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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 烂醉的两人大嚷着。 薛书榕扶额:“……算了,任由他们吧。” 都不是小孩子了,得为自己负责,如果不愿意的话也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于是,她一个人见证了这场乱哄哄的婚礼,佩妮一个失手差点把神父给推倒在一边,幸好她拦得及时。 事后薛书榕又负责把心满意足的两人送到附近的旅馆,安顿好之后,她才出了门。 这时候的雨刚歇,空气清新宜人,湿润的泥土和鲜嫩树叶的味道直钻鼻子。 薛书榕就当散步了。 路边突然传来隐隐约约的谈话声。 “……你要干什么?” “看你死得是不是比路边的蚂蚁更快。准备好了吗?用这枚水晶球当做陪葬品?” “先、先生,请不要吓唬我……” ……真是在哪儿都能遇到这个家伙。 薛书榕抱肩笑眯眯地道:“你又在吓唬谁?嘿,小心我把你投到监狱里!” 死侍一愣:“该死,你竟然真的在这儿?” “什么?” “这个老家伙说我的命中情人就在这里,浪费了十几分钟还没有等到,反而走过几个胸比奶牛还要大的妓女。这是在逗我吗?我决定把她像个羊羔一样放血,最后吊在楼顶挂着。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看到了吗,每部电影必需的感情线总算要来了!投资方可真够吝啬,到现在……” “闭嘴。” 薛书榕囧着脸阻止了他喋喋不休的废话,问这位年迈的“女巫”:“你没有事情吧?” “我很好,谢谢。” 她半耷拉着的眼皮掀起,忽然定定瞧着薛书榕,眼睛一眨不眨。 “有问题吗?” “这位小姐,我可以为你占一卜吗?” 她诧异地和对方对视,爽快地答应了。 “当然可以。” 就当玩个小游戏吧。 低声的吟唱在耳旁回响,硕大的水晶球在氲氤的蒙蒙雾中看得有些不太分明。她的音调越来越高亢,透明的水晶球上开始弥漫着奇异的色彩。 咦…… “砰!” 水晶球突然炸裂,幸好薛书榕防护得及时,才避免他们受到伤害。出乎她意料的是,死侍竟然第一时刻把她拉到身后。 “男友的体贴。”他对此做了完美解释。 薛书榕表示他开心就好。 “我、我看到了!” “你看到什么了?” “陌生的世界……还有两条路。” “两条路?”她的心里一梗。 “伟大的魔法师小姐,前路还很复杂,请坚定信念,一切都会如你所愿。” “如我……所愿……” 薛书榕忽然露出笑容:“谢谢你。” 不论如何,这对她来说也是一种心理安慰,不是吗。 “时间来不及了,如果赶在今晚排号的话,或许能赶得上婚礼。” 薛书榕愣了愣。 ——婚礼? “这里既是赌徒们的天堂,也是婚姻的天堂,不来试一下……” 女巫还没说完。 因为,死侍先她一步,不由分说地把薛书榕拽过去了! 等等! 留在原地的年迈女人倏地住了口,捂着鼓鼓的腰包,浑浊的眼睛闪过一缕狡黠的光:“只能帮你到这了,先生。” 第84章 计划 “等等!” 薛书榕想甩开他,发现甩不动,一急之下用了魔法试图推开死侍。 然后,她发现了懵逼的一幕。 对方像是没有注意到似的继续向前走,到处寻找着教堂所在的地方。看样子连登记都不打算来了,直接强取豪夺。 “……你为什么没有反应?” “这儿看起来真潮湿,呕,我的身上有点不舒服……你说什么?” 薛书榕僵着脸问:“你对我的魔法免疫?” 死侍愣在原地。 他短暂地停顿片刻,半晌,才若无其事地道:“其实刚才特别疼,我疼得快要晕倒了,但还是坚持着要去举行婚礼!” 薛书榕觉得自己整个人生都受到了欺骗。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她之前自作聪明地使用魔法,对方一点儿都没事,反而哄骗着她,让她以为自己很厉害。就像大人在陪小孩玩闹一样,过渡到成人的身上,小小的戏谑就变成了一场笑话。 “你这个骗子!彻头彻尾的大混蛋!” 薛书榕气得脸都青了,她不仅气恼,一股打心底的羞窘包围了她,下一秒,她一脚踹飞死侍,消失在朦胧的夜晚。 死侍立即按动老长时间没用的腰带的按钮。 嗖地一声,他的下半截身体“吧嗒”掉在地上,鲜血四溅,看起来非常凄惨。 与此同时,歪倒在另一个地方的死侍苦恼地盯着自己只剩了半截的逐渐复原的身体:“该死!这个鬼东西!” 每次都是这样!一点都不靠谱! 他费劲地挪动一下,试图把自己遮在树荫底下,突然,一条嗅到血腥气息的野狗欢快地冲过来。 “噢,去死!……你这个没有了JJ的丑八怪!娘娘腔!嘿别舔这儿!……” 薛书榕使用瞬移回到家里。 她一脸郁闷,坐了一会儿,决定出去散步。 今晚的月色很美,清冷的月光投照在房屋上,衬得寂静的街道有朦胧的美感。 薛书榕独步走在无人的道路上,一旁的灌木丛高大而整齐,看起来赏心悦目。她闷声走着,不知道在乱七八糟地想什么,只觉得面前的路越来越长,仿佛没有尽头。 “嗖!” 从远处飞来一道身影,轻巧地落在她的身边。 他银色的身体泛着冰冷的色泽,金属眼睛定定望着薛书榕:“抱歉小姐,是贾维斯自作主张,但根据资料显示,这时候需要有人陪伴在身边。” “你又偷用托尼的护卫队?” 薛书榕忍俊不禁:“我猜没人发现。” “我不会对先生造成任何威胁。” “我知道。” 她的心情好了一些,笑眯眯地拍了拍钢铁家伙硬邦邦的胳膊,发出咣咣的响声:“谁都有害人的可能性,你是不会有的。” 贾维斯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温和无害的管家型系统了。 “小姐是因为刚才的事情而生气吗?” 薛书榕想说没有,但这样的行为更幼稚吧。她的双手抄在口袋,嘟囔着说:“有点儿吧,总觉得被看轻了。” “小姐请不用放在心上,这是一种不恰当的关心的表现,虽然手段不当,但初心是好的。” “这种方式真的能关心到我吗?”她反倒更郁闷了,“我在你们的心里到底是怎样的人啊!” 贾维斯回答的声音温和沉静:“坚强,独立,仁慈,有韧性。” 薛书榕破天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