娇躯,可是挣扎许久,却又终于放了下来。 ☆、第三十章 生生且不离 (三)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读者,请大家先先尝尝鲜,可不可以看在小海最近比较勤奋的份上,多写些长评啊!(流着哈拉子,双目变心形,向大家扑去,然后被众人踹倒,海飘雪迷糊的爬起来,疑惑着,我为什么在地上。) 谢谢大家的鼓励,很多读者对于锦绣的作法很鄙夷,我想套用武田信玄中的一句经典台词,乱世中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存方式,锦绣在紫园中学会最重要的一点,可能就是踩着别人的尸骨往上爬,才能免于被欺凌践踏的下场,对于她而言紫园地往事是不堪回首的,而唯一的美好可能就只有非白了,对于女人而言,往往会为了守住一份感情而付出一生,为了保护自已心爱的男人原意做任何一件事,尤其是对于像非白这样完美的男人。 至于后来发生了些什么,敬请期待木槿花西月锦绣下一集。 一路熊抱,狂亲,AYAYA,燃琴,狐狸,H2O,柑橘姜茶,SOIL,清辰(哇,清辰的分析很得我的心啊,能给我写长评吗,又流哈拉子ing ),wj, 流云飞花,飞花2,CC,VEGETAPLE,爱是想象,冒泡,puta等等。 我可能后天再更新,但明天我会争取写一点的。 “绣绣,昨日之日早已过去,而今…..一切皆是不同了。”非白飘忽而苦涩地说着,忽地面色一凛,“有人在附近,快躲起来。”非白轻推锦绣,锦绣也立时敛住了泪水,收了涕泣的小儿女之态,眼神中出现了一丝惊慌。 “言生刚才好像看见锦姑娘往桂园去了,今年的桂花开得香气裘人,候爷不如到桂园走走吧,顺便去寻寻锦姑娘也好。”柳言生的声音阴阴柔柔地传来,吓坏一双小儿女,惊破满腔怀春梦。 锦绣面如白纸,用唇语对非白说了几句,非白的脸色亦是大变,冷冷一笑,凤目迅速环顾四周,便抬手向我所藏的山洞一指,锦绣一点头,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她已迅速躲了进来,一见到里面藏的是我,立时如遭电击,怔在当场,那眼中的震撼恐惧,我根本无法用言语描述。 小时候,我记得我们还是花家村的时候,总是和村里的小伙伴玩做迷藏,那时我们的规矩是,谁找到了锦绣,谁就能在玩家家酒时,做锦绣的小相公,而锦绣对于这个游戏总是乐此不彼,她拉着我一次比一次藏得深,一次比一次躲得远,有一次我们躲得实在太好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