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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谁都不好受,昨日要不是小姐心疼她连日来都没休息好,命她回屋歇息,也就不会发生这件事,她应该寸步不离小姐左右的。 刘常道,“飞雪,无话可说了?” “飞雪是清白的,爹若是不信,飞雪无法自证” 飞雪说的倔强,一瞬间刘常在她身上看到了她娘的影子,他的亲meimei——刘芳,同样的倔强,任性妄为,推了爹亲自为她订的婚事,和一个穷小子私奔,没过几月,爹郁气成疾,病死了。 丧葬那日,刘芳挺着个大肚子回来,刘芳原本的夫家带人来闹,连死都不让爹好好安息,从那以后,他们兄妹两的感情出现了隔阂。 刘芳自觉对不住爹娘,在飞雪十岁之前常常来刘府小住,住的最久的时候长达五月之久,从那以后就不曾再来过。 刘芳一直想缓和兄妹两的感情,可一直到今日他对刘芳还是不能完全原谅。 看到倔强的飞雪,让刘常一下子回到了过去,他恨铁不成钢道,“你就和你娘一样任性,你娘和你爹平时就是如此教养你的吗? 第15章 娇妻第十五问 刘常就算再怎么冤枉她,她都不曾掉下一颗眼泪,可听到自己的爹娘在他口中是何等的不堪,一直忍着的眼泪终是掉落了下来。 她觉得一直支撑着她的信念完全崩塌,嫁到刘府起,她从来不曾和爹娘抱怨过,一直以来写信回家,都是抱喜不抱忧。 婚礼上和她拜堂的人不是大表哥,她没有计较,新婚没多久,大表哥就丢下她一人去上工,她不曾有过厌言。 可这次她实在承受不了,泪水沽沽涌出,连带着声音都沙哑起来,“爹,在你眼里,我娘和我就是这般不堪的吗?飞雪没做过的事绝不会承认,我错就错在不该让有心人有机可乘” 最后几个字她几乎是咬牙说的,泪眼朦胧下,她看到福伯心虚的别过了头。 刘常仰头叹了口气,无奈道,“飞雪,多说无益,你若是迫于面子,爹也不会强迫你承认,你现在就去祠堂罚跪吧” “老爷!”黄氏喊道,可又无能为力,刘常是个死脑筋,认定了的是不会轻易改变,飞雪和福伯之间,他选择了待在刘府小半辈子的福伯。 飞雪闭上眼,让眼泪肆意留下,她抹去眼泪,睁开眼,朝门口走去,还没走出库房又顿足了脚步,“爹,飞雪领罚,但这不代表银子是飞雪偷的” 刘常依旧仰着头,没有说话,末了,忽道,“把库房的钥匙也一并交出来” 睫毛不禁轻轻颤了颤,飞雪没有回头,把腰间挂着的钥匙交给如喜,让如喜转交给刘常。 黄氏扒拉着他的衣袖,恳求道,“老爷,你这惩罚未免也太重了些,飞雪这孩子怎么看都不会像是……” “够了”刘常一把甩开她的手,“夫人,你倒是说说,除了这孩子还有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库房挪走三百两纹银,若不是我突然兴起来查看,今儿个是三百两,明儿个就是六百两了” “老爷你真是顽固不化” 黄氏虽相信飞雪却没十足的证据证明她的清白,两个当事人都一口否决,总不能是银子自己长腿飞了吧。 后头的吵闹声隐隐约约的传进飞雪的耳朵,她的眼泪又忍不住落了下来,正要提裙踏上台阶,老夫人火急火燎的在文娘的搀扶下从抄手游廊一路走来。 “是谁要罚飞雪?”老夫人驻着拐杖,勃然大怒的喝道。 文娘怕她摔着,一个劲儿在说慢些慢些。 老夫人那顾得了这些,见飞雪哭成一个泪人,心都痛了,牵起飞雪的手就往刘常那边走。 刘常道,“娘,你怎么来了?” 不知是谁把老夫人搬了出来,刘常的神色有些尴尬。 老夫人握着拐杖的手用力在地面上掷了掷,“我不来,难不成还真让你罚飞雪不成?” “娘,这家事一码归一码,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刘常见了老娘,声音也好声好气起来。 老夫人护着飞雪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飞雪做的” “也没有人证明不是飞雪干的呀,娘,你就别管了”刘常大手一挥,带着点不耐烦,一个两个都为飞雪求情,事实摆在眼前还有什么好辩解的。 “你这混小子……” 老夫人说的咬牙切齿,抡起拐杖待要下手,飞雪将她拦了下来,“奶奶,别再为飞雪争执了,飞雪愿意受罚” “飞雪你这又是何苦来的?”老夫人心疼的紧,苍老的手抚着飞雪因为哭而泛红的脸颊,怎么看都是应该让人捧在手心的孩子,怎就被人这般栽赃陷害。 飞雪的轻扯出一个笑,她望向刘常,后者别过头,不去看她,她道,“爹,飞雪愿意受罚,但也请爹届时能还飞雪一个清白” 唯独老夫人气的捶胸顿足,“常儿,这事倘若和飞雪真无干系,你可知该如何是好” 刘常没说话。 *** 飞雪已经在祠堂跪了整整一下午,从艳阳天跪倒了暮色沉沉,她整个人头重脚轻,挺直的背脊已有支撑不住的趋势,两双腿更是麻的像不是自己的。 明明无人监视,她却倔强的跪着。 她的双眸因为过于劳累而失了明日里的光彩,她盯着正中间外公的牌位,苦涩道,“现在,我应该唤你一声爷爷,不知道爷爷现在有没有原谅娘亲?” 自然是无人搭理她。 她继续道,“娘这辈子最懊悔的事就是在爷爷驾鹤西游时没陪在您身边,但娘亲她从来都没有后悔过嫁给爹爹,很倔强吧?我也觉得,爹说我和娘亲一样倔强,提起娘亲时仍然十分不悦,他一定还没有原谅娘亲” 说道这里,她的目光黯淡下来,声音也小了,“爹她不信我,可飞雪真的没有做过偷鸡摸狗之事,爷爷,你应该是信飞雪的吧?虽然,飞雪从未和您见过面,但这个祠堂里,飞雪也就只能把心事说给您听了” “我不怪爹,只是有些委屈,就一点点而已……”说道最后连她自己都觉得好笑,“其实不只是一点点委屈,飞雪觉得这是天大的委屈,我心里呢也是有那么一点点怪爹的,爷爷你可别让爹知道” 话已说尽,忽的从她肚子里传来一阵咕噜声,她抚着肚子,偷偷抬了抬腿偷懒,她从中午开始就没再进食过,水都没喝上一口,又哭了大半日,嗓子哭干了不说,还渴的很。 爹也不知会让她跪多久,她实在是有些受不住。 她的身子摇摇欲坠,手撑着地,稍稍休息了下,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推门声,她整个人一凛又跪直了身子。 她强撑着,命自己挺起腰杆,那推门的人似在门口立了一会儿,方踏了进来,一双蓝底暗纹的鞋在她眼前停足。 第16章 娇妻第十六问 她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