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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她隐隐约约听到巷子尽头传来的棍棒交接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打架,还是群架。 如果不是听到巢闻的声音,她应该不会多管这桩闲事。 梁熙调整内息,隐着脚步声走进小巷,巷内没有灯,两侧也不是住宅区,唯有尽头铁网后不远处立了一盏路灯,散着冷漠的白光,灯下聚集着细小的飞蚊和蛾子——天气渐热,这些小虫子也随之多了起来。 只 见五个身强力健的男子围在铁网前,从穿衣打扮上来看都很年轻,牛仔裤配夹克,其中两人还掏着家伙,小刀和铁棍,而被他们逼到铁网前的男人浑身是伤,英俊的 脸上也挂了彩,碎发湿哒哒地垂在额前,投下的阴影在眉宇间形成一股狠绝,一双黑眸布着血丝,看人的眼神犹如恶狼。 他后背贴着网丝,单手捂着腹部,大概是在这之前被踹了一脚,脸色发白,嘴唇都咬破了,但依然以一种挑衅的姿态面对着那五人,丝毫不见落下风者的狼狈,虽是遍体鳞伤,但仍是透着嚣张与冷傲。 五人之中有个头巾男,他一把抓起巢闻的衣领,凶神恶煞道:“妈的,你个狗娘养的小白脸,撬墙角撬到你祖宗头上来了!看老子今天不废了你!” 说着,他抡起一拳就往巢闻脑袋砸去,谁知对方仍余气力,堪堪往侧一偏,躲过一击,反守为攻,捏着拳头往头巾男脸上狠狠一揍,活生生把头巾男打趴在铁网上,鼻血直冒。 巢闻身形一晃,站定后往旁一退,冷冷地看着其他四人。 “草!”拿棍的动起家伙来,“今天爷爷我非弄死你个狗娘养的!” 四人齐上,拳打脚踢外夹棍,任巢闻有天大的本事,在这身体情况下也无法以寡敌众。他也犹如疯了一般,不顾一切,往前猛地一冲就是一撞,撞倒了耍棍的男子,却防不了其他三人,登时被按到在地,拳头如雨般落下。 他不喊痛,却并不是不挣扎,他卯足了劲用脚往后一蹬,正中一人的腿间要害,那人瞬间痛得来吱哇乱叫,跪倒在地,手上的小刀也掉到了地上。 “老子杀了你!”最先被反击的头巾男捂着鼻子,满手都是鲜血,他跄踉着起身将小刀捡起,眼中映着刀刃上的寒芒,然后发出一声失去理智的吼叫,单手握刀直直捅向被两人牵制在地的巢闻—— 有一只手突然出现,握住了他的手腕,硬生生地阻断了他的动作。 与他沾满鼻血的双手相比,这只手就要纤细白净得多了,显得十分文弱,然而手掌和指腹却覆着长达两年练习而致的武茧,平时接触时难以发现。 与其说是握着对方手腕,不如说是夹着,因为梁熙只用了拇指和食指,前压阳池xue,后抵大陵xue,虽只用了两指,气力却不输成年男子的双手劲道。她用劲狠,又灌了内力,找准后再往深一捏,头巾男的腕关节就废了。 “我靠,哪里来的丫头片子,敢……” 按住巢闻左臂的人话还没说完,就听头巾男又是一声惨叫,接着梁熙一个横踢,把头巾男踢飞出去,撞得来铁网都变形了,往路灯侧突了出去。 见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剩余两人面面相觑,心下一横,心想一女的能有多厉害,于是留下一人继续制住巢闻,另一人冲上去对付梁熙。 可还未等对方直起身来,梁熙就猛地出脚,一个旋踢对准对方腹部踹出去,来势汹汹,再加上鞋底有跟,十有八九把人踢出个胃出血,当即躺地上不动了,满头冒冷汗。 方才被巢闻踹中裆部跪倒在地的男子趁梁熙转身,从她身后一扑,想要偷袭,却不料梁熙背后长眼似的,曲起肘往后就是一捅,然后双手往后拽,直接把男子拖过来撂翻在地。 如此一来,只剩下一人了。 那人从没见过像梁熙这么厉害的女的,登时就傻了,两腿颤颤。 巢闻这时还没完全瘫倒,坐起来就是冲那人挥了一拳过去。那人被打得措不及防,立即被巢闻压在身下,接着就受到男子的暴打。巢闻似是把他当作沙袋了,每一拳都用劲了力气,往死里揍,脸上的戾气浓稠得像是哀伤。 梁熙这时走近了才注意到,巢闻身上好大的酒气。 她忙止住巢闻,低声道:“你这样会将他打死的。” 巢闻挣开她的手,冷冷地看向她,无半分感谢之意,而是吐出一个字:“滚!” 梁熙看着他脸上划痕的血迹已经凝干,眼角都是青紫的,淡定道:“你这脸要是坏了,未来翻身更是无望。” 巢闻一愣,脸上寒霜更甚,他不再理梁熙,而是径自从那人身上起来,步履蹒跚地往巷口走去,高大的背影看上去既孤独又倔强。 没走多远,他忽地扶着墙弯腰干呕起来,喉间发出的声响更像是困兽的低吼。 梁熙面无表情地望了他一眼,然后走到了他身后,抬起手,趁他不呕的时候,对着脖子毫不留情的就是一记下去。 巢闻本就虚弱,挨了梁熙这么一切,当即昏死过去。 梁熙像拖货物一般把他拖了出去。到了光亮的地方后,她拨通张泽越秘书的电话,未等对方开口便直接道:“麻烦转告张总,他堂兄快死了,请速派人来接应。” ☆、第33章 ????料理完巢闻的事后,梁熙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 还没开门,梁熙就隐约感觉到门后有人气,钥匙往锁里一开,门果然没锁。 有人来了。 她缓缓地将门打开,迎来的是一室灯光明亮,只见荣禹东一身便服坐在沙发上,见门被打开了,目光望向这边来。 他嘴边噙着笑,眼睛却不见丝毫笑意:“梁小熙,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 梁熙见是荣禹东,便将戒备懈下几分,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梁熙,你先回答我。”荣禹东保持着笑容,“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梁熙轻描淡写道:“公司加班,所以回来晚了。” 荣禹东笑吟吟地望着她:“是吗?那还真是辛苦啊……可是为什么我之前打电话给小周,她说你九点就离开公司了?” 梁熙察觉出荣禹东的语气古怪,皱眉道:“回来路上出了点儿事,给耽误了。” “什么事?” “……”梁熙有些受不了荣禹东的逼问,感觉就像是有一个牢笼在往自己身上罩,“并不是什么大事,你怎么了?” “你总是这样……” “什么?” 荣禹东冷笑一声,然后以一种从未有过的目光盯着梁熙:“梁熙,是不是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