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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出宫了。听说包大人爱民如子,想必不会拒绝案件家属的咨询才是。”言下之意就是不需要帮助了。 可能悦王没有想到会有人拒绝他的好意,他只是定定的看着冰释,分辨不出情绪。 冰释不等悦王反应又道:“王爷是习武之人,身体本就比常人要好些,如今毒已全清,剩下的王爷只需要静养即可,并不需要吃药。” 说着收拾起脉枕就要告辞。 悦王说道:“苏御医救了本王性命,若有什么心愿,本王自当尽全力帮苏御医达成。” 冰释迟疑了片刻,目光看了一眼他随身带的长笛。想了想还是说道:“下官本就是医者,医者治病救人乃是本分,怎能图回报。再说皇上也已经赏赐微臣五百两白银,也封了御医,在下已经很开心了,并没有什么心愿。” 待冰释走远,悦王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自己随身带的长笛,上面刻的是一个形似菊花的秦字,字刻的较大,围着笛声转了一圈,一般人不仔细研究都不知道上面刻的是个字,只当是些奇特的纹路呢。秦氏后人吗?就是不知是那一支,又为何而来? *** 冰释回医务司收拾东西,想着以后就不用住在后宫之中,心情难免轻快起来。可还没来得及有所行动,皇后娘娘就派人传来懿旨,宣冰释去坤宁宫问话。 来宣旨的是皇后娘娘从娘家带过来的传话女官张乐宁,今年刚满25岁,如今自梳,想必没有出宫的打算。 冰释在医务司也给她开过药,所以还说得上几句话。 冰释在接懿旨的同时,将一个包了二两碎银的荷包同时塞进了她手里。 她会意一笑,顺势将荷包揽入袖中。 “姑姑,冰释这才刚做上御医,以前也没有为贵人们治过什么病,这皇后娘娘如今可是有什么不适,我找钱御医和我同行可好,这样也不耽误不是。”钱御医就是专门为皇后娘娘把脉的御医。他手中应该有皇后的全部病历。 “你不用担心,皇后娘娘如今安康得很,找你过去也只是问问话,你老实回答就是。以前看你就知道是个做大事的料,如今果然没看走眼,只是以后我们姐妹可能就请不起苏御医了。”张姑姑语带调侃,冰释的医术以前就知道不错,但不会有宫女想不开主动将她引荐给自己的主人。但她如今自己引起了主人的注意,肯定是要先拉拢的。 “姑姑说哪里的话,尚医局和医务司只隔着两扇门,只要姑姑需要我,我是万不敢辞的。”一般得势的女官太监们找御医们瞧病,再清高的太医也懂基本的人情世故,自然不会推辞,乐得结个善缘。不过医务司有冰释后,找太医的人少了些罢了。 张乐宁很满意冰释的态度,一路上又提点了冰释一些注意事项。 饶是如此,冰释跪在坤宁宫的大殿上时心中还是有些惴惴。 待冰释行过大礼,司徒皇后并没有让她立即起身,反而让她抬起头来。 冰释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映入眼帘的就是如今后宫的主人司徒佳音。 只见皇后并未带凤冠,只是带着一只五□□凤钗。而凤嘴中衔着的一颗红宝石垂于额头,将两只本就深邃的眼眸衬得越发的深不可测。服饰也不算华丽,但裙摆的栩栩如生的凤尾却无声的烘托了她高不可攀的身份。 冰释并不敢细看,只是匆匆一眼,并半垂眼眸显示了自己的敬畏。 “瞧着倒是一幅娴淑的模样。平身,赐座。” 冰释又是一个大礼,谢恩,并在边上早已备好的松红林木宫凳上坐下。 “今年多大了?”皇后表情温和,语气也分外柔和。 冰释回答道:“虚岁十八了。” 大概是真的对冰释好奇,问起了她家的情况。如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啊,学医几年了,可曾有过婚约之类的细话。不像将她当御医,到像将她当成一个晚辈一样关心起来。 冰释不敢隐瞒,一一作答,只不过心中越发不安,不知皇后这番问话作何用意,严格算来,她如今已经算是外臣了,皇后不该与外臣过分交集,不过她女子的身份很难让人想到这些。 “一个女子能有今天确实不易,这尚医局晚上要值班,你在里面确有不便。住在家中来回跑更不安全,你就还是住在医务司吧,等休沐日再回家与家人团聚可好。”皇后问完她家的住址情况后突然说道。 冰释一惊,如果还住在医务司,就在后宫之内,难免要牵扯到后宫阴私当中。她当即表态道:“谢娘娘厚爱,冰释既然做了御医就应该遵守御医的规矩,若因冰释一人而开了例外,难免引起非议。恐怕……” “你不用怕,御医无诏不得入后宫,只是因为他们是男子。你住在后宫之中,若是哪宫发生了急事也免去了男御医晚上入宫的不便。而且女人啊,总有些不方便对男御医开口的时候。”皇后语气虽然柔,但并不是与冰释商量,因此冰释只得应是。本以为马上就要逃脱宫廷的禁锢,却原来是一场白日梦啊。 ☆、出宫 冰释回到医务司,看见本已打包好的行礼一阵心烦意乱。但还是压抑着低落的情绪,将常用的东西重新一件件摆好。 小叶子看见她的动作,心中一喜:“jiejie这是不回家了吗?” 冰释解释道:“家还是会回的,不过除了休沐日,晚上我还是住这里。” 小叶子这会看出冰释的不高兴来,也跟着心情低落起来。在他的心里,冰释的心意比自己的更重要。 他默默走过去,想帮冰释整理,可冰释的东西本就不多,能带出宫的更少,已经没有他插手的地步了。 正在这时倩文进来说道:“jiejie,歆音苑的芙烟求见。” 芙烟见到冰释,话还没有说就先掉眼泪:“jiejie,那天端贵嫔突然发难,才人也是没有办法,幸好jiejie因祸德福,直到现在才安了心。” 冰释不喜欢芙烟的唱作俱佳,但也没有打断她,等她说完才道:“我本就没有怪过白才人,你们放心,你今天来这里应该不会只为了说这些吧?” 芙烟感受到冰释的冷淡,但在她心中冰释始终是白家家奴,不怪白才人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她清清嗓子,也放高了姿态:“白才人想见见jiejie。” 冰释看了她一眼,冷漠道:“我如今是外臣,按照规矩是不能私自见后宫妃嫔的。如果白才人身体有恙,按照规矩,也应该先请示皇后娘娘,由皇后娘娘下诏,由黎院判安排御医,在传旨太监的陪同下方能入后宫给妃嫔诊治。” 芙烟瞪着冰释:“jiejie方才还说不怪才人的,如今就开始生份了。” “芙烟,你要记住,从我入宫更改户籍那一天起就已经不是白家的家奴了。你自己如何作想我不管,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