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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了?” 沐芽正要回头,林侦拿起一旁的衣服啪地甩过去把小脑袋盖了个严实,“老实待着!” 沐芽没敢再动,老老实实地趴在枕头上,并不知道外头的哥哥已经是满面通红,一头的汗…… …… 亦洛坐在外间,一盅茶早就冷透,看着那紧闭的房门,不觉眉头就又紧了紧。将才还能传出一两声说话声,这一会子竟是一丁点儿动静都没有。男女授受不亲,更况他是尊贵的皇子殿下,在一个小宫女的房中这半天,这,这成何体统! 亦洛腾地站起身,走到门前举起手,又慢慢放下。桢儿本就脸皮儿薄,又心思重,这要是惹得他臊了,可如何是好?又返回来,却是再坐不住,来回踱步。 正是焦急,门轻轻推开,一眼看见他,亦洛像见了救星,“夫君!” “嘘。” 江沅示意她噤声,轻轻牵了她的手。亦洛忙随着他出到门外,夫妻二人直走到二门上的屏门后,才住了脚步。亦洛急问道,“怎样?宫里怎样?” “九弟家宴后摔碎了皇父赐给他的那枚麒麟珮。” “啊?”亦洛惊呼,“这……他,他怎的好好儿的把玉佩摔了?” “说是家宴后回到头所意犹未尽又起身练功,不当心甩出了玉佩正好摔在石墩上,砸碎的。” “这……后来呢?” “听说摔了玉佩当下九弟就往昭仁殿去请罪,跪了一夜。今儿早起被打发到文渊阁抄书,说是要抄满七十卷,学先人之贤以戒心燥。” “皇父可还好?” 江沅闻言顿了一下,看着亦洛小心斟酌了一下方道,“说是皇父大怒,说九弟心焦气燥,不成气候。可这些惩戒,我觉着倒还好。”这是曾经自己与爱妃的定情之物,这些年,恩恩怨怨依然随身佩戴,这将将赐给儿子就摔了,隆德帝的反应让江沅觉得有些过于冷静,兴许只是疼爱幺儿,可落在亦洛姐弟眼中恐怕就是于逝去母妃的薄情了。 “难怪桢儿要与他赌气。”果然,亦洛面上也寡落落的,“那玉佩是皇父特意嘱人打造,上头有母妃与皇父的字,莫说念想,只这物件儿也是珍贵,九弟是太不知爱惜了。”说着又起了疑惑,“既是一夜忙着玉佩的事,怎的又会责打小宫女?又牵扯了桢儿?难不成……” 看亦洛探寻过来的目光,江沅接道,“你觉得会是沐芽摔了玉佩?” “若非这样的大错,奕枫怎会动私刑?” 江沅轻轻点点头,“我也这么想。若是如此,麻烦就更大了。” “嗯?”亦洛不解。 “一个小宫女摔了玉佩,退至敬事房就是死罪。九弟若是心生恻隐不想她死,在皇父面前如实禀报之后求责罚己身,一来,皇父圣明,绝不会为了一件物件枉顾一条人命;二来也会念九弟仁爱,体察下人,比退回敬事房还要稳妥,他却为何要独自揽下?既然要独自揽下,又为何大怒责打她?这样看来,这小宫女与九弟之间必有蹊跷,却因着一顿板子又被七弟偷了出来。我担心,玉佩之事事小,这动私刑的背后大有文章。” 江沅说着,见亦洛面上丝毫不显惊诧,还有几分心不在焉,“洛儿?” 亦洛叹了口气,冲着客房呶了呶嘴,“一大早下了课就来了,那小丫头一身的伤只盖了薄绒被,进去这半日了,也不见出来。” 江沅闻言拧了眉,正要再开口就见客房门打开,人走了出来。夫妻二人见状,忙迎了上去。 “桢儿!” 看他面上带笑,似是丝毫不觉有甚不妥,亦洛有些恼,“你是堂堂皇子,怎的在一个奴婢房中耗了这半日?成何体统!” “jiejie,我只是问问她的伤。” “她的伤自有下人照管,怎能劳动你?” 林侦蹙了蹙眉,没再应,看向江沅道,“姐夫回来了。” “嗯,”江沅点点头,“七弟打算如何安排沐芽姑娘?” “能怎样?”不待林侦应,亦洛接话道,“养好伤,给她些盘缠送她归乡就是。可敬事房的名册上已是把她划了去,今后要隐姓埋名,免得被那边招募的太监知道这诈死还乡,不待咱们知道,她就活不成了。” “她孤苦伶仃,没有家人,无家可归。只有我能倚靠。” 亦洛闻言惊得挑了眉,“那你是打算怎样?在我府里养着她么?” “jiejie莫担心,她只是借助府上几日。我这就往城南去盘一个小院,收拾几日就能把她安置过去了。” “你说什么?!”亦洛听得怒起,“你还未开衙建府,这是要养私宅么??皇父知道了还了得!” “我只是想给她一个安稳的去处,并未有旁的意思。” “不行!jiejie知道你是浣衣司解救下这小丫头可怜她心生不舍,可你万万不能……” “洛儿,”江沅微笑着打断亦洛,“七弟并未有旁的意思,你这等不好客,还怨得人么?” “我……” 亦洛还要再说什么被江沅轻轻握了手,看向林侦道,“七弟你只管放心,往后沐芽姑娘就安置我们府上。” “多谢姐夫,”林侦道,“只是,她好容易从敬事房的名册上逃了出来,不必再屈身为奴了。” “哪里是要她为奴,”江沅笑笑,“往后她住下,照料她自己就好,闲来无事也可陪洛儿说说话。你把她一个人安置到旁处,要多少看家护院之人?如何放心?在我府上好歹能有个周全照应,待到你有了府宅再做安置,如何?左不过就是一年半载的功夫。” 江沅说得十分诚恳,安排也很周到,林侦虽然觉得这根本就不是长久之计,可芽芽此刻还在养伤中,真要把她一个人放出去,他也真的不能放心,只好点头应下,十分感谢jiejie姐夫。 亦洛心里实在是想跟弟弟理个清楚,可被夫君握在手中给,也只得罢了。 待送走了林侦,亦洛这才冲着江沅撅了嘴,“你倒接的痛快!这不明不白的给他养了个女孩儿,往后若是有人说出什么来,可怎么好?” 江沅淡淡一笑,“必须得养,而且得好好养。” “为何?” “你还没看出来么,这女孩儿是七弟心头上的人。你不给他养,他就要惹大祸了。” -- ☆、第58章 , 七十卷工工整整地抄完,又写了一篇比圣贤之行悔过自身的文章,一天一夜;待到昭仁殿恭候皇父的垂训,又是一整天,任是习武之人膝盖也已红肿,一站起来钻心地疼,险些一个踉跄磕在门槛上。大太监赵显正好来在门口,一把扶了他,“唉哟,殿下,您当心着!” “有劳赵公公。” “这是哪儿的话,老奴瞧着殿下长起来,怎能不扶一把呢。” 对着赵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