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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脸蛋儿,“嗯,此话有理。” 斗木原以为会遭来主子一顿呵斥警告,没想到主子竟然赞同了他的话,主子终于愿意相信他了吗? 霜柒也心中纳闷儿,目不转睛的盯着王爷柔和温润的笑颜,并不觉得他要站到斗木阵营,可那笑容太过温柔,温柔到让人不敢相信,总觉得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不知小狗儿想‘jian’了本王,还是想‘盗’了本王呢?” 此话一出,众人脸色异彩纷呈。 斗木懵逼呆住;角木被这‘感人’的一幕感动,掏出小手绢擦了擦微湿的眼角;霜柒的笑容僵在脸上,像某些整容过度的演员,肌rou不听使唤,仿佛能听到‘咔啪’一声,脸皮破碎一般。 “其实,我的确有一事想和王爷商量…”霜柒好不容易找回了嘴巴开了口,既然对方不按套路出牌,她也只能随机应变了。 “哦?什么事情?”王爷笑容依旧,却微微有些僵硬,难得小狗儿送自己礼物,竟然是别有所求? 霜柒敏锐的觉察到一丝不对劲儿,但话已至此,不得不说,“我想向你讨个人。” 果然,王爷的笑容一下子冷了下来,“什么人?男人女人?要来何用?难道有本王一个还不够吗?” 斗木满眼震惊,直觉告诉他,朱二狗想讨的人就是他!他真是太天真了,居然信了他什么比武的鬼话,“主子,事情是这样的…” “闭嘴!”王爷转头盯着霜柒,“你自己说!” 霜柒也被震住了,不敢再开玩笑,谄媚的抚了抚王爷前胸衣襟方便顺气,老老实实把路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斗木见他说了实话,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他说的都是真的?”王爷显然妒气未消,向斗木征求意见。 “是真的,主子息怒!”斗木拱手低头,直觉如芒在背,冷汗直流,少时,那凌厉的目光才消失开去。 “你们俩个都不是能消停的,罢了罢了,午饭后且比试一场,本王亲自裁决。” … 小树林。 均换上一身劲装的霜柒和斗木分列两侧,王爷披着雪白大氅坐于不远处,指着场地中央的圆圈道:“比赛前必须再次强调比武规则:第一,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不可进行伤害性人身攻击;第二,比试在圈中进行,先被放倒者战败;第三,先出圈者也算战败。” “如果没什么异议,就开始吧。” 霜柒轻轻晃了晃手中的木棍,“斗木侍卫可不要手下留情哦,毕竟你若是输了,就得卖身给我了。” “哼,等一会若被我打得站不起来,可千万别哭鼻子。”斗木亮出宝剑,目色如炬。 * 皇城天佑城。 丝丝凉雨拍打窗棱,摇曳的烛火似妖似幻,一青衣男子静静打坐,一阵冷风吹开窗子,窗子打在墙上劈啪作响。 “来人!”男子猛地睁眼,幽暗如冥界的眼波似要吞噬万物。 话音刚落,一小道童自屋外而入,见西北方向的窗子大开着,雨水湿了大片地面,不由得心头一跳,关了门后直奔窗前。 “不必。”男子起身,到床边站定,望着窗外出神。 小道童默默退后两步,悄悄瞥了那容貌如水墨画中走出的人,见他似乎望着雨丝,却又像透过雨丝望向远处。 师傅的心思太难猜,猜不到便是愚蠢,师傅不会留愚蠢的人在身边服侍;可若是真的猜到了,恐怕就活不过今晚。所以,沉默,是最好的手段。 “拿罗盘来。”男子再次开了口,每一次都言简意赅。 “是。”小道童默默躬身,退了出去,少时,再次出现在屋内,手中多了个被红布覆盖的托盘。 “国师大人,罗盘取来了。”小道童已经垂首而立,未得到吩咐不敢随意开口。 风依旧刮着,雨丝打湿了男子胸前一片青衫,那人却不曾退开分毫,小道童都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南方的冬季虽然不似北方冰天雪地,但阴冷潮湿之气却依旧令人难以忍受。 半晌,男子微微叹了口气,伸手接过托盘,道:“下去吧。” “是。”小道童躬身退出,将房门关好后立在外面守着门。 男子依旧未理会那大开的窗子,掀开红布,拖着手掌大小的罗盘后退一步,只见他右手向身后一甩,指尖便多了张写满符咒的黄纸,轻轻向空中一抛,左手罗盘飞速旋转。 罗盘分里外两层,分别向相反方向旋转,空中的符纸像风筝一般悬着,丝毫不惧凛冽的寒风。 男子盯着罗盘念念有词,眉头越皱越深,罗盘也似感应到了什么,速度越来越快。 符纸也不似此前的平静,被风吹得左右飘摇,甚至自下而上的缓缓燃烧起来。 就在黄符纸燃尽之时,‘咔啪’一声,罗盘停止了旋转,发出阵阵黑烟,男子舌尖一甜,脸色苍白如纸。 “蠢货,居然这个时候惹事!” 一道惊雷闪过,吓得屋外小道童打了个哆嗦,正好掩盖了屋中人的低语。 “来人,速找吉幽前来。”男子提高了声音,小道童急忙应下,匆匆离开。 片刻后,一容貌与天贵城香主足有五分像的男子匆匆赶来,进屋时,国师已经恢复了面色,静静打坐。 但吉幽不敢怠慢,此前便从传话的小道童口中打听到了些消息,国师今日心情不佳,虽然那人将他从小养到大,又教授众多法术,但他性情不定,还是不要招惹为好。 当吉幽一眼看到国师面前已经失去光泽的罗盘时难掩眸中惊恐,“师傅,这…这罗盘怎么坏了?” 虽然并不清楚缘由,但这个罗盘打从他记事起就在师傅身边,宝贝异常,它的损坏,是否意味着将有大事发生? “慌什么,平日里怎么教你的,废物!”男子恨铁不成钢的抬了抬眼皮。 吉幽心头一跳,急忙平心静气,“师傅教训得是,徒儿知错,不知师傅刚刚算出了什么,又有何吩咐。” 国师盯着罗盘看了半晌,“还记得年前我与你讲的话吗?” 吉幽暗自诽谤:年前那么多天,谁知道你指的是哪一天说过的那句话? 不过他不敢将心里话说出来,又仔细一想,情况如此严重,必然是那件事了! “徒儿记得,师傅说天象生变,恐生异端,可十六年前的那场浩劫都挺过来了,这次又有何惧?” 国师闭目垂首,“不同,这一次十分凶险,前几日为师收到了你兄长吉丰的密信,刚刚又卜了一挂,情况十分不妙。” 提到吉丰,吉幽眸色莫名,“难道是天贵城出事了?师傅有何吩咐?” 国师低语:“你且快马加鞭赶到天贵城…” 屋外风雨交加,隐去一室密语。 ------题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