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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啧,怎么说,就是很难解释。” “有什么难解释的?”我看着他,“那施睿隐为什么要说那番话,你又为什么一听到就沉下脸,对他不假辞色,这很难解释吗?” 他就歪头看我,沉默片刻后道:“这样吧,对于当年的魔尊,你知道多少?” 魔尊?怎么又扯到魔尊身上了? 难道——! 我猛地想到一个可能,只是不等我开口,他就道:“算了,这里不好说话,我们回去再说。” 说着,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又用了一次瞬移之法,我眼前一花,就在鼎沸的人声中回到了被我削掉了半个亭盖的湖心亭里。 水声淙淙,我望着那剩下的半个亭盖,抽了抽嘴角,转头看向云霄:“现在总可以说了吧?” 云霄坐在亭边砌着的白石栏杆上,手一扬,就把封魔剑扔给了我。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随意,吓了一跳,连忙手忙脚乱地接住它,对他怒目而视:“你干嘛突然把剑扔给我?” 他曲起一条腿,支着头看我:“你不是想要它吗?正好它也不听我的使唤,就干脆给你用好了。”说着,他又咧开一个灿烂的笑容,坏笑道,“不过我好歹还能拔出它,你连拔都拔不出来,好像比我还更不适合当它的主人哦?” 我面色一红,恼羞成怒道:“别说东说西的,说正经的呢!你为什么忽然对施睿隐态度大变?有什么隐情吗?” “好吧,隐情就是——”他就稍微坐直了,笑道,“当年的魔尊——也就是我那倒霉催的爹,在魔修一道上获得极大突破的同时也统一了云州的魔修,使魔道盛极一时,这个你应该听说过吧?” ……这个我还真没听说过,那会儿我还在苍穹为今明两天的课业苦恼呢,就连九州发生了什么都不清楚,更别说云州了。 不过这并不妨碍我装作知道,因此我点了点头,道:“然后呢?” “世人皆知,当年的魔尊身边有左右两大护法。”云霄道,“但其实,他还有一位护法,隐身暗处,帮他处理一些他不方便出面的事,同时搜集各门各派的消息,被称为——隐护法。” 我睁大了眼:“莫非施睿隐就是……” “应该在一开始就注意到的。”云霄头疼地闭了闭眼,“我就说那琉清阁的招牌暗纹怎么看着有些眼熟,那其实就是当年魔尊隐护法专用的图案。” 施睿隐就是当年魔尊隐护法的这个消息太过惊人,我愣了好一会儿才道:“也就是说,施睿隐从一开始就知道你的身份?怪不得他要叫你少公子,原来你是他的少主人啊!” “少主?”他哼了一声,“你想太多了!魔尊身边的三位护法都只认当年的魔尊为主,至于我,估计在他们眼里也就多个魔尊遗子的身份吧,其它的,和别人没什么两样。” 我一愣:“怎么会?你们难道不看重血统传承吗?”凡间不是最看重血统的地方吗? 他摊手:“反正在我出生前那家伙就已经死了,所以我这个魔尊遗子的身份只是在仙门里有那么点噱头而已,其实在魔修中根本就没有什么份量,有时候还会给我带来额外的麻烦,这魔尊遗子的身份要是能让给别人,我早就让了十七八回了。” ……听起来,是很倒霉的样子。 “可是,”我提出了心中的疑惑,“就算你在他们心中没有什么特殊的份量好了,可是那施睿隐看上去对你并没有什么敌意,他甚至还把封魔剑给了你助你修仙,你那么急,到底是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就是讨厌他而已。”他道,“当你以为你好不容易摆脱了魔尊遗子的身份,来到了一个新地方,却在那里见到了当年魔尊的隐护法时,你也会像我这样没有好脸色的。好像我无论怎么做、走到哪里,都摆不脱魔尊遗子这个身份一样,让人焦躁又无力。” “……的确,”我垂眸,轻声道,“这样是很让人苦恼。那现在怎么办?要离开这里吗?” “他若是识趣,就不会再出现在我面前。而且仙门大会还没开始,在我没有见到这个热闹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所以——不怎么办,按兵不动。” “那他要是不识趣呢?” “他要是不识趣——” 云霄微微一笑:“我会让他识趣的。” “……” “不过话说回来,”他又道,“你爹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好像什么事都和他有关?之前在虎xue那里也是,现在也是。又是镇魂诀又是封魔剑的,怎么听上去好像那些戏本里才会出现的东西?这把剑真的是你爹的?” 我有些恼了:“你这话是什么意识?我难道还会为了独吞一把剑而撒谎吗?这的的确确就是我爹的剑,隶属十二神剑之一,主雷,名曰封魔,还有——”我提剑斜在跟前,指着那刻着暗色铭文的剑鞘一字一句地道,“这把剑的剑鞘是用封神石铸造而成的,辅以符文铭刻,就是为了用来压制它的霸道凶性。它要不是我爹的剑,我能对它的构造这么清楚?再说,我手里都有百花剑了,也不需要再得一把神剑,骗你干什么?” “主雷啊……”他摩挲着下巴笑了,“怪不得之前你试图拔它出来时会有雷电闪现,原来是这样。十二神剑?听上去似乎很了不得的样子,你爹既然是它的主人,那一定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咯?” “那是自然!”听到他夸我爹,我立刻心情大好地笑道,“我爹可是三神将之一呢,虽然他现在已经从神霄殿退下来了,但只要提起他的名字,都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比你要出名多了!” “是是是,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臭小子哪能跟你爹相比?”云霄坐在栏杆上靠着亭边的雕阑朝我微笑,双眸像闪着盈盈的水光那样璀璨光华,让我一时看得有些呆了,“所以你也算是名门之后了?” 我被他这笑容笑得微有些失神,反应过来后才道:“三清与凡间不同,不看重血缘,更看重师承,所以没有什么名门之后的说法,倒有师出名门的说法。不过,”我抿嘴笑道,“我爹在是我爹的同时也是我的师尊,所以你这句话也不算不对。” “师尊?”一听这话,他就来劲了,凑近我道,“你爹当你的师傅?那学起东西来岂不是很容易偷懒了?” “才不是!”我立马道,“我爹很严格的!你不知道,有一次我只不过是起晚了一点,赶到七情阶前时晚了一盏茶的功夫而已,他就罚了我三天!三天啊!” “三天?” “对啊,很倒霉吧?” “怎么这么短?我还以为要被罚三年呢。” “你什么意思?!” “觉得你被罚的时间太短的意思。” “姓云的!” “我说的是实话啊。”他一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