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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珠乖觉,恭敬地上前给我行礼,“刘姑娘。” “出去。”我说。 宝珠怔了怔,转身出去,将门关好。 我走上前,将面前小几掀翻在地。 拼命摔东西,却压抑不住从心底升起的愤怒。 安适他到底凭什么对我做这些?凭什么伤害我的朋友?凭什么对我终身囚禁? 我不会屈服的,安适。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逃出这里!我发誓! 让宝珠跑了好几天,终于把安适带进了舒华院。 皇宫里安适依旧一身便服,手持折扇,一派风流姿态。 “听说柳儿这几日甚是想我?”安适接过宝珠奉上的茶,挥挥手让她退下了。 “你什么时候才肯把楼下的侍卫撤走?”我坐在床上问他,既不迎接也不行礼。 安适也不介意我的无理,听了我的问题拿起折扇沉吟了片刻后才答,“虽然这几日你比较乖了,也不摔东西了。但是我实在太了解你的性子,没人看着,你根本就不可能不闯祸。所以,我还想再斟酌斟酌。” 我怒气冲冲地瞪他,“安适,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明白地说,到底要怎样才肯撤掉侍卫。” 安适立起身来,走到我的面前,拎起我的手,有意无意地拿指在我手腕上的疤痕上轻滑,“其实柳儿闯多大的祸我都能摆平。只是怎么办呢?我就是觉着心里不痛快,不想放你出去。不然柳儿自个儿想想,有法子能够取悦于我,好让我痛快地把侍卫统统撤走?” 我看着安适,不知该怎么琢磨他的心思,于是沉默。 “哎……”安适长叹一声,失望地放开我的手,“依柳儿这脑袋,怕是想破了,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让我高兴。” 我冷眼看他,不屑地回了句,“取悦一个男人,需要用脑子吗?” 安适好看的眉头跳了跳,不解地看向我。 我立起半个身子,拉过他刚才放开我的手,将它放在胸上,傲然问他,“有它,不就够了吗?” 安适的眉头又跳了跳,不过我放开他手的时候,他的手不仅没有从我的胸上移开,反而……捏了捏。 我吸口气,E cup不用在这个地方,用在哪里? 不过轻轻一带,安适已经由着我将他压到床上,跨坐在他身上。 我的一只腿就抵他的腿间,可以轻易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 我将身体伏低了,“双方互有索求,买卖就有做成的希望。安适,”我望定了他,“我们做笔交易,如何?” 安适愣了一会笑出声来,“柳儿,”他柔声唤我,伸手抚了抚我鬓间落下的发,“做生意,你是精。不过,我也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想让我买账,得看你的要求,算不算过分。” “价格公道,客人才会心甘情愿地花钱。这个道理,我懂……” 话还没说完,安适已经一个翻身将我反压在身下。他贴着我的耳朵,细碎地轻吻着我的耳垂,微热的呼吸都吹进了我的耳朵,“柳儿,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不后悔。”我说。 安适,我要让你后悔。 第二天起来得有些艰难。宝珠听到动静,忙掀了床帐助我坐定。 “刘姑娘,”宝珠看我的眼睛里尽是担忧,“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饿了,你给我弄点吃的来。” 宝珠盯了我好一会,确定我没事之后,这才下去准备吃食。 全身酸软。本来以为很快就结束了,谁想安适那个混蛋居然把我折腾了半宿。想到这个我就忍不住咬牙切齿,那个混蛋从来就没对我说过一句真话! 好容易宝珠终于端着一碗热粥进来,我接过来还没喝上几口,就听得房门“呀”地一下被人推开,安适穿着朝服走了进来。冠冕衮服,竟也称出几分天子威仪。 宝珠还没来得及行礼就被赶了出去,他二话不说就从背后抱住了我,厚重的衮服咯得我生疼。 他却还抱得紧,细吻在脖子四周流连。 “柳儿你可真厉害。”他的语调似笑非笑,“今天早朝我满脑子都是你。只恨春宵苦短,昨夜未能尽兴。” 我端着一碗粥,沉默不语。 似乎感觉到我的僵硬,他揽着我的手松了松,“早上我离开的时候就把侍卫给撤了。夜里我还来,”他在我的脖子上轻咬了一口,“你好好想想要什么。” 他说完之后,终于离开。 “碰!” 我狠狠地将碗摔到地上。 安适,你别得意得太早了。我们走着瞧,你不是还想关我一辈子吗? “宝珠!”我唤。 宝珠小心翼翼地从门外探进来,避开了地方的碎瓷和粥水,恭声问我,“刘姑娘,您有什么吩咐?” “那粥冷了,”我说,“再给我端碗热的来。” 喝过了粥,我让宝珠服侍我洗澡穿衣。 起身的时候才发现床上一塌糊涂,那一滩血迹尤其扎眼。 “全部换掉。”我说。 宝珠却似乎有些惊讶,愣了一会才福身回我,“是。” 收拾整齐我便迫不及待地出了舒华院。 大玄后宫设三宫六院一十八园七十二阁。皇后执掌后宫,居凤仪宫。贵妃、淑妃协理后宫,居贵仪宫和和仪宫。其下六院分别为琼华院、舒华院、流华院、锦华院、凝华院和玉华院,妃子以上才能入住。其余嫔位可得一园,采女入宫可得一阁。 舒华院在六院之中,地位仅次于琼华院,地理位置上离皇帝的寝宫紫宸殿和御花园都非常的近。 我许久不得出门,四处走动之余也记下了周围的地貌建筑。 路过一个凉亭的时候看见有个妃子在里面纳凉。我只当没看见,正要走过去却被宝珠拉住了,“刘姑娘,那是流华院的怡妃娘娘,您得给她行礼呀。” 我没理。 “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刘柳刘姑娘吗?”眼看着就要走过去了,亭子里的女人出声将我拦了下来。 我回身看看,果然也是个不差的美人,否则哪里入得了安适的眼。 怡妃看着我就没好脸色,言语更是尖刻,“听说刘姑娘你最是不要脸了。一个大姑娘家的混进都是男人的军队里,还随军出征近一年。想想真可怕呀。我就估摸着大概也没人教过你礼义廉耻吧?怪道连个礼都不会行。” “喂!”我喝了她一声,“你再这么尖酸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怡妃掩着唇笑,“你倒以为皇上拿你当宝?昨夜不是听说你侍寝了吗?怎的既没有位分也没有任何赏赐呢?你现在可是没名没分的,别说是我,就是个使唤宫女走过,你都该行个礼。怎么着你还能对我怎么不客气了?” 我笑了一下,上前一步,回她,“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