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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看着她。 陶然说:“我看到了,去广场集合之前,你把壁虎放在了杜明康身上。” “莫名其妙。”阿笙瞥了一眼陶然,把自行车推出车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平时很怕壁虎。” 陶然老气横秋道:“之所以会害怕,是因为你暂时关闭了你的勇气,就像今天,你不是很勇敢吗?” 认真看了陶然一会儿,阿笙说:“陶然,我能给你提个意见吗?” “请说。” “暂时关闭你的眼睛,我不会把你当成近视眼。” …… 每个女人都会有孩子那一面,阿笙往煎蛋里放盐时,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早餐不是在餐桌上吃的,陆子初在客厅临窗位置上整理文件,阿笙把早餐端过去,站在他身旁,看他静静的吃着早餐。 稀薄的阳光淡淡的洒落在陆子初身上,似乎浸润了潮湿的心事。 男子用餐之前,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然后道了声谢,拿起刀叉,切着盘中煎蛋,气质很迷人,把煎蛋吃进嘴里,慢慢咀嚼更加迷人…… 阿笙在一旁皱了眉,含笑问他:“早餐怎么样?有没有需要改进的地方?”陆子初的反应跟她预想的不太一样。 “有。”陆子初暂停用餐,抬眸看了她一眼:“太甜,你放了几勺糖?” 阿笙愕然,糖吗?她明明放的是盐。 她拉了一把椅子坐在陆子初身边:“我尝尝。” 陆子初切了一小块煎蛋,送到她唇边,她张嘴刚吃进嘴里,就“呸”了一声,直接吐在了地上。 陆子初低低的笑,放下刀叉,单手支脸,侧眸看着她,一双眸子里溢满了笑意。 阿笙原本脸庞素净美好,在阳光下闪现出温玉亮泽,但此刻却染上了绯红颜色,瞪着他,又羞又恼。 活该,谁让她使坏。 阿笙告诫自己不能生气,一生气就露馅,试图打圆场:“怎么是盐?我明明放的是糖。” “嗯,糖和盐原本就很容易混淆在一起,不奇怪。”陆子初给她台阶下,坐正身体,重新拿起刀叉,把剩余的煎蛋全都固定在叉子上,启唇全部吃下。 阿笙微愣,他不觉得很咸吗? “别吃了,我重新给你做。”她有点不好意思,伸手就想拿盘子。 陆子初却握住了她的手,黑眸深湛,穿着黑色开襟针织衫的他,脸部轮廓越发俊逸,温声问她:“解气了?” 这女孩很记仇。 阿笙尴尬的垂下头,低声道:“我原本就没生气。” 嗯,她没生气,她只是不小心在煎蛋里放了几勺盐,还真不是一般的咸。 松开她的手,陆子初急于找水喝,走了几步,回头看她,见她已经起身,弯腰收拾餐盘,修长的腿在衬衫下若隐若现,呃…… “回房间换身衣服,别着凉了。”嗓音低沉,听不出任何情绪。 阿笙转头看他:“可我没衣服穿。” “……你先回房间,我帮你找衣服。” 表露心迹,爱情本该细水深流 -5-1313:25:365014 陆子初家里不可能有女人衣服,于是米白色针织毛衣穿在阿笙身上,很宽松,领口下滑,能够恰到好处的露出她漂亮的锁骨,就连灰色家居休闲裤也是挽了好几道,因为太长…誓… 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穿着,阿笙忍不住笑了起来,感觉像是孩子穿了大人的衣服。 下楼走进客厅,陆子初刚从茶水室走出来,清逸挺拔,手里端着一杯水,打量了一眼她的穿着,眸子里浮起浅淡的笑意。 虽然衣服穿在她身上略显滑稽,但心情还是很好的。 把水放在客厅茶几上,抬手示意阿笙过来,袖子很长,遮住了阿笙的手,陆子初垂眸帮她专注的挽着袖子。 陆子初说:“待会把药吃了,陈医生会过来帮你输液。” “陈医生?韩家家庭医生吗?”上次陈医生帮她输液,话语风趣幽默,所以阿笙对他印象很深。 “嗯。” 沉默几秒,阿笙问:“他会不会告诉姑姑我生病了?” “不会。”为了安她的心,陆子初又加了一句:“我和他是旧识。” “哦。敦” 帮阿笙挽好袖子,陆子初很自然的牵起她的手:“今天天气很好,输完液,如果太阳还在的话,我带你出去散散步。” 阿笙点头,心里却在想,就这么被他牵着手,手心别出汗才好。 刚吃完药,陈医生就来了,和陆子初简单寒暄之后,陈医生坐在阿笙对面找血管,准备消毒扎针输液。 陆子初在阿笙身边坐下,握住她的手,“要不要听笑话?” 阿笙看着陆子初,略显质疑,像他这么严肃的人还会讲笑话? 陆子初淡淡开口:“作家郁达夫有一次和妻子看电影,妻子发现他从鞋底抽出了几张钞票。于是妻子问他为什么要把钱放在鞋底?郁达夫解释,刚出道时,日子过得很清苦,每天为钱发愁,现在有名气,有钱了,就应该把钱踩在脚下出气。他妻子听了感慨万千,作家就是作家,连藏个私房钱,也可以这么振振有词。” 左手背就是在这个时候,忽然传来一阵刺痛,阿笙微微皱眉,望着陆子初,眸光盈盈。 陆子初眸色微敛,握着她的右手,紧了紧力道,轻声问她:“好笑吗?” 阿笙点头,好不好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这么煞费苦心的试图用笑话转移她的注意力,实在是为难他了。 她对扎针输液有阴影,因为血管特别,所以每次去医院都会演变成一场噩梦,曾经有一次在小诊所里,手背都扎肿了,医生还是没有找对位置,最后只能在头上扎针输液,母亲站在一旁心疼的直掉泪。 所以平时,能不去医院,她就不去医院。有时候护士扎了几次,都找不对地方,看到对方急的满头大汗,她还会安慰对方:“没事,慢慢找。” 多年来,除了家人,没人知道她对扎针心生排斥,除了他。 陈医生目光扫过他们交握在一起的双手,轻轻笑了,阿笙在他的笑容里察觉到了nongnong的暧昧气息,饱含善意。 她想,如果每次她扎针输液的时候,陆子初都能在她身边,就算被扎好几次,疼痛中也一定会伴随着欢喜。 陈医生打趣道:“没想到,陆先生还会讲笑话。” 陆子初无奈的笑了笑:“没办法,家里有小朋友,打针吃药需要时刻哄着才行。” 陈医生笑出声,陆子初那句“家里有小朋友”,更是让阿笙烫红了脸。 …… 陈医生离开了。 那天上午,阳光温暖,银白色的光流泻一室。 临窗藤椅,一壶花茶,醒来时,她正枕着他的腿,左手一片温热,大概担心她在睡梦中压到针头,所以左手才会被他握在手中。 阿笙看着他,忽然就失神发起呆来。 他在看书,骄矜而清冽,不期然想起初次见面,仿佛前世旧识。 男女情爱,有时候还真是说不清道不明,爱上了,就犹如长箭离弦,失了方向,弄不好还会失了力道。 陆子初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