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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在一起了,只能见机行事… 好在分头出逃,她若失败被捕,五四不会被拖累,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而且,距离子时还有六个时辰,有时间… 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霜柒突然没那么心烦了,似乎能想到的所有结果都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心情一好,霜柒不由得打了个亮亮的响指。 “朱老弟似乎心情不错哟?”秦峰随意的靠在被霜柒弄得凌乱不堪的小石桌旁,“可是案情有了进展?” 霜柒默认的眨了眨眼,双臂一伸,分别环住秦峰与李铁牛的脖子,三人组成了小小空间。 王爷的脖子快伸成长颈鹿,也只偷听了个大概。秦峰和李铁牛匆匆带人离开,王爷急忙紧了紧狐狸大氅,神色散漫的望着天边鱼鳞般的云朵,耳根微微发烫——小狗儿那灼灼的目光似乎正盯着他呢! 而事实上,霜柒只是匆匆瞥了王爷一眼,便朝赵副捕头勾了勾手指:“赵旭,交给你一个特别重要的任务,将这几名嫌疑犯带过来。” ☆、039 二进凶案现场 孟鹏飞朝赵旭使了个眼色,赵旭这才乖乖应道:“遵命。” 霜柒露出个皮笑rou不笑的假笑,“哎呦喂,没想到一个副捕头竟然比秦捕头和李捕头的面子还要大,啧啧…” 赵旭脸上挂不住,刚要反驳,只见霜柒葱白般的食指在眼前晃了晃。 “行了,废话少说。”霜柒将秦峰拿来的口供本子丢了出去,“嫌犯的名字我圈出来了,赵‘副’捕头可要快一些,时间不等人哈。” 副字,特意加重了读音。 “是。”赵旭攥紧了本子,指节凸出、青筋暴跳,仿佛还能听到轻微的咬牙声。 霜柒斜眼撇着孟鹏飞,嘴巴吹着不友好的口哨,整个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可偏偏对方却毫无反应。 真奇怪,孟鹏飞今天一定是撞邪了! 见羞辱他手下这个激将法无用,霜柒立刻收了那副混蛋样儿,拉着宋仵作的胳膊再次朝命案现场而去。 “趁着找人这段时间我想重新验尸,劳烦宋仵作了。” 宋仵作依旧没什么表情,瞄了眼衣袖,不动声色的抽出胳膊,于前方带路。 王爷的眼皮跳起了踢踏舞,一挥手,四名俊俏轿夫抬起软塌跟了上去。 霜柒回过身,背靠一侧门柱,单手撑在另一侧门柱上,将入口堵了个严实,“王爷请留步,我们在办案,你老人家抬个床进去是几个意思啊?妨碍公务懂不懂?破坏了凶杀现场里的重要线索怎么办?出去出去…” 说着,霜柒轰苍蝇般挥了挥手。 斗木双目一瞪,“大胆!竟敢对王爷无礼!” 霜柒回瞪,“无礼?明明是你们无知!” 古代破案技术本就差,什么人都去凶杀现场踩上几脚,还怎么破案?再一想起如今的种种都和猪头脱不了干系,霜柒就更气了… “噗”,望着霜柒鼓得像青蛙的小脸儿,王爷突然笑了起来,“好啦,还不如把时间放到审案上,本王躺了半天,正好下来活动活动,小狗儿快去验尸。” 霜柒憋着一口气眨了眨眼,疯子的世界果然难懂,还是研究尸体吧… 王爷灵活的跳下了软塌,闲散的靠在霜柒碰过的那根门柱,静静观察。 宋仵作取出随身携带的验尸工具摆放好,迅速换上‘工作服’的同时还不忘递给霜柒一套,“我们从何处开始?” “不急。”霜柒避开尸体和血迹,朝房间内侧走去。 二进凶案现场,已不再害怕,人果然都是逼出来的… 屋内布置很简单,最北面是一张单人床,被子床单滚成一团,枕头歪歪扭扭的放着,稍微给点外力就会掉到地面。 靠近西北角的羊皮床垫微微鼓起,霜柒轻轻挑开,只见一青蓝布袋系的紧紧,解开一看,果然是藏钱的地方,散碎银子加上一堆小面额银票,总共不过百两。唯一值得一提的是,银票上大多带有淡淡的熏香味儿。 屋内东墙立着褐色木制衣柜,柜门大敞,洗过没洗过的衣裤胡乱堆积着,有被人翻过的痕迹。 西侧是一扇紧闭的窗,茶几贴着窗子下沿摆放,茶几上有些零碎的小摆件,一麒麟造型的金属摆件被孤零零的仍在靠近茶几里侧的地面,晕开一圈黑乎乎的血迹。 鲁行双脚朝着北侧单人床,整个人呈倒“大”字型,仰面而亡,额头一处青紫,嘴巴大张,塞在口中的下体已被取出放于一侧。 “宋仵作,开始吧。”霜柒道:“我希望你能把自己对案情的猜想也加进去,就像…你曾经猜测死者生前遭受虐待一样,不要有所顾忌,你知道的,我是个门外汉嘛,要多学习!” “好。”宋仵作简单应着,托起死者头颅,指了指后脑大片创伤道:“这里是致命伤,经过对比,确定凶器为茶几旁的麒麟摆件,从摆件的重量及造成的杀伤力来看,凶手应为男性。” “死者额头淤青为死前大力撞击造成,从尸体位置来看,我推测案发时的情形应该是这样的:死者向床处走去,凶手拿起摆件猛击死者后脑,死者额头撞到床边立柱后又反弹回去仰面跌到,才造成了尸体现在的情况。” 霜柒连连点头,她的想法和宋仵作不谋而合,“死者后脑被袭后会喷出血迹吗?凶手身上会不会溅到?” 宋仵作顿了顿,“从本案现场血迹的喷射状况看,凶手身上一定粘有血迹。” “再说说死者身上的伤口。”宋仵作边说边脱下死者衣衫。 僵硬*的男尸一览无余,霜柒倒吸一口冷气,“其实…死前‘虐待’鲁行的人是我,可另外这些伤,还有…” 摇了摇头,霜柒无法组织语言形容,鲁行几乎是被碎尸了,全身上下的筋骨全部断裂,只由一层薄薄的皮肤相连,惨不忍睹… “这是在报复!在羞辱!凶手一定非常痛恨鲁行…” 宋仵作指了指鲁行被割下的下体,“没错,凶手对人体十分熟悉,很可能是个武功高手。另外,他似乎对死者有着特殊的情感,通常…” 宋仵作滔滔不绝的讲诉晦涩难懂的专业知识,霜柒蹲在地上,单手托腮默默聆听,望着宋仵作一丝不苟的表情,竟然有些不合时宜的微笑着。 严谨的禁欲系气质,竟让她仿佛回到了昨日夜里,那个突然变得与众不同的大侠。 他们会是同一个人吗?他、他亦或他们,是否戴了传说中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 时间匆匆而逝… “看够没有啊?嫌疑人已经在外面冻半天了。”王爷噗的一下吐出颗樱桃核,阴沉着脸。 霜柒揉着脑门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冻不死就行呗,吵什么吵。” 锤了锤酸麻的双腿,霜柒望向门外被她早先确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