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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做个医生,有个温暖的小家。哥哥还说他想吃冰激凌,想念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还有,周末一起看恐怖片听她怕得乱叫。 沐芽觉得那一刻世界好温暖,更重要的是,哥哥很确定地告诉她,他不爱瑾玮。 这样一来,问题就很简单了,自己从小就是哥哥的包袱,在嫂嫂没有出现前,自己当然比荣华富贵重要! 大雨之中,沐芽觉得好幸福,好想快点离开,不要再让任何诱惑打扰哥哥。回到现代,她再好好地帮他参谋一个好女孩儿,比瑾玮还要美丽温柔的女孩儿做嫂嫂…… 对着镜子梳头,心里的欢喜压不住,沐芽不由得哼起歌来。 “砰”,门被用力推开,“沐芽!沐芽!快来瞧我带……” 一身雨水的人僵在门口廊下,看着暗暗的小屋中镜子前那个娇小的身子。桃红的小抹胸只护在胸前,雪白的肌肤露在腰间,柔滑的青丝垂下,遮挡得若隐若现;没有了两个小揪揪,她像忽然脱开花苞绽出的水莲,娇娇欲滴,嫩嫩的羞涩…… 天地突然静,静得能听到雨珠儿滴下他的发鼻尖。 沐芽惊得瞪大了眼睛,感觉此刻门外灰蒙蒙的雨幕像闪光灯一样刺眼,紧紧握着篦子,脑子里的尖叫已经快把她的神智刺穿,正想着怎样攒了力气扯下床单,忽然,那里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转身出去用力把门带上。 “哐”的一声他的手像被绊了一下,小屋重回昏暗。憋在胸口的一口气吐出来,沐芽的心狂跳不已,来不及细想,赶忙回身去找衣服。 床上扔得乱七八糟,沐芽哆哆嗦嗦的,忽然觉得好冷,刚扯出那件中单,身后突然有是一声,门板被重重地拍在墙上。 沐芽吓了一跳,回头,一步之遥,他一把将门关上,动作很重,也很快,眨眼的功夫门栓已经插好。还没待她反应过来,铁钳一样的手臂将她捞起来狠狠地箍进怀中,不及发出一声,大手紧紧地捂了她的嘴巴。 狭小的空间,突如其来的蛮力,她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可是他却像喝醉了一样,自己都站不稳,跌跌撞撞地将她撞在墙上。冰冷的砖墙,隔着他的手臂,依然冰得沐芽牙打颤。 一切像做梦一样,沐芽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人,他像完全变了一个人,涨红着脸,气息急促,月光下那行云流水般的优美运力已经全不知所踪,此刻的他对自己完全没有把握,只是蛮横地用力。 从没有被男人这样抱着,这,这哪里是抱?这种挤压简直要折断了骨头。明明鼻子可以呼吸,可空气进去根本到不了胸腔,整个人都被挤瘪了。沐芽觉得失贞已经是件小事,她快要被勒死了。 “莫怕,莫怕……” 他终于开口,可也只会说这两个字。不停地像是在安慰她,可手下却一丝一毫都不知道放松。沐芽仰起脖子,尽力为自己打开呼吸的空间,稍稍缓口气就感觉到他的颤抖,像是冷得厉害。 她的身子在他怀中,满满的,没有留下一丝缝隙,可不知怎的,他依然觉得空得厉害,用力,像要把她挤出水来。雪白的脖颈像美丽的玉,香甜的味道在她的发间淡淡地萦绕,他低头,冰凉的脸颊紧紧地贴上她。 沐芽觉得脸被蹭得发烫,像他在耳边的呼吸…… 好久,他终于慢慢抬起头,脸上的颜色也复了正常。雨声小了,淅淅沥沥,昏暗的房中他的脸这么近,沐芽怔怔地看着他的眼睛,暗暗的,藏着什么在跳动,心里忽地生出一丝异样,悄悄地随着他跳了一下…… …… 晚膳早已传过,沐芽坐在床上,手指一下一下抠着膝头的裙子。他离去很久,身上的勒痛和背后的冰冷依然没有消去。 男女授受不亲,在现代,她算是被强抱sao扰了,在这里,刚才那个样子……她已经是失去女人的贞洁了吧? 沐芽轻轻咽了一口,木木的脑子里忽地想起以前看里提到的通房丫头,当时就觉得发明这几个字的人简直对女性是种仇视般的侮辱,通了房,还是丫头。 用力摇摇头,什么乱起八糟!只是抱了抱而已,就当被一只狗狗蹭了! 想得十分勇敢,可鼻子一酸,眼中溢满了泪水…… 哥哥曾多次告诫她不要放肆,可是每当和他相处,说笑,读书,她都会不知死活地觉得他是把她当师傅、当朋友,在没有旁人在的时候,她感觉到了一点平等。原来,这一切都是她的假想…… 突然,她希望他是个花花公子,是个流//氓,也好过主子把她当做可以随意践踏的奴隶。 “沐芽,沐芽,” “哎!” “殿下传你过去。” “……哦,来了。” 走出小耳房,一股雨后的清新扑面,院子里湿漉漉的,廊下的雨沿儿还在淅沥沥地流着,深深吸了一口气,不敢大胆地呼出来,看着前头院子的灯火辉煌,沐芽的腿像灌了铅。 不由得目光就往屏门后锁闭的大门看,她好想冲出去,跑到四所,躲到哥哥身后…… “沐芽!愣着做什么?主子叫呢!” 大宫女站在二门口不耐地冲她招手,沐芽低了头,抬步。今天是怎么跟哥哥说的?她不是十四岁的小宫女,她可以自己照顾自己。可是……哥,玉佩,我,我等不了了…… …… 房中的水晶垂挂今晚也像被雨水洗过一样,特别明亮,照在虚掩的镜门上,彼此映射,双倍的光芒,十分刺眼。 沐芽轻轻推开门,九皇子像往常一样,一身薄绸的衣裤坐在炕桌边认真地写着功课。沐芽站在地上,看着他神色清明、若无其事的样子,忽地觉得自己的战战兢兢真像是个被主子蹂//躏了无处可诉又要死要活的古代女子,很可笑。 他抬起头,“今儿怎的晚了?来。” 沐芽蹙了蹙眉,走过去坐在了他对面,拿起今天文华殿新学的题目,蘸蘸笔,开始做自己的笔记。 “都退下吧。” 奕枫吩咐退去了所有的宫人,轻轻的,大门关闭,镜门也合拢,东暖阁里像往日一样只留下他两个,静得只有檐儿下的雨水和房中的笔墨香。 奕枫立刻起身,把桌上的纸张都收拾到一旁,转身从身后高几下拽出个食盒摆到炕桌上。打开,一笼热腾腾的小笼汤包。 “今儿我在外头买的,正宗的扬州汤包,比宫里的好吃多了。晚膳的时候给你留着,都热了好几回了。饿了吧?来,快吃吧。” 沐芽看着递到面前的小碟子,皱了皱眉,用笔轻轻推开,继续落在纸上。 她的笔下只管写着给他提点的笔记,静了一会儿,奕枫轻声叫,“沐芽?” 烛灯下,她写得很仔细,眉目并未有何异样,只是……冷得像结了冰的湖面。 奕枫有些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