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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也顾不上了,偶尔觉得冷清,抬头在房里寻一圈儿,却没个人影,最近这冤家也神神秘秘的,大半夜里才回,便想着也好,他若在,是甭想这般晚还做事的,等大年三十祭祖过了,定好生把自个洗得香喷喷的,一次性给他喂个饱,补这些日子罚他的不近身。 这般一念,止不住晕了颊。 却听得帘外边,有熟悉又低沉的声在同采芙说话,晓得夫君回来了,该将帐本立即闭合,叠堆,吸饱墨汁的笔该扔进笔洗里,起身去迎投那暖硬的怀抱。 可又舍不得,有笔帐恰要算出眉目,现丢下,整晚都得惦。 踌躇间,男人已进了屋,去澡房漱洗过,却还是让玉翘嗅到一缕酒味,抬眸想嗔他,却被他拈起小尖下巴,眼里氤氲着,来含她的小红唇瓣。 玉翘堪堪避过,不是不想让他含,只是这嘴下去,糙唇娇瓣粘上,就怕再也分不开来。 她心里,也是有股子火苗再簇簇燃,被自个星点星点的摁着,实备不住一丝撺掇。 那糙唇便落在她唇边的梨涡处,使劲嘬了一口,难得没吭声儿,也不收她帐本,只回身径自去了床榻。 ...... 碧秀进来往火盆里埋过两块青炭,又添了两次茶水,便放帘闭了门,自行歇息去。 房里静得没声。床榻上锦被缎褥暖软得很,散着甜丝丝的花香味儿,让人徒生欲念。眸中带着懒,盯着小娘子抻直腰坐着,一手翻着册子一手执笔,周振威晓得她是个认真性子,要么不做,做了必要极致的好。 她那身段儿真媚,光是个背影,都让他舍不开眼。 看着纤纤的,实则紧弹丰裕的很,顺着脊骨向下抚,便是那娇娆小腰段,如若再向下,那两瓣臀半掩半藏在椅垫上,被他日.日.揉的狠了,已全无初嫁时的娇小青涩,渐渐柔嫩圆实,如若熟透透两朵蜜桃子般,绒绒抖抖的,引着你去吸咬一口那桃窝,就有甜水悄悄的淌,洇透了锦褥子一片。 这般勾他魂魄的小美娘,他怎能离得开,放得了手! 想着,周振威心中就沉甸甸的,喉中哽塞,吞咽一下,有隐隐的苦意。 前两日午时,他记得清晰分明,正坐府衙堂上批审公文,却进来一人,无人敢拦。 不是旁人,却是楚太傅,他的岳丈。 忙起身迎前,作揖行礼,楚太傅从未踏进过晏京府一步,这般匆匆突如其来,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周振威心中惦量,却也面不改色,使人斟茶,再清左右侧侍卫,又命顾胜门外把守,无招唤不得让人入内。 等堂中无人,楚太傅不屑多作客套,端坐太师椅上,眼神锐利的紧盯他,低声厉道:“宫中秘传诡谲之事,你可有耳闻?甚或参于其中争斗?” 周振威依旧镇定:“隐知些内情,更不屑参于其中。” 楚太傅冷着脸呵斥:“即不参于,更需置身事外,方为避嫌!老夫连朝堂都告病不进,你可倒好,却于平王来往频密,甚让玉翘经常过府,怎可如此愚笨!” (。) 第二百七十章 杂念(2) 楚太傅是清高而执拗的,枉周振威将源由细说,他是半句也听不下去。 “老夫只问你一句。”世人皆知他有多疼这个二姑娘,为了她,谁都可以舍。 所以眼神也是阴鸷且薄凉:“它日你若受牵连,玉翘该如何是好?” 周振威神情凛冽,言语依旧恭道:“小婿与娘子情深意重,早已许下诺言,彼此祸福同当。” “祸福同当?”楚太傅清冷着嗓音:“老夫给你说个前朝的秘史,有朝宫闱策变,公主继位称帝,成就大统,她做的首要事,就是将曾拒做她附马的那人绑来,当着他面,将他的妻儿行凌迟之刑。当时之惨状,连史官都不忍记录,只寥寥几笔带过。你想让玉翘步此后尘么?” 没说出的话,彼此心里都懂! “你若真心护她周全,就给一纸休书,让她远离了你,才是上策。”楚太傅早耳闻过京城里关于他俩的调笑话,也晓得他是真心的对二姑娘宠,可那又怎样!比命还重要么? 周振威脸庞终起了些苍白,抿紧糙唇,眼神模糊的辨不出喜怒。楚太傅的话,深刺他心中沉淀已久的恐惧。 平王那番休离王妃的措词,只道无情,却是痛彻心扉的相护。 唯有休妻之途么! “我舍不得!”就这么顺溜的说出口,领兵打仗数年,早已知晓脆弱这玩意自已尝即可,莫在人前表露,哪怕是自已的岳丈。可还是破了戒,实在太痛,也但求他能体谅! 果惹来楚太傅鄙夷,他皱眉,语气愈加不好:“都说你疼娘子,我看倒是假意,若是真,怎这节骨眼,还不肯给她条生路。前些日,老夫就打算寻玉翘说此事,她乖顺,自小至大未曾忤逆过我,但念你必嫌我多事,逐隐忍不发,希由你去提。如若你实难启齿,我亦不客气。” 瞅了瞅周振威蹙眉峻颜,那方正的下颚,因牙咬的紧实,而显的棱角愈发冷硬。知他必不好受,逐叹口气,亦真或假的宽慰:“休离只是一时之策,等此劫渡过,你若安好,再把玉翘领回去也可。” 如若不安好,此生便不再纠缠! “你在想什么呢?”一绢红帕子撩过他的面,玉翘坐在床沿边儿,看他愣怔,抿着嘴嗤嗤的笑:“我方才说的话,一句都没听进去么?” 看她乌油油的发丝垂着,眼如猫儿般微张半眯,这般晚才理清手上的事,定是倦乏的很,呶着红唇打了个呵欠,睫上就起了湿。 “你方才和我说了什么?”声模糊的没精神,掩饰着抬手去抚她白嫩的颊,却被灵巧躲过。还没怎样呢,就厌了他的触碰了? “好话不说二遍!没听到就当错过了。”玉翘汲掉红绣鞋子,半曲着身子从他腰腹间过,朝床内侧爬去。不晓得是她娇满了还是怎的,那身藕合洒花小衫随着动作显得紧小,崩的胸前俏挺挺的摇,两股蜜桃随着小腰,晃的人心似火。 伸手就去把那桃尖处使了力气拧一记。 小娘子吃痛,臊红着脸瞪他,拉了被头盖上脸,不愿搭理他。 “祖母交待的给上下涨月钱的事,可办妥了?”周振威没有睡意,索性从后边,连人带被的抱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