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小说 - 言情小说 - 美娘来袭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45

分卷阅读145

    指了一事退去,其他人见老太君面浮倦怠之意,也就寒暄几句,各自散去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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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亭午,满地绿阴。

    玉翘站在院落里,听着蝉声扑耳,仰着颈看那石榴花吐枝垂,碧深深处红千叠,果然数颗榴实裂嘴,数子晶莹剔透。

    碧秀拿了白瓷碗来,里盛了千万粒石榴籽,玉翘拈了粒放进嘴里,嚼破水出,即甘也酸。

    她便笑道:“平日里倒不觉得,今堂嫂一说,才发现院子里这石榴树正开花结果,兀自繁盛呢!真是好看的很。”

    碧秀瞅瞅玉翘,不平道:“翘姐儿心真大,还有心思赏景呢!前在老太太房里,我都要气晕过去,姑爷不在,她们尽捡着法欺负人。二奶奶还想夺这院子,她是未曾想过之前这里有多寒碜!现我们把这弄得像模像样了,她倒想要现成的!”

    “你今话来得多!”玉翘将碗搁她手上,抿嘴笑:“这石榴你吃去。润润喉,去去火!”

    碧秀闷闷道:“前些日狠狠教训了二爷,今看他神情,依然贼心不死的模样。想他与姑爷面貌相似,怎品性却差之千里。”她叹口气,继续说:“如今整日里战战兢兢,严防死守的。只盼姑爷早些回来,定要把翘姐儿受得委屈说于他听。”

    “还需你去说?”玉翘摇头,敛了脸色,冷冷道:“夫君一日不在,我们就需警醒一日。他若再敢来犯,我必不轻饶!”

    “今日瞧大夫人,似对小姐也无甚友善之意。”碧秀蹙眉,疑惑道:“我们又未曾得罪过她,她何必如此。”

    玉翘沉吟半晌,才道:“我们倒未曾得罪她,是夫君惹得祸,殃及池鱼罢了!如若定要牵强,是嫌弃我不能生养,有损周府门楣荣光。”

    碧秀撇嘴,凑近她轻说:“别人我不晓得,翘姐儿和姑爷这阵仗......!”她说了一半,倒底未嫁,有些话儿说不出口,只红着脸笑。

    玉翘两颊早已晕红,啐道:“你来了这里,竟也学坏了不少。”

    “我哪有学圷。”碧秀笑道:“就算学坏也是小姐姑爷这些日子教的。”

    “你.....!”玉翘眼儿淹淹润润,竟被噎得半句话儿也讲不出来,只是咬唇,佯装生气却又不像,终还是笑漾如花开。

    .......

    玉翘于碧秀站在花阴下互相打趣,却不知院落外,张可儿由红书陪着,正立在不远处,阴沉沉朝这边看着。

    “四奶奶这院落虽不错,却偏僻的很,不如我们自个院子地势好。”红书瞧自家小姐面色不霁,逐安慰说。

    “你这个呆痴蠢笨货色,能懂什么?”张可儿厉叱,想想命道:“艳阳高照,晒得我脸烫烫的,你快回去拿把油伞来,我在这等着。”红书刚被骂过,此时恨不得离她远远的,忙答应着,心急火燎的跑了。

    张可儿折了枝芭蕉叶,暂且遮着日头挡着。此时此刻,心里却各种滋味轮番交替。

    想着楚玉翘贵为太傅之女,而自己只是四品官家女儿。

    她的夫君为晏京府少尹,名声在外,前途鸿展。而自己夫君却正为如何留住京城,而焦头烂额。

    她又想起婚嫁那日,楚玉翘一身蜀锦制的嫁衣霞帔,光泽妩媚,愈发衬得自己寒酸不堪。

    闭了闭眼,张可儿心中妒恨难挡,她委实想不通,一个不能生养的女子怎能如此受着万般宠爱?

    如此一念,她瞬间眼凝寒霜,又看了看那水磨灰墙,她张可儿要的岂是楚玉翘一座宅院这么简单!

    正琢磨着,却不经意间,她眼眸瞟到自个夫君,背着手从自己眼面前匆匆而过,却未曾看她一眼。

    张可儿欲开口唤他,却突然闭紧了唇,鬼使神差般,不远不近地跟在他身后,进了园子深处......。(。)

    第一百五十一章 都是“小翘儿”惹得祸

    张可儿不远不近的尾随着周振寰,逶迤前行。庭院越走越深,渐趋寂寥,一路惟见树阴飞花,蝉声空鸣,却没个人影。

    此时正值亭午,周振寰在毒日头下不管不顾的走着,明显快了步伐。张可儿心中骂着冤家,勉力紧跟着,没一会儿,她已腿酸脚软,粉汗涔涔。忍不得手撑住漫路边的樟树杆,掐着腰喘个不住。

    也就这会功夫,待她缓过气来,抬眼一瞟,却见周振寰突的一晃,推门似进了处院落,背影儿瞬间消失无踪。

    张可儿有些发急,忙撩起裙摆跑将过去,按捺住怦怦乱跳的心,推开半虚半开的红门,却原是个无人住的荒废宅子,满架的蔷薇开得正盛,引得蜂飞蝶舞,漫香遍整个院子。

    她东张西望,却是四顾无人。便暗忖道,方才到底离得远些,可能看迷住眼,让他溜逃了。这心中空落又庆幸的,转身欲要回去,却从右侧偏房,传来男子低粗之声,虽细若游丝,她却听得分明。

    转过身子,张可儿朝声音传出方向轻手蹑脚而去,才走至水晶珠帘前,有轻风相送,帘动却也将房里说笑声吹散开来。

    有个女子边娇颤细吟边断断续续道:“能,能不叫我小翘儿了么?”周振寰正在猛力大动,低哑道:“这怎么成,只有叫小翘儿,我才有使不完的劲,方能得其中深趣味。”那女子笑道:“二爷与你那娘子亲热时,也叫小翘儿的名字么?”周振寰咬着牙,不屑说:“那是个假道学,与她亲热味同嚼蜡,我已有些日子不近她身了。”“二爷......!”那女子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堵住了口,只呜呜呀呀的媚声叫唤个不停。也就少倾功夫,只听周振寰粗嗄嘶喊着小翘儿数遍,终瞬间止了动作,急喘着气,如濒死般软倒下来。

    此时张可儿已气得浑身打颤,腿软的直立不稳,怒火自心底热辣辣直冲头顶,眼前顿起一片红雾。

    如是寻常女子,此时只恨不能立即冲进房里,将两人痛叱怒骂,甚或厮打一番。

    她虽愤恨却又冷漠至极,甚至轻轻用手摸触珠帘后,才紧攥着拳头垂在身侧,倾听着房中又起了动静,果断决然的转身,快步出了院落。

    微风转狂起,吹黑了半天,夏日说晴即阴,方还艳阳高照,此时却如筛豆子般落下雨滴来。

    张可儿却似不觉得,慢慢走着,心起冷意,自小便看着父亲三妻四妾,通房无数,她对男女专情从就未看重过,怒也只是怒周振寰大婚才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