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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纷向前,向着那块历经轩辕氏,还有四大家族五百年风雨飘摇的传国玉玺双膝跪倒. 烟雨蒙蒙,周遭一切都是灰色的,那玉玺更显得如羊脂洁白, 白雪神和,那镇玺的盘龙恁地金光灿烂,凌厉盘旋,然而捧着这方玉质,代表天命所归的双手却是宋明磊那沾满鲜血的双手。 我已无法得知他手上沾了多少人的血,只觉鲜红耀眼,触目心惊,难道这真得就是天命所归吗? “轩辕太子已死,只有楽世子继位,轩辕公主即逝,唯有驸马监国,”宋明磊狂笑出声,厉声喝道:“这就是天命。” 原非烟大声喝道:“西营听令,立诛东营逆贼。” 青媚猛地跃起,如大鹏展翅一般,飞落在最前方,举起长剑,仰天轻啸,立时在未参与营救工作的暗人排成整齐的阵型挡在我们前方,隔开了仍在工作的暗人。 我握紧了酬情,打算也同在场暗人一样去保护最后能救援非白的希望,又想待会儿非白出来了,林老头是唯一的希望了,我便对兰生说:“兰生,拜托你好好保护林大夫。” 兰生对我摇了摇头,绕过我,走到我的前方,对我笑道:“我和林大夫都不用你保护。” 林老头也红着鼻子,嘿嘿笑了几声,拿出酒葫芦,淡然道:“夫人放心,事情也许没有你相像得那么糟。” “又或许比你相像还要糟,”宋明磊对我诡异地笑着:“四妹一向聪明,怎么会猜不到结局呢?” 话音刚落,又一声暴炸在我们身后响起,大家声形一晃,几个人影在烟尘中平地涌现。 “木槿,”有人在烟尘低叹,雨水冲去烟尘,却见一个带着白面具的男子扶着另一个天人之姿的白衣人站在我们身后,两人白衣皆血痕累累,就连那面具上亦满是灰尘,烟土相混,两人乌发被雨打湿得粘在脸颊。 东营诸人皆精神一振,面露喜色。 “三爷。”青媚和金灿子在声叫了出来,那挖掘的暗人立刻飞至圈内,加入阵型,没有半句废话。 心中一根弦松了下来,我双脚一软,跌倒在地,幸亏有林老头和兰生扶着,我踉踉跄跄地奔过去,一下子紧紧抱住了他,雨水混着泪水挂满脸上,却没有人看到,我再也说不出话来。 “别怕,我没有事,阿遽方才从秘道救了我,”非白一只手慢慢环抱上我:“你放松些,木槿,我的胳膊可能有点骨折了。” 我放开了非白,双手抚上他的脸,抹去他脸上的污泥和血痕,我的眼泪流个不停,深深感谢上苍。 “宋侯文武韬略,令人钦佩,已先与我等想到世郡王了。” 原非白镇定自若,肩膀环靠着我,右手搭着司马遽,微笑道。 “宋侯若真信天命,当知幽灵蝎灭于信鼠,轩辕家的旧世界已然到头了,改朝换代的天命难违!” 宋明磊冷哼一声,走近我们,兰生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紧张地看着我们,宋明磊的星眸闪烁着狠毒的目光,发狠地盯着原非白,像是要刺穿他一般,他低声道:“旧世界的命运的确是到头了,还有你们原家的命运也要到头了。” “还记得吗?”原非白淡淡说道:“你们当初设计害我坠马当日,天也是下着这么大的雨,我的娘亲知道是司马莲害了我,又气又悔,她就气死在我怀里,她的眼睛一直到下葬都没有合过。” “谁叫你娘亲是你父亲最在意的人,只有她死了,才能让你那恶魔父亲明白什么叫做剜心之痛,”宋明磊敛了笑容,恨声道:“可是你娘亲死一万次,也抵不了我明氏灭门之仇,凌迟之痛。” 原非白的脸在雨水中毫无一丝表情,“所以你让赵孟林把木槿的眼睛变成紫色,好让我亲手杀了她,也尝尝剜心之痛?” 宋明磊斜眼觑了我一眼,冷笑数声,眼神阴毒,却不作答,兰生看着我,眼神一片沉痛,慢慢走到我的身侧,挡住了张德茂的慢慢靠近。 我冷冷道:“二哥好狠的心!” “真正的仇恨如何能够轻易得解?”原非白冷声道:“怨怨相报何时了?化为死结怨更深,到最后无人可以胜算,智慧如你,这又是何苦来哉?。” “我管不了这许多,”雨水浇在宋明磊身上,他单手紧紧抓着原非白的前襟,用极低的声音恨声道:“日子还很长,咱们等着瞧!我要把你最心爱的全部夺来一一打破在你的面前,我们可以从你的佳偶子开始。” 他阴狠地看向我,一把抓住我的前领,司马遽使劲推开了宋明磊,兰生亦挡在我们面前,恨恨道:“阳儿,别对她再犯混了。” “日子的确还很长,”原非白挡在我胸前,继续淡笑道:“长到足够把所有的仇恨一一还来!打破这个死结了。” 大雨渐渐停了下来,慢慢转为小雨。 就在这时巨烈的炮响三声,沉重的军团的脚步声传来,大队人马如铁水一般涌进行宫,我们同时看向朱雀门的入口,紧张地等待着进来的军队是元德军还是武德军。 却见军旗如簇,在风雨中飘荡如海,却见为首一骑高大强壮,马上端坐一从须如钢针,豹头环眼,正是一等神武将军,身后跟着两骑,却是灰发的姚雪狼和光头的程东子。 他们都来了,我的精神一振。 于飞燕开心地策马来到近前,跳下马来:“二弟四妹,果然没事,那就好,那就好。” 他一下子捶了宋明磊的左肩 ,宋明磊疼得呲牙裂嘴,使劲忍了下来,镇定道:“神武将军怎么来了,未奉诏入京乃是死罪。” 于飞燕敛了笑容,严肃道:“我自然奉诏入京,倒是二弟的麟德军守欲图入京,已奉主公之命,遣回原地驻受,如今二弟位至侯爵,又手掌重权,倒要管教手下,莫要落入口实,招些莫需有的罪名。” 宋明磊正要开口,已有一人唱颂道:“主公架到。” 我们所有刚从地震中幸免下来的人都极其艰难地跪了下来,迎接一身戎装的原青江。 却见原青江大踏步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同样戎装的锦绣和原奉定,还有几个朝中重臣,甚至还有一个道士,好像是邱道长吧。 这时雨丝随大风飘凌,冷意袭人,原青江隔着倒塌的废墟,直直地望向清思殿,双膝跪倒,大声痛哭起来,身后众人皆随之跪倒,哭声一片。 原非白双手撑地,极其严肃地沉凝着俊脸,若有所思地看着对面的宋明磊,两人目光不停闪烁,琢磨不定,无形中仿若恶龙猛虎你来我往,狠狠的撕杀一番。 原非白目光一闪,似是作了一个决定,轻拍我的手,对我绽出一丝鼓励微笑, 原青江哭声微停,宋明磊阴险而得意地对原非白嘲笑了一下,似要启奏:“主……” 这时,原非白猛地跪爬到原青江对面,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