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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水耀灵硬生生劫走了,季冠霖应该不会觉得是我故意不想嫁给他儿子吧? 有本事你们季家也来这种流氓套路阿! 第111.好好给我活久一点 提及那封邮件,季阡仇似乎很尴尬,脸色更加变幻莫测了,像被人抓到把柄的孩子。 他眼神有些闪躲,自欺欺人地叫嚣:“可……可她今天给我打电话了,还跟我爸聊了很久,说了很多不想嫁给你的话。如果……如果不是我爸派人从看守所一路跟她到这,我、我还不知道……不知道、她爱的是我。” 谁爱你了?你爸这编故事的功底还真是不输给姑奶奶! 这些话,我自然不敢像平时那样摆到台面上说,只能压在心里一遍遍地狂吼。 反正,只要水耀灵坚持带我走,任谁都没办法。 可我没想到,水耀灵会傻逼地冒出一句:“告诉他,你爱的到底是谁?” 其实,只要他不问这句话,继续发挥他的流氓精神,努力扮演他的霸道rou丝,臭不要脸地把我扛走,我就还能再多陪他待上一段时间了。 但他问了,我就必须马上给出一个能保我爸性命无虞的答案。 盯着他微红湿润的眼眶,盯着他倔强刚硬的面容,盯着他势在必得的唇角,我努力深深地凝视他,想把他的音容笑貌,牢牢地刻在记忆里。 或许,是我傻了。早一天,晚一天,迟早还是要分开。 于我而言,是必选题。于他而言,是长痛不如短痛地被抛弃。拖是拖不下去的。 我一直盯着他,直到他的五官轮廓,在我眼中糊成一团水雾,我才转向季阡仇。 实在没勇气再说一遍我不爱他,我哽咽着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含混不清的答案:“我刚刚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么?” “我要你再说一遍!”水耀灵在ktv闹哄哄的走廊里吼出了回音。 服务生和客人们纷纷侧目,包厢里我那些亲爱的朋友们也探头探脑地在观战。 我真的说不出口!我怕脱口而出就是我爱你!我怕脱口而出就是我爱水耀灵! 可我如果这样说了,那些暗中跟踪我监视我的人,就会告诉季冠霖,我拒绝了季阡仇,我爸就会因为我的一时冲动丧命。 好不容易被水耀灵强行带走冲散的悲伤,更猛烈地狠狠向我袭来,眼泪顺流而下,奔涌泛滥。 “是,我爱季阡仇!”我再度用吼声掩饰着心虚,疾言厉色地质问他:“可我爱他你就会让我回到他身边去么?你会跟我离婚么?你会放我走么?可能么?” 声声质问,我吼得用尽全力,生怕那些尾随的眼线听不见。 但心底里,却在每声怒号背后,都暗藏着一句乞求:不要相信!不要相信!千万不要相信! 我的心,也在涕泪横流地祈祷着:不要放我走,带我离开,按你说的,关也关上我一辈子! 尽管,我明明知道,有季冠霖从中作梗,水耀灵根本不可能关得住我一辈子,可我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偷偷地期盼,忍不住全无理智地冒出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终究,只是期盼的期盼。 终究,只是幻想的幻想。 毕竟,我把绝情表演得这么认真,把水耀灵的自尊心粉碎得如此之深,他又怎么会不信? 他咬紧牙关,似笑非笑地狠狠把我推向季阡仇:“滚。别再让我看见你。” 季阡仇当即扶住了我,恨恨瞪着水耀灵:“你不择手段地强迫花阳,有什么好理直气壮的?” “是,是我贱,是我强迫她的。”水耀灵的笑声,如同万箭齐发,顺着我的耳朵扎进心脏。 他笑着对季阡仇说:“你爸早告诉过我,花阳是怕配不上你才嫁给我的。你爸也告诉过我,花阳跟夏烛安打架,是因为你。可我就是傻逼地想守着她,马上就跑到咖啡厅找她。” 季冠霖?跟水耀灵胡说八道地不是夏烛安!通知水耀灵我受伤的也不是季阡仇! 季阡仇还在白痴地为他爸辩解:“我爸才不会管这些事情呢!我爸说了,是他看见夏烛安约你了,所以才叫我去看看花阳是不是还好的!” 水耀灵笑得更大声了:“对,夏烛安是约我了。但我还没来得及见夏烛安,你爸就告诉我,你去我家找花阳了。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撞见你们在家偷情的?” 偷情……这两个字简直像刀一样插进心头。 明知道一切都是季冠霖步步为营早早设下的圈套,我却一个字都不能解释,只能任由水耀灵误会。 不对!水耀灵会故意这样说,故意跟我提起季冠霖,应该证明,他已经明白了我有苦衷! 所以……他是存心放我走的。 他不想让我左右为难,就像当初温洛诗威胁他的时候,如果他赶我走,我也会答应一样! 可意识到这一点,我却更难过了。我不能保护我的丈夫,不能保护我最深爱的男人,不能保护我最亲爱的水大大。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为我忍辱负重、忍气吞声,心不甘情不愿地为了成全放开我。 如果,如果我肚子里没有我们的孩子,我宁愿去死,死也不想看着他这么挨欺负。 如果我能死,我和我爸我妈就可以在地下团聚,我就没什么可怕的了。但水耀灵没了我就已经没了亲人,我不给他留下这两个孩子作伴,他会活得多辛苦多寂寞阿? 没错,从答应季冠霖的那一刻我就想好了,生下这两个孩子,我就去死。 我要用我的死来证明我对水耀灵的爱,我要用我的死来告发季冠霖的罪。 “花阳,你最好给我好好地活久一点。”水耀灵大步流星地走到我身边,打断了我肝肠寸断的伤春悲秋,一字一顿地说:“你欠我的,我早晚会全部在你身上讨回来。你得等到我的债讨干净了,才能死。” 他是猜出了我想寻死? 他……是在告诉我:季冠霖欠他的,他早晚有一天会讨回来,让我一定要等他。 隐约揣摩出他这番心思,我回头隔着婆娑的泪眼看他,才发现他已经走得离我很远了。再缓过神,包厢里的李玲、吕爽和elodie也倾巢而出,随水耀灵一同离开了。 看着曾经离我最近的人,走出我的世界,我脚下一软,瘫在了季阡仇怀里。 被季阡仇带回季家的时候,我基本已经是个活死人了,只隐约记得,到了他家,外面就开始没完没了地下雨,哗啦哗啦的,特别烦人。 偏偏此时的我,既不能来几盒郁闷烟,也不能一醉解千愁。 我软趴趴地瘫在床上,暗下决心,等生完这俩倒霉孩子,我非抽死自己不可,非喝死自己不可。 季阡仇看我像滩烂泥一样,还一直哭,跟地主家的傻儿子似地,上蹿下跳地不停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