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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 梁煦蹙眉。 她继续道:“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了,说我有相熟的摄影师,这写真能不能自己出,他说不行,规定说必须出自他们公司。我觉得这个大前提就是不合理的,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会给我推广资源,只是为了赚我的这一道写真集的钱,所以我刚才就和他说了,我要考虑考虑。” 其实在梁煦刚才出现在公司前台的时候,看这家公司的规模与里面进进出出浓妆的模特,他知道这十有八九是一家正规的公司,不是网贷的那种私人地盘,是他误会了,但听蒋画画这样一说,剥削新人的猫腻,也是少不了的。 蒋画画有些奇怪,“你是怎么知道这家公司不靠谱的?” 梁煦一顿,“就是看了看网上的评价。” “哦。”蒋画画点了点头,“我们走吧。”刚挽上他的手,却是忽然放下了,转过头问: “不对啊,你是怎么知道我今天来这家公司面试的?” 他身体忽然僵硬,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犹自在那思索,“难道是月月告诉你的?” 很快她自己又否定了,“也不对啊,月月以为我不会来这家公司面试的,我今天出门,谁都没告诉。” 她直直地看着他。 梁煦的眼神有些闪躲。 蒋画画想到了什么,“今天要面试的这件事,我好像就告诉过一个人,不,也不能称作是人。” 听得梁煦心头一紧,下意识地手就摸向了裤子口袋。 “你别动!”蒋画画的语气有些颤抖,“你什么都不要动。”她转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犹豫了好一会,调出微博私信,给S.E.W.A发了一个表情。 “叮—”梁煦的口袋响了一声,他咽了一下唾沫。 蒋画画的瞳孔闪出难以置信的神色,连着又发了三个表情。 “叮—叮—叮”梁煦的口袋响了三声。 他咬着唇,想要抓住她的手,“画画,你听我……” 没想到却被她一把挥开,“把你手机给我。”她的语气坚决。 他没有拿手机,揉了揉额角,“你先听我解释。” 他这样的反应,无疑愈发证实了她心中的猜测。 她情不自禁地离远了他一步,脑子里飞快地划过,这近一个月以来,自己几乎夜夜都给这个微博号发过的信息,眼角有些发涩。 这一刻,她忽然想通了,S.E.W.A,是SEVEN WATER的缩写啊,七水,他又一次地瞒过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拍写真才给推广的招聘是我好朋友遇到过的,宝宝们以后对这样的工作要保留警惕之心哦。 第44章 星期三 蒋画画想起这近一个月以来, 自己给这个微博号发过的私信内容,大多数都是和梁煦有关的心情,不少都是直接又露骨地表达自己的对他的爱恋。 想到此,她的脸已经臊得发烫。 “画画……”他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 她忽然想到, 自己似乎, 还在私信里,说自己家庭的事。 顿时心里弥漫起一股难言的情绪, 那可是她, 一直以来,最不愿意启齿的事啊。 她望着他的目光泛着盈盈之色, “你不是答应过我吗, 不会再有事瞒着我的。” 梁煦心底发慌,“不是的, 画画你听我说,那是我的一个小号,我原本已经把微博卸载了, 今天是担心你的安危,一时记不起这公司的名字,才又下了回来。” “可是我当时在公交车上说希望你不要再有事瞒着我的时候,你就应该把这件事告诉我,它存在过的痕迹,并不会因为你删除了微博,而被抹去啊。”蒋画画的鼻音渐重。 “我……画画,对不起, 我早就应该告诉你的,是我的不对。”梁煦想抱住她,不料却被她狠狠地推开。 她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想再继续和他说下去,伸手拦了辆出租车,看着身后紧跟着的他,“你不要上来。” 随后坐稳,请求司机尽快离开这里。 坐在后座的她,脑袋一片空白。 为什么,自己在网络上,随意找的一个被废弃的微博,会是梁煦的小号。 虽然自己当初是在松浦大学城的粉丝里找的号,怎么就偏偏那么巧会是他呢,怎么可以是他呢,那些事情,她最不想的,就是让他知道啊。 自己在他眼里是那样光彩的一个人,现在有了这阴暗晦涩的家庭,他背地里应该也是失望的吧。 她现在只想赶紧回到一个自己熟悉的地方,好好闷头睡上一觉。 只是路上遇到了堵车,等出租车快到寝室的时候,她就发现了寝室门前站着的梁煦身影。 她立马请求司机掉头。 开到了学校。 这样一想,她倒真是一个无趣的人,在这样的一个大都市里,自己除了寝室与学校,竟无其它的地方可去。 去哪呢,舞房吗。 可是自己和陆观闹了矛盾以后,就辞去了音乐社经理一职,现在以什么样的身份去啊,下了出租车之后,她在校园里犹豫了很久。 最后还是晃悠悠地来了舞房。 可是她却迅速地躲到了身边的一棵树后,呆呆地看着在舞房前四处张望梁煦,他对自己真的是了解至深,两次,都差点被他等到。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会到这里来的呢,还不是因为微博私信里,自己总是傻愣吧唧地汇报了自己所有的行程。 就这么一瞬间,她忽然觉得自己在他面前,似乎没有穿任何的衣服,一直赤条条地,在和他交往,而他的一举一动,都是有计划过的,将她拿捏得恰到好处,拿捏得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 手机在不停地来着消息,梁煦打她的电话没有人接,就不断地给她发短信: “画画,你在哪里?” “你不要乱跑。”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们见面了好好聊聊,可以吗?” …… 蒋画画把手机调至静音,转身往反方向走去。 最后,她在图书馆,坐了一下午。馆内的空气很足,但她却觉得浑身发凉。 直到陶枕月给她发来了消息— “你可以回寝室了,我把梁煦劝走了。” 她这才慢慢地走回了寝室,路上恍惚自己似乎连中饭也忘了吃,现在已经是到了晚上,但并不觉得饿,索性就这样吧。 她进寝室的第一件事,就是躺倒了床上。 恰好今天的室友都出门了,只有陶枕月在寝室。 月月连忙跑过来,担忧地问道:“你没事吧?到底是和梁煦怎么了,我看他都快急疯了。” 一整个下午,没和人说话还好,月月这样一关心,她立时就绷不住了,哭得稀里哗啦地,抽抽噎噎地和她大致说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