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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却有昭帝。不同的是,张颖之和昭帝是史书里人人称道的千古佳话,一世帝后相得,一世恩爱白头,一双儿女也各得圆满,昭帝的儿子庙号“世宗”,承前启后继往开来的盛世明君才会被称作世宗。 “那我做梦到最后,怎么会变成个悲剧?” “张颖之和昭帝也有过小波折,那个波折好巧啊,也是益阳侯庶女,也是赵才人,难道我在梦中都能穿越到昭帝朝的平行时空去,扯不扯啊,你觉得我会信?”殷流采真想甩出一大堆“呵呵”去,可她不知道甩给谁。 “现在好了,我看到界主,只会记得梦里那苏世襄怎么填充后宫,怎么力平衡之术,怎么明里暗里打压我亲人,怎么当着我面杀死殷氏族人的。”这些情景,到最后都会化作“来世你别再遇见我了,也别让我遇见你”。 殷流采被折磨得有点欲仙欲死,以至于界主偶尔一两次主动来瞧她,她都不尴不尬地坐着,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像是梦中的殷流采最后对着苏世襄,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明明心中万千言,明明心中情仍存意犹在,可却像隔着天堑一般,哪怕面对面,也无一语能相对。 她当然不知道界主对这样的效果很满意,王处原对这样的效果也很满意,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还特地造出那么多漏洞,为的就是让梦醒后的殷流采认明,那一切只在梦中,现实中是不存在的。那样,她就不必为梦境中的一切而伤怀,不会把因情而伤带出来。 “界主,且放心,十三好着呐。造梦如亲历,总要给她点时间缓过神来,待再过些日子,便能恢复如初。不过……对界主的话,大概很难一如从前。”王处原说完,默默在一旁露出十分自然的笑,仿佛只是习惯性地挂着笑脸而已。 然,界主离舍怎么可能不知道王处原干“坏”事之后,才会露出这样的笑脸:“最好如此,否则,我便将你卖给十三。” 王处原:…… 跟着界主办事颇危险,天已转寒,是时候换个老板了。 随着时间推移,殷流采确实越来越少去想梦里发生过的事,不过她对界主,真的再没法好好相处。那句临别之言,实在太魔性了,跟谁画了许多许多圈暗中诅咒着她一样,看到界主就想起来,看到界主就想起来。 摔,还让不让人好好恋个爱,撩个汉了! 好不容易在梦里学了点撩汉的手段,居然不让用,这样不人道,何能忍。 “最好不是有人在搞鬼。”殷流采心中的郁闷快把她自己都淹没,可想而知,如果被她知道有人暗中搞鬼,她会暴出怎么样巨大的怨念光波,用以杀死对方。 #黑我的,我总会黑回来# #搞鬼的,没准会被鬼搞# #咦,上面那句话略不能直视啊# (。) ☆、第一百章 高山东横,日斜西照 (嘤……忘记上传了,要不是临睡前看一眼,都不知道今天还没更新,今天更的是99和100两章,么么哒~~) 要说殷流采的恋爱技巧,那是拍马也赶不上梦里的自己。她觉得吧,要是梦里那自己,什么情况下都是可以追求到界主的。 “我要有张颖之那能耐,什么人追不上。”人的能力果然是有高低的,不管什么能力。 这时十一狱来人告诉殷流采,姜流素出关在即,问她是否要过去探望。殷流采一听,什么也不说赶紧走,这让她尴尬的问元山,让她不知怎么应对的界主,她巴不得有多远离多远。 十一狱所在名作秋暝山,因在魔界极西之地,畔有高山东横,每日只有午后方有阳光照耀,魔界白天本就短一些,照耀到秋暝山时几近日暮,眨眼便能投入深夜之中。殷流采过来时,正好赶上午饭,程默藉招待殷流采吃魔界特产的肥嫩雪花蟹,雪花蟹最值得称道的就是那对大蟹钳,足足有雪花蟹四五倍长,剖开其间便是雪白肥嫩略弹口的蟹rou,咬一口下去,几乎全是汁水,暴得满口都是鲜甜蟹香。 快到斜阳西沉时,姜流素才被人领到主殿来,殷流采这时正在喝茶消食,看到姜流素,她立时从座上跳起来,投入姜流素怀里:“素素,我想死你了。” 姜流素执念未消,怨意仍在,但对殷流采这不由分说就扑过来的举止有些吃不住,只得拍拍她说:“你怎么来了?” “哎呀,好容易解决末法之火,得了闲工夫,当然要来看你。师尊和同门都好着呢,就是有些担心你。” 这时,姜流素并不愿谈起化嗔真君,便只得拉着殷流采问她:“说罢,到底来做什么的,别光说来看我,我看你来看我是捎带,正经来做的却是旁的事。” 本想把地方空出来给姐妹俩说说私房话的程默藉听到这一句,走到门边都折回半步来:“自然是来死缠烂打的。” 从前在真仙界正道之中来去,姜流素并不知道作为十三狱狱主的殷流采对界主离舍怀有深情,如今到了魔界中,自然而然的就知道了。倒不是姜流素有心打听,而是她来后,许多人到秋暝山来看过她,对她的描述是“深爱界主的十三狱狱主的师姐”,为此,姜流素听了许多送上门来的八卦。 “你可真没出息,从来如此。”姜流素十指纤长地掐一把殷流采脸蛋,却也无法劝殷流采莫要执着,人活于世上,谁还能没有点内心的执念。 “从前是我瞎看错人,这次好歹没看错人吧。” “哪里没看错?” “界主并非……” “问题不在界主,不在他人,而在你,殷流采,你为何永远在追逐那些不愿停驻在你身边,与你长生路上长相见的人。真仙界那么多人,那么多天资好,气度好,重情重信的修士,自有肯你给他一个眼神,他便追随你到长生尽头的人。”姜流素觉得殷流采就是瞎,没别的。 殷流采则认为心不由自主,喜欢谁,不喜欢谁,要真能受自我控制,就不至于有那么多悲欢离合在人世间上演:“我接受不了……诶,算了,不说这事,反正这段时间我是不想追求界主的,看到他都好烦呀。” 她苦恼的样子让姜流素不由失笑:“你啊……若能一直如此,倒也很好。” “素素,你要不要见一见师尊?”殷流采到底没忍住,还是问了这个问题。 姜流素沉默许久,揉一把她的头发说:“先不见罢,再者说,如今我也出不得魔界,留待日后吧。” 殷流采见状,也不多劝,有些事劝多了反而让人烦。她便讲了讲姜流素走后上玄宗的事,还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