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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时候是不是也会像这样,懒懒地坐在地板上,靠着巨大的落地窗,冷眼看着这座城市的繁华喧嚣。 室内或许会放着陈年经典的老片,手边或许会开着一罐未有经冰箱冻过的啤酒。 要是能早点陪伴在他身边就好了。 这样的话,孤独与冷漠就不会在他迄今为止的人生中占了那么大的比重。 “叮”的一声后,电梯到达最高层,梁熙掏出一把备用钥匙,打开那扇厚重的防盗门。 门后是一片漆黑,正对的客厅落地窗外是城市繁华的夜景,灯火点点,像是遥远的梦境。 她缓缓将门关上,细跟的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噔”“噔”的响声,大概是因为醉了,走得没有平时那样稳,声音显得有些急促。 “啪。” 客厅的灯被按开,照得视线内顿时亮堂起来,使得她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 这是套四室一厅的房子,家具不多,装潢简单,看起来空荡荡的,显得很宽阔。 东西最多的当属电视机下的影碟柜了,只见两个柜子里装满了各种各样的碟片,其中还有一层专门用来放宋夏城的作品。 室内久无人居,但她每天都会抽空来打扫,因此地板上没有一点灰尘,到处都打扫得整洁干净。 只是终究是缺了主人,少了分人气。 梁熙今晚实在是喝多了,醉意当头,但她是极为自制的人,即使是昏昏沉沉,下一秒就要倒头睡去,仍是习惯良好地先去卫生间用一次性纸杯漱了漱口,粗略地用随身携带的洗面奶和卸妆水把妆卸掉,才走到主卧,像是电量耗尽的机器人,扎头倒在了床上。 被单和床单早就换了新的,散发着清新的洗衣粉和柔顺剂的香气。 ——可是有一个枕头的枕套却始终没有换,那个枕头如今被梁熙当作了抱枕,睡觉时牢牢地抱在怀里,贴在脸边,深深眷恋且执着。 上面有巢闻的淡淡气息,闻着能令她心安。 于是她就这样侧蜷着身体,抱着枕头,沉沉地睡去。 她不知道的是,天蒙蒙亮的时候,有人进来了。 那个人用钥匙打开了大门的锁,许是看到了进门处的高跟鞋,动作停了好一会儿,然后放轻了手脚,进了客厅后也没有开灯。 他先是去其他地方看了看,最后进的主卧。 来者轻手轻脚,小心翼翼,甚至因为紧张稍稍屏住了呼吸,不想惊扰到房间内可能存在的人。 看到躺在床上的梁熙,他又是脚步一顿,随即在面朝女子的一侧彻底停下,缓缓地屈身蹲了下来,单膝跪在地板上,面色沉静,眼眸深邃。 或许是听到了细微细响,梁熙在睡梦中皱起了眉头,轻哼了一声。 男人动作一滞,有些紧张地抬头,才发现对方并没有醒来。 借着透入屋内的微弱的晨曦,他看清了梁熙的模样。 三个月不见,女人又瘦了一圈,眼下泛着青黑,下巴尖瘦,肩膀胳膊上只有些许肌rou在撑着,令人心生疼惜。她的头发已经过肩长了,此时柔软地披散开来,发丝又细又软,衬得她好像只有高中生一般大,睡着时给人的感觉比平日工作时要柔和不少。 而后男子心里一紧——只见梁熙乌发之中竟已现出一两根白发。 她明明才二十四岁。 男子默不作声地为梁熙盖好被子,然后伸手将遮了对方面堂的碎发撩到她的耳后。 他的动作极其轻柔,眼底冰川早已融成一泉春水,浇灌出一朵冒着春寒的花。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伸出,在对方的眉头上轻轻地点了点,然后只听他虚声道了两个字:“封印。” 这是只有他们两个人才懂的无聊的小游戏。 他单膝跪地着盯了梁熙好一会儿,才从大衣兜里掏出一个小方盒,取出里面装着的东西,悄悄地套进了对方的左手中指处。 * 梁熙这一觉睡到了天明。 她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只觉得头有点痛,是喝多了的后遗症。 抬眼看了看床头的闹钟,竟已是九点半,这可真是她这么多年来头一回起得这么晚。 她想要拿过手机来看看有没有新短信或通话记录,却在伸手的那一瞬间愣住了。 只见自己的左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银戒指,上面镶嵌着一颗蓝宝石,颜色如同深海,足有指甲盖那么大,宝石周边没有镶钻,而是刻着三圈图案,像是什么古老的文字。 看到这个东西,梁熙瞬间全然清醒,心脏因紧张而加速,她猛然跳下了床,也顾不得穿鞋了,赤着脚走出了卧室,从客厅窜到客卧又跑去书房,来来回回把屋子找了个遍,却一个人影都没看见。 难道这是梦? 正当她站在客厅里出神的时候,身后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她愣愣地循声望去,在看到来者的那一瞬间,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如果是梦,就让这场梦稍微久一点吧。 侯彦森应该不会计较自己难得的一次上班迟到。 巢闻穿着一件军绿色的防寒服,戴了帽子,手里提着豆浆和小笼包,身上还散着从室外带回来的寒气。 “醒了?”巢闻摘下帽子,短发有些凌乱,“家里没吃的,我下楼给你买了份早饭。” 梁熙怔怔地望了他好久,才终于说话了:“我在做梦?” 巢闻把东西放下,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的黑色高领毛衣,然后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一上来就把仿佛石化般的女人打横抱起,一边走一边皱眉道:“虽然有暖气,但也不能不穿鞋。” 梁熙已经完全傻了,没有一点挣扎,只是视线一直落在对方身上。 巢闻把她抱到了床边坐着,然后转身在衣柜里翻了一双自己的袜子,跪下来给她穿上。 穿完后,他抬头看梁熙还在出神,以为她不舒服,于是抚着她的脸问道:“酒还没解吗?很难受?” 梁熙又重复了一次:“我……是在做梦吗?” 巢闻看着她,刚想要说什么,嘴巴却被堵住了。 只见梁熙突然倾身覆了上来亲了他一口,甚至还故意用牙咬了一下他的嘴唇。 “是热的,咬下来还很软。”梁熙认真地点评道,“我不是做梦?” “……” 巢闻一下子笑了。 他不笑的时候总会给人留有冷漠的印象,如同一座棱角完美却无生命的冰冷雕塑,自带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散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