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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在家”两个字发出去……又过了一小会儿,手机又亮了。 老公:在。 凯悦就在尧古区,出租车开到楼下也不过十五分钟的时间。 打开房门,锁好,客厅里还是只有壁炉里的火光,看楼上,小客厅亮着一盏落地灯,他的房间开着门,有音乐声流出来,是小提琴。 他一定听到她开门的声音了,可是都没问。苗伊嘟了下嘴巴,脱了鞋,上楼。 不知道是因为光着脚,还是音乐很欢快,越往楼上走,心越跳得厉害,到了小客厅,苗伊不得不站一下,深呼吸。 走到他房门口,还在想要叩门,谁知人毫无防备就有点僵。 这个家伙正对着门……没换家居的衣服,可明明是上班的职业衬衣却敞着领口、卷着袖子,人懒散地靠在他那张超级宽大的转椅里,腿直直地伸得老长,手中拿着个网球,扔到门口的篮球架上沿,弹回在地板上然后跳进他手里,再反复。 角度特别刁,特别准,一下一下的,玩得很溜。 看到她,他握了球,“回来啦?” “嗯。” “那过来吧。” 房间很大,苗伊走进去,在门边靠墙的沙发,正准备坐,又听一句,“过来啊。” 他把球丢进一旁的球筒里,坐起身,声音还像半躺着似的那么懒在喉中。 “我……有话跟你说。” “你过来我才听。” 苗伊蹙了下眉,是有点无赖,但是……鉴于昨晚,就依他好了。 走到他身边,她正想把脑子里斟词酌句了一整天的话起个头,就见他冲她展开手掌。 她站着,他坐着,目光都落在他手上。苗伊犹豫了一下下,把手放进他掌心。他合拢,大手包裹着,很严实。 天冷,她穿的少,手冰凉冰凉的;他手大,可以握到手腕,掌心一点薄茧,她已经好熟悉,忍不住,转转手,蹭一蹭。 他抬起另一只手,这一次,没等他展开,她就把手给他。 两只手都握着,好暖和。 一向手脚凉的,也因此特别敏感,温暖顺着手臂一点点钻进心里。她轻轻地提了气息,不知道怎么,这一下鼻子就有点酸酸的,他就不能……永远是小叔叔么…… 正悄悄儿感慨,忽然大手握着她往后一拽,苗伊冷不防备,整个人随着他的力量扑向他! 潜意识里觉得他会立刻抱住她,可是,可是他怎么在仰面倒下去?!椅子也在倒下去!! “啊!”苗伊吓得叫,可她声儿还没落,感觉腿也离了地被架了起来。人完全失重,全身扑在了他身上! 十几秒的陷落,才发现是大转椅被放倒,自动随行的脚托升起来,成了一个几乎平躺的沙发床。 刚试图喘口气,苗伊手臂还没撑起来,身下这个始作俑者已经一脸坏笑地侧身将她翻下来,低头,在她唇边咬牙,“想死我了。” 惊魂未定,他的唇就压了下来。 完全……完全不像前一次那么温柔,头被他裹在臂弯,不知是他太用力,还是整个人都压下来,重力迫使她根本就没办法闭上嘴巴拒绝,连想咬他都做不到! 他的舌头比他的人还无耻,在她口中肆无忌惮。 他这么庞大,把她锁在怀里动不了,可是,手臂搭在他肩头是自由的,她用力捶,用力捶!他的肌rou好硬,根本捶不动,别说让他抬头,连他口中的节奏都没打乱。 苗伊认命地放弃,渐渐地,脑子越来越热,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他吸走了,老妖怪一样,直到……真的不能呼吸了…… …… 亲了一下而已,她就在他怀里累得软软的。南嘉树笑,心疼地啄着她通红的小脸,“现在说吧,有什么话跟我说啊?” “你,你都这么亲我了,我,我还能说什么?” 她叫,小声儿都发颤,他低头,咬在她耳边,“你可以说‘你他妈的流氓!’,还可以说……‘我也想死你了’……” 第53章 “我才不说!” 苗伊恨恨的, 这两个都是什么选择啊, 想死他?长大以后,她从来也没有想过他!至于,至于流氓……他自己承认就好! 脸颊,额头, 鼻尖,都被他蹭得热热的,他很清爽的味道, 平常也不觉得, 可是蹭在一起,就沾得她满都是,也成了他的味道。 唇抿得紧紧的,可嘴巴里好像他还在,舌尖记忆这么强烈, 被他吸得发痛, 还有……舌根下,特别柔软的地方留着他舌尖反复的揉弄,那种无力的酸麻,现在只是想一想,口中就泛了津水…… 苗伊忍不住轻轻咽了一口, 正分神,忽然见他又低头下来,她忙撑住,“又干嘛啊……” “咬一口。” “为, 为什么?” “不然你一直噘着嘴干嘛?不是让咬么?” 天哪…… 苗伊觉得自己应该跳起来叫,可是裹在他怀里压着 ,心和脑子都钝钝的,只在心里小声叫了一下,抿了抿唇。 小丫头一副完全放弃的乖样子,南嘉树笑了,指肚轻轻摩挲她的唇瓣,“不咬,啊?舍不得。” 最受不了……他这样…… 眼睛这么近,特别温柔,不亲她的时候,只抱着,怀里特别暖和,而且,脸上的笑也好像……不流氓了…… 撑在他胸口的手软下来,苗伊这才发现他敞着领口,她的手直接按在他的胸前,那一块被她摸得热热的。轻轻缩回来,不自在地抠着他领口的扣子,“我们……起来说话好不好?” “这么着累啊?” “不是,可……” “我累了。” 说着他就躺倒,双臂裹着她,大手把她头顶的发捋顺,低头贴了,“歇会儿。” 她的脸正对着他的领口,一呼吸就呵着他。苗伊悄悄屏了气息,沙发椅好大,可是他也好大,两个人躺在上面还是有点窄,而且人体工学的设计,厚实的皮垫贴合着,没有一点多余的空间。 想推他起身,可是想起周一夜里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准备出发下现场,路那么远,以为昨天肯定回不来,可他又赶回来,回来后又被她……惊到,然后……还得做她的工作,统共就睡了一个多小时,肯定很累了。 心里的内疚很快就转化成安静,把他的衬衣稍微合拢一点,这才放松呼吸。 “那你……还能听我说话么?” “嗯。” 他懒懒地嗯了一声,脑袋被他压着,苗伊猜他是不是闭上眼睛要睡着了?“小叔叔,小叔叔……” “怎么又叫啊?” “你不让我叫,我就……不说了。” 南嘉树低头,她也抬起来看他。四目相对,她的眼睛亮亮的,不像平常那样睡不醒、不经意他,也不像昨天那么干涩、揪他的心,南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