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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鬼使神差地说秃噜了,沈与尔,你一会儿……” “我帮不了,自己还在忏悔!” 他就看着远处那个气场致命的人,有点大义凛然地说:“小舅舅他……” “不会揍你。”沈与尔再次打断他,这个人才不会做这么粗鲁的事情。 “但我还是害怕啊!”不知怎么就是宁愿被揍一顿,他问,“那你估摸着我会被怎么处置?” 她想了小片刻,交代:“可能让你自己领悟人生,挫败自己,然后再笑着问你,shuangma?懂了吗?” “这么了解?”他突然差了话题,反问。 “还,还行!”她眼睫一抬,望天,随口诌了句,“我……学过心理学。” 两个人追过去的时候,陈顾返已经等在外面,就斜靠在一辆吉普上,单手撑住车门。他将两个小朋友赶进后座,自己坐进副驾,示意司机可以开车了。 车子就一路晃起来,冽风夹杂着沙子噼里啪啦打在玻璃上,沿途荒无人烟,连参照物都很难找到,沈与尔注意到车上的指示,这里已经是海拔4255米。进了镇子,略微繁华,吉普停在一个小坡,司机用蹩脚的普通话告诉他们,前面不让再开了。 陈顾返从兜里摸出钱夹付了车费,领两个小朋友沿小坡一路走到一座建筑门前,沈与尔用手背遮着刺眼的阳光,眯眼看到建筑上几个小字:阿里军分区X边防团。 赵约有点看怔,神情竟然紧张起来。陈顾返将证件递到门口哨兵那儿,正经起来说,家属,请麻烦找一下你们首长。 哨兵看起来年纪不大,他一开口,嘴角干裂的大口子又裂开,流出鲜血,大男孩只是一抿,说:“首长不在团部。” 陈顾返正色地跟大男孩笑了一下,回身,试试运气果然不在。正准备带小孩去另一个地方,一辆勇士车开过去,又慢悠悠退回来。 一个脑袋探出来,将3个人打量了几秒,咧着嘴角笑起来。慢慢,沈与尔开始发毛,这个人就是笑而不语,她偷偷去瞅陈顾返,他竟然也只是……舔着嘴角,笑。 终于那边试探一叫:“陈顾返?”自认为再平常不过的声音,她却觉得惊天动地一样。 在强烈的紫外线下,他眯起眼睛,轻轻扬了嘴角:“刘政委。” 车里的人终于确定,将脑袋缩回来,跳下车甩上车门,快步过来:“我记得你,几年前老赵带我去西安,你请我们吃饭。”他砸吧着嘴意犹未尽的样子,“你们家酒好喝,就是劲头不够大。” “那您只能喝白的了。”陈顾返跟他调侃。 他嘿嘿一乐,视线落在赵约身上,看了几秒,说:“老赵家小子吧,长得真他妈像啊!”说着语调就莫名转低,“走吧,先上车。” 陈顾返将三个人的身份证压在门口岗哨,换了通行证上车。沈与尔就去瞄前面,政委……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胡子拉碴,嘴唇发紫,没有半点城市里首长的样子。可这个人身上的气质却刚正的不容忽视,融入骨子里一样。 他一边转着方向盘一边说:“老赵挺辛苦的,当兵26年,18年都贡献给了阿里,大部分时间都在千里之外的无人区前哨基层执行任务。” 赵约突然有些起伏:“为什么留在这儿?” 刘政委握住方向盘的手一顿,小孩子不理解啊,不理解这种戍守高原的责任,跟忍受低温严寒驻守祖国领土的神圣。 陈顾返就看着前边,从眼神到表情都难得严肃起来,他说:“这孩子比他父亲差了挺多,我带他过来,走一段他父亲的上山路,他儿子不能长次了。” 最起码,看看真正男人的责任,学学担当。 刘政委会意地笑,车子拐了个弯,停在一间黄墙红顶的矮房子前,这里的建筑都是这样简单的风格。他跳下车说:“不急,先吃饭。” 沈与尔跟进去才知道,这个不起眼的小地方就是他们的食堂,过了早饭的点,里面已经空了许多,政委提声笑道:“老张,给小朋友弄点吃的。” 正啃着一个凉掉的馒头,沈与尔一抬头就见到政委面前摆着一整盘朝天椒,他直接用手捏起一个,就一口馒头填进嘴里嚼起来。她不自觉牙根一紧,看起来都要辣哭了。 赵约皱着眉毛喊:“您怎么吃这个?” “这个?”他不以为然,“尝尝吗?”见对面小孩摇头,他笑,“这里常年冰天雪地的,战士们经常把这玩意儿当饭吃,过瘾。” “我,我爸也这样?” “就他带头吃的最欢。”政委手指轻轻点着桌面,郑重其事的,“这里是西南边境,祖国边境斗争最为激烈的地区,你爸就说,哪边的兔崽子敢踏过来一步,他就敢带一个加强营的兄弟去那边首都吃早点。” “他,他,他……”赵约紧张的勺子都丢进碗里,张口结舌。 陈顾返就这么稍低着头轻轻笑了一声,将自己碟子里半颗鸡蛋不着痕迹地夹到沈与尔那边。她怕这个人再把自己碗里本来就为数不多的食物都给她,眼神偷偷瞄过去,无声说:“我够了,你快吃。” 刘政委一瞬又不羁地笑开:“开个玩笑,别紧张嘛小朋友。”见赵约就要丢筷子,他慢慢开口,眼神有些意味深长,“老赵做事可从来不会遮遮掩掩,只会迎难而上,在那样的环境也不例外。” “哪,哪样?”赵约好奇。 他重新嚼起朝天椒,就睨着小孩的眼睛:“明天你去就知道了,不过在山脚下领会就行,远了你可能会怂。” “靠,我不会!” “哦,不会。” 饭后,刘政委给三个人安排了住处,虽然简陋但很干净,被子无一例外的豆腐块。沈与尔刚将东西放下,陈顾返就敲门过来,将她笼罩在墙角,说:“小尔,明天你不用去,在这儿等我。” 这么近,他温热的鼻息扑在脸上,险些就懵懵的答应,她匆忙咬住自己舌尖清醒地拒绝:“你不是带我来忏悔的吗?” 他抚上她后脑,鼻尖贴过去,告诉她:“不是。”渐渐,连嘴唇也贴过去,他说:“带你来,单纯就是想看见你。” 她的眼睛不自觉闭起来,鼻间的温热在不断放大,她模糊地说,那就继续带我去啊。 这个人在她的嘴唇咬了一口,舌尖轻轻触到她的一颗小虎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