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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笔像本来就是她的。 赵奇皱了皱眉,这笔……汤米明明说是小时候得缘,一个算命的送给她的。 难道算命的也送了支给南星? …… 冯源看看时间,天还没亮,不敢拨她的电话,怕被她打死。 那人来得并不快,四个小时才赶到。冯源见是个普通人,也没察觉到有什么异样,确认了朱砂笔的确是南星的,就带他去了陶家店,到了巷子,冯源说:“你交给我吧。” “南星小姐呢?” “她在里面。” “我要亲自见过她本人,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骗子。” 冯源皱眉,这人可真啰嗦。他跑进陶家店,没看见南星,也没人出来,以为她出门去了,看样子陶老板好像也不在,他想了想,还是先出来跟那人说南星不在吧。可等他回到巷子,那人已经不见了,不知道这是唱的哪出戏。不过朱砂笔也不见了,这可怎么跟南星说。 那人拿着朱砂笔跑到巷子口,到了一辆车子窗户那,弯身说:“赵先生,那位南星小姐就住在巷子的那家陶家店里。” 赵奇将朱砂笔拿了回来,这才下车,自己往陶家店走。 冯源见过他,自己去冯源肯定不会带路。事情进展得有些顺利,就是不知道等会见到南星,能不能更加顺利地问出她到底跟汤米说了什么话,让汤米那样揪心,整夜噩梦。 而远在外地的汤米浑浑噩噩睡到中午,没有看见赵奇,只看见他留下的字条,说去办点事,晚上才回来,让她好好吃饭。 汤米又躺了半天,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觉得不对劲。她急忙拨通赵奇的手机,问:“你在哪?” “在外面办事。” “你去找南星了对不对?” 那边略一顿,汤米已经肯定了他的去向,顿时生气:“我说过,她没有跟我说过什么!你为什么要去找她,为什么要跟她有瓜葛!” 她又急又气,快哭了起来。赵奇愣了愣,急忙说:“你不要气不要气,回去我跟你慢慢解释。” “你在哪,我过去找你。” 赵奇听她真的生气了,犹豫了会,还是把地址告诉了她。不等他道歉,汤米已经挂断了电话,简单粗暴到不像她的行事风格。 不知怎的,赵奇反而觉得或许这才是汤米,世上怎么会有那么温柔体贴从不发脾气的女孩,难道……那都是掩饰…… 赵奇叹了一口气,人已经在陶家店门口。他刚进店里,就听见铜铃声响,但店里没有人。 “请问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南星的姑娘?” 过了小半会,从里面出来个脸色并不太好的老人,将他打量一眼,问:“你是谁?” “我叫赵奇,来找南星。” 怎么都叫不醒南星的陶老板闻声出来,却听见赵奇这个名字,不由一顿,这就是南星要找的那个人。他想到吃饭时南星跟自己提及的堂妹,忽然明白了什么。他神色微变,很快就恢复了,说:“这里没有叫南星的,我叫陶大卫,是这里的老板。” “我知道她在这里。”赵奇说,“我想见她一面,跟她说说我未婚妻的事。” “她不在这里,如果你坚持不走,我只能报警了。” 赵奇莫名一笑,说:“她又不是国宝,为什么连见一面都不行。她sao扰了我的未婚妻,现在我的未婚妻受到很大的影响。我怀疑,她对我的未婚妻说了一些很过分的话,我要问个清楚。” 他话一停,又说:“你报警吗,不报的话就让我来,我会告诉他们,怀疑你绑架了一个姑娘。” 陶老板到底是个老江湖,并没有因为这种威胁而退步,说:“那你报警吧。” 赵奇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难道南星真的不住在这里。他总不会真去报警,闹得这么难看。他退了出来,看看这一把年纪的古董店,意外觉得跟南星那刻板冷漠的性格吻合,直觉告诉他南星就在这里。 但他不能翻墙去探个究竟,那样做太低级了,他不能接受这种做法。 陶老板重新回到南星身边时,她依然没有醒,脸色也彻底苍白了,明显仍然沦陷在梦魇中。 “唉——”陶老板叹气,南星到底是怎么了,又到底要怎么救她。他想来想去,也唯有想到冯源,毕竟从属性上来说,两人都属于“怪”,或许他有办法。 冯源飞奔到陶家店时,南星还在梦中,始终没有醒过来,哪怕片刻。 “梦魇啊。”冯源倒吸一口冷气,“被梦魔缠住了,或许是她自己也有些不愿意醒过来,她是不是受什么重大打击了。” “不清楚,大概是跟她的堂妹有关。”陶老板说,“要怎么叫醒她?” 冯源苦想一番,说:“两个办法,一是靠她自己醒来,但这需要我们等,风险太大;二是找个人入梦,把她带出来,但这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你办得到?” 冯源摇头,他也想做到,但是没有办法,他说:“我可以回到阴界,但是很难回到阳界,我阴气太重,恐怕有去无回,到时候你可能要连我一起救了。” 陶老板见他也没有办法,知道事情不妙,但总不能一直看着南星留在梦中,得想办法把她救出来。 冯源也苦想了一番,说:“如果实在不行,我就拜托我们老大出马吧,他是个很厉害的人,就是不知道愿不愿意帮这个忙。” “你先问问。” 突然店里铃铛声响,又有人进店了。 陶老板顿时急躁,说:“又是谁!” 他气急败坏跑到外面一瞧,见了来人,认出来了。 “邱辞?你怎么来了?” 邱辞见到陶老板,说:“我的鱼,游到这了。” 第58章 星与月(五) 南星又挨了手板, 南月更惨, 手掌都被打肿了。 祖父越来越严厉, 像填鸭子那样让她们学习,两个小姑娘紧张极了。 陈氏这晚搂着女儿哄睡,眉目担忧,跟丈夫说:“爹最近怎么了, 自从闭门三天后,出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你看看星儿的手, 全是鞭痕。” 她抱怨着, 心疼女儿, 也不理解公公为什么这么做。可身为南家最有威严的人, 没有人敢当面质疑, 因为他们都清楚,无论南子安做什么, 都是为了南家好, 从小事到大事,从未出错过。 作为母亲, 她只能多哄着女儿, 让她好好听祖父的话。 除此之外,唯有暗自心疼。 南家大郎听了后叹气, 说:“爹这么做,也是为了南家好。南家是玄门大家,身为家主, 更是肩负重担。更何况如今朝廷局势不稳,这大宋已经被那些铁骑踩得不像样了,就怕战火烧上南家。” 陈氏低垂眉眼,看着每日都累得呼呼酣睡的女儿,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