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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儿呢? 曹cao的态度倒是传达到了——吕宁姝既然想要报恩,那就给他帮忙教儿子。 “你既然要学我这样的骑射,首先……” 吕宁姝眯眼,伸手一指他的浅色衣袍:“熏香不能用。” 说来也奇怪,这时代的文人怎么都喜欢熏香,她之前看见好几个了…… 据说曹营里还有一个极其出名的“留香荀令”,不过他管的是内政,而吕宁姝则是待在前线,至今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不能用吗?”曹丕疑惑。 他之前用了也没出什么问题啊。 吕宁姝耐心地对他解释:“有些熏香会惊马。” 曹丕认真听着,而后点点头:“那我学骑射的时候便不用了。” 意思就是平时还是要用的。 吕宁姝嘴角一抽:“这么喜欢熏香啊。” 虽然香喷喷的确实怪好闻的,不过他们不嫌麻烦吗? 曹丕往外头瞧了一眼,确认没人后才垂眸低声道:“阿翁极欣赏荀尚书令……” 他后面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低到吕宁姝压根儿听不见。 吕宁姝却明白了他的意思,笑道:“他又不是欣赏荀令君的熏香。” 曹丕抬眸望了她一眼,衣袖被他骤然攥紧,又轻轻放了开,偏过头不出声,样子十分别扭。 吕宁姝笑到一半,忽然就反应了过来——难怪她老觉得这家伙不对劲呢! 感情这家伙以为曹cao就是喜欢荀彧那种持重沉稳的样子,所以才装得很沉稳? “才不是装的。”曹丕朝她瞪眼睛,反驳道。 他本来就很乖的好不好! 吕宁姝一愣,这才发觉自己恍然之下居然把刚才心里头想的话宣之于口了。 她倒不觉得有什么可尴尬的,这会儿笑容里颇有些放肆的意味,猛一拍曹丕的肩膀:“别这样,年轻人么,还是有点活力比较好。” 作者有话要说: 分享一个曹丕的囧事儿。 “帝将乘马,马恶衣香,惊啮文帝膝,帝大怒。” 出自 嗯……这句话的意思嘛,就是曹丕的衣服太香,结果招马咬了,咬的还是膝盖。 关于曹老板的身高在正史上还真没具体记载。 有说高的,也有说矮的,各种史料相互矛盾。 本文有私设啦。 ☆、程昱此人 吕宁姝这一搭用的力气可不小,险些把曹丕的身子拍了个趔趄。 不过也只是险些而已,曹丕身形一晃还是站稳了。 吕宁姝咦了一声:“没看出来,下盘还挺稳的啊。” 曹丕闻言似乎心情不错,眨了眨眼,唇角牵起一丝弧度,笑道:“那是自然。” 若是武艺不好的话,他十岁那年怎么可能在从宛城的混战中逃出来嘛! 毕竟那会儿的张绣可凶了,曹cao那一仗打的可算是十分憋屈。 吕宁姝瞧着他终于显露了些少年时期应有的活力与朝气,满意的一点头:“基础不错,无需我教,我只能教你些对敌经验了。” 曹丕对她郑重一礼:“讨教了。” 吕宁姝一巴掌拍向他的背:“走罢,你怎么又开始一本正经了。” 曹丕抬眸瞧了她一眼。 ……他讲点礼数又怎么了。 …… 袁绍到底是兵强马壮,有十足的底气与曹cao僵持,而曹cao的兵马虽然质量上比袁绍的好些,可相较而言数量实在是太少。 又僵持了整整四个月。 建安五年九月,官渡。 吕宁姝最近清晰地感觉到了曹cao焦灼的心情。 这几日曹cao每天都与谋士议事至深夜,茶不思饭不想,整个直接人瘦了一圈儿,就连执军法时都严厉了不少。 虽然他们的初战赢得了胜利,但这显然不能左右整个战势大局,如果没有足够的兵力相持的话,因初战告捷提起来的士气也很快会低落下去。 袁绍命人建了箭楼,这玩意是用土建的,想烧也不着,只要曹军一靠近就放箭,死伤无数。 好在曹cao这儿还有个叫刘晔的人,制造了投石器反击箭楼,才取得了一些成效。 又相持了一个月。 曹军的粮草已经快支撑不住了,士气陷入了极度的低落之中。 吕宁姝的鼻端充斥着无尽的血腥味,挥舞着画戟又斩下了一个大将的头颅。 她随意抹去脸上沾着的血迹,往后方担忧地望了一眼。 兵力不足带来的直面感觉就是——只能望着自己这方的人死伤惨重,却无法减少丝毫损失。 因为战争不是一个人的事,而是一群人的事。 曹营。 曹cao负手而立,神色复杂地与其他人一道望着面黄肌瘦的运粮人,深深叹了口气。 这些粮草最多只能撑一个月。 望着快要见底的军粮,就连曹cao也不禁心生动摇。 可远在许都的荀彧却来信建议他坚持要把这场战役打下去,而且还要打赢。 “十五日,再给我十五日的时间。” “主公……” “就十五日!” *** 就在吕宁姝也禁不住心生焦躁的时候,一个人的到来打破了曹营渐渐低迷的气氛。 来人自称许攸,是袁绍那儿过来的谋士。 吕宁姝认得他,这人还是袁绍发起官渡之战的谋主之一。 于是吕宁姝目瞪口呆地看着曹cao连鞋都没穿就大笑着直接跑出去迎接了。 忘履相迎,主公这是……太过激动所致罢。 许攸一来就被曹cao热情迎接,然后第二天就爆出了一个大料——袁绍命淳于琼率万人护送军备粮草,就屯在官渡。 这个信息是非常重要且机密的,并且许攸还建议曹cao以骑兵去烧了袁绍的粮草。 其实之前曹cao已经用荀攸的计策烧过一次袁军其他地方的粮草,这回如果要烧,可以说是驾轻就熟了。 而就在这时,人群中走出一男子,率先向曹cao提出了质疑:“此人来自袁营,深受那袁绍信任,如今却好端端的便跑来我们这里。 明知军中兵力不足,却还劝主公分兵袭足有万人驻守的乌巢,居心何在?” “还能有什么居心?拿了我们的人头去领赏啊!”又有一人义愤填膺的附和。 吕宁姝始终保持着沉默,而她这会儿也只能保持沉默。 这两人说的话虽然非常想当然且偏主观,但其实不无道理,而这也是他们现在面临的最大问题。 首先,曹袁两军的主力都相持与官渡,这是不争的事实。 曹军本身兵力就少,这时候许攸却还建议他们分兵去偷袭乌巢,压根不知道打不打得赢呢。 如果偷袭失败,那不仅分出去袭击乌巢的兵力完蛋,官渡这边也彻底没了回头路。 这是孤注一掷的赌局。 许攸不屑地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