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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年了,同一年进宫的女孩子里就只剩下我和她了,这个米拉比我还要耿直,”她苦笑一声:“我被派到这凉风殿来,而她更不懂媚上奉迎,再加上貌平,便做了人见人恨的行刑女官长,刚开始当行刑女官长的时候,她总是晚上做恶梦,哭着说那些被她打死的宫人来找她复仇,从此她在行刑后便会去神庙洗罪,。” 我凝神细听,她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多嘴,脸上也有些不自在了,卓朗朵姆轻蔑地看了她一眼,不去理她,对我认真说道:“下次那个魔鬼和魔鬼的母亲再来宣召,再不能去了。” 她满脸严肃,眼中盈着泪光,我心下感动,这个姑娘脾气虽不好,心肠却是不错,便口中随便答应了她,让宫人扶她回去先歇着。 阿黑娜亲自照应我睡下,她为我掖好被子,看了我几眼,在我耳边轻声道:“不管夫人愿意不愿意,您以后会在这座皇宫里待很久很久。” 我轻轻转过头来,一灯飘摇,阿黑娜的脸有些迷糊,七夕也抬起脑袋,似懂非懂地看着她,只听她轻叹道:“女人的青春只在今朝,夫人若想在这里生活得好一些,就得学会把握可汗陛下的宠幸......如今火拔家的热伊汗古丽是可汗的第一宠妃,王妃殿下的身子愈大,快要不能服侍陛下,夫人受宠正是时候。” 说完,她又大声说道:“请夫人放心歇息,我已在门口嘱咐奴婢侍候的。” 我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屋里,愣愣地回味着她的话,连阿黑娜也知道了,难道我还要在这里做撒鲁尔的妃子不成吗? 在这个可怕的宫殿,是谁杀了米拉? 是怀恨的拉都伊,还是拉都伊的情人阿米尔? 我绞尽脑汁地想着这一个一个迷团,加上这一日的惊险,还有医生开的药物作用,我的眼皮渐渐沉了下去,抱着七夕,进入了黑暗。 我又回到了樱花树下,一个红发酒瞳的少年捧着青玉案,轻念着那首青玉案,我在那里凝神细望,不想这一次他忽地抬起头来,对我欢颜笑道:“木丫头,你喜欢那个金玫瑰园吗?” 我愣在那里,他站起来,笑盈盈地向我走来,胸前那块银牌子发着银光,我往怀中一掏,将这八年来随身带着的银链子掏了出来,奇道:“陛下,你为何也有这块银链子?” 他但笑不语,只是拉着我的手,我细细看他,还是永业三年我俩分别时的样子,头上还系着我送他的白丝带,我不由泪流满面道:“非珏,你是非珏,你不是撒鲁尔。” 我投向他的怀中,感到他热情的拥抱,我想细看他的脸,却发现他的眼中也流出泪来,却是血红一片,我骇那里,那种美好的感觉全都变成了惊骇,只见他肃着一张脸:“木槿,你要小心了。” 忽然他的身形暴涨,一下了变成了一个怪物,正是令我险些命丧原油池的那只大怪物,他的两只大红眼珠流着红色的眼泪,凶恶地看着我,大舌头紧紧地扣着我的脖劲。 我想大叫出声,却怎样也出不了声,混身都是湿淋淋地,终于叫出声来,却见黑暗中两点殷红,有人压在我的身上,我的喉咙上卡着两只大手,七夕不在我身边,我习惯性地去枕底拿酬情,这才想起酬情早已掉在原油池中。 “做恶梦了吗?”那发光的殷红渐渐退去颜色,他轻笑出声,我这才明白这是撒鲁尔。 我使劲想推开他,他轻易地把我的手固定在上方,我得以大口大口地呼吸。 他的呼吸带着酒香,微微有些沉重,我镇定了下来:“陛下喝醉了吧!” 他轻笑了起来,一手撑着头,声音带着迷离:“好像是吧。” 我腾出手来,推开了他,乘机挪开了,他却又像只熊一样扑过来,嘻嘻笑道:“逃什么,朕又不会吃了你。” 我的腿脚被他抓住了,扯到痛处,我叫出声来,他却很兴奋,反倒用了力,黑暗中低旎道:“很痛吗?别怛心,我会轻一些的。” 我的心里升起了隐隐的怒火,须知段月容有时也会想搞点□来勾引我,只要我喊痛,他便立马停止了...... 我心里又是一惊,为什么现在我总是想起段月容来,而且每次都喜欢把这个撒鲁尔同段月容比,这不是个好预兆,是因为这个撒鲁尔比起当年的段月容犹胜百倍,还是真如段月容那坏小子所说的,我的心里还真有他了。 不管如何,我可不想再化八年时间再做心理医生来挽救这位突厥皇帝了,我便冷冷道:“请陛下先点了灯。” “这样不是很好吗?”他的手摸了上来,“我看得见你不就成了?” 我急急地拍开他的手,心想莫非你的眼睛还是红外线望远镜做的,黑夜中还能看到东西,然而我越是挣扎,似乎他越是兴奋,不一会,衣衫撒裂之声传了出来,我感凉嗖嗖的,然而他的手所到之处又是一片火热,我怒道:“陛下,请放手,再不放手,我喊人啦。” 他哈哈大笑起来:“喊啊,喊啊,我倒想看看这个宫里谁敢管朕?” 他的手还是没有停下来,我忍无可忍,一拳打到他的脸上,叫道:“七夕,七夕。” 话音未落,窗棂一阵巨响,一个金黄的影子破窗而入,窜了进来,大吼着扑向撒鲁尔,撒鲁尔一抬手,七夕倒在地上,过了一会尔,许多人涌了进来,有人点起火烛,有人去床上去看撒鲁尔,我却称乱,拐着脚前去看摔在地上的七夕,七夕的脑门流着血,髭着带血的尖牙,对床上的撒鲁尔呜呜叫着,还想再跳上去再咬他,我紧紧捂着七夕的伤口,压着它,不让它跳上去。 阿黑娜上前扶起了手上带着血的撒鲁尔,他的脸崩得像冰块一样,显然酒全醒了,他狠狠地甩开阿黑娜,酒瞳似血地盯着我,冷冷地迸出话来:“你好大的胆子,你和你那个畜牲都不想活命了吧。” 阿米尔在旁边煽风点火道:“大胆妖女,竟敢拒绝侍寝,还敢行刺陛下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写长评的大大真是太有才了,木头踢人了和花西趣味问答,把我给乐得,再次感谢各位大大 ☆、第一百十八章 本是同根生(五) 他一定是故意的,这下全抖出来,众侍卫和宫人有些尴尬,跪在地上,偷看撒鲁尔,而撒鲁尔的脸色更差,阿黑娜则是我满眼的不解和婉惜,可能处理这种事颇有经验,她仅仅使了个眼色,左右便识趣地退下,她只留御医为撒鲁尔包扎。 我强自镇定:“回禀陛下,我们自然都想要活命,陛下可知名分之意,现在草民只是一介汉家贫民,且与陛下身份悬殊,断不能接受陛下的宠幸。” “莫问以为只有粗俗卑劣的男人才会用蛮力去征服女人的身体,而永远失去了那个女人的心,像您这样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