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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伦理来说还没有皓弟的严重,但是就是站立不起来,一度整个人都痴傻了一般。皓弟为此万分自责,就上丁家提亲,开始丁家并未同意,差不多过了一年,也可能是被皓弟诚心打动吧,丁家突然同意了这门亲事,但是却不肯谈论具体婚期就这样拖着。反而将丝弦送到了皓弟这里,这一过就是三年。” 虽然卢晴雪说得简单,但冰释知道,这其中过程肯定是惊心动魄的。每个朝代更替都是最危险的时刻,没想到丁丝弦也是那次动荡的牺牲品。情感纠葛最是难懂,外人的评价标准总是难以直击当事人内心深处的。目前谁也不清楚丁丝弦到底想要怎样,恐怕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吧。 “那个丁力,和丁小姐,一直这样,要好吗?”冰释斟酌语气还是问了出来。 卢晴雪明白冰释想要问什么,答道:“我和丝弦meimei年龄差距大,小时候相处不多,我因夫家在京中,又懂医术,所以常来照顾丝弦meimei的。这个丁力,我后来也打听到了一些,他本来算是丁家培养来保护丁丝弦的。小时候常跟着丁丝弦,待她长大些就不肯让丁力成天跟着了。丁力的武功在江湖中应该排的上号,人也十分能干。没出事前,丁伯父好像有意收养丁力为义子,但是他坚持奴仆身份。这次就是丁力送她来京,除了丁力,她也不太愿意相信别人。” 冰释想了一下又问道:“那个颖儿姑娘是丁家的丫鬟还是展家的丫鬟?” 卢晴雪一呆,似乎不知道冰释问的是谁,半响才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丫鬟来了?” 看冰释不语就不解的说:“他是展家送过来的丫鬟,本来皓弟这里就只有几个洗衣做饭的婆子的,这不丝弦要来住,没有女眷打理就不方便,展家就送来了一批丫鬟。颖儿最是能干,这屋里屋外都被他打理的妥妥当当的。” 冰释总觉得有些不妥,看颖儿,分明没有把丁丝弦当未来的主母看,面对丁丝弦时更是有种主人家的疏离与排斥,但这只是冰释自己的感觉,更说不出什么证据来。 卢晴雪看冰释沉思不语,直言问道:“这颖儿怎么了。” 冰释觉得卢晴雪应该是真的为了丁丝弦好也为了展皓好的,方委婉的说道:“我只是觉得丁力好像对府中丫鬟有敌意,对颖儿姑娘更盛。看丁力应该不至于和这些丫鬟起冲突才是。”言外之意,丁力讨厌丫鬟,多半是这些丫鬟做了什么让丁丝弦不高兴的事,所以才引起丁力的反感。 卢晴雪怔了怔,回想一下,好像是那么回事。“你觉得颖儿对丁丝弦做了什么吗?” 冰释解释道:“我只是觉得丁小姐和展公子之间相处不太对劲,从各种迹象来看,这丁小姐应该是深爱展公子的,既然答应了婚事,又住到了这里,那么应该是想和展公子好好过日子的。虽然,那件事在她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周围人对她的包容,尤其是展公子应该是真的不介意的,从她自身言谈中也看出来她本来应该是个开朗大气的。过了那么久了,不至于和展公子越处越差才是。” 卢晴雪看了冰释一眼,没有接话,估摸着也是在想这其中的关窍。 ☆、女子收容所 当初规划医院时,就将员工宿舍也算计了进去。医院后面就是一个大院专门给女性职工住的,冰释在里面还拥有单独的一间房。 当初本以为招不到女大夫,没想到来应聘的女大夫还很多,许多都是以前医务司的医女。最后将四位可以独立坐诊的聘为大夫,其她全部聘为医护人员,另外两个女大夫就是民间女医了,再加上冰释买回来的女护工,都住在一个大院里。不过大夫的待遇好些,都有单独的一间房。 回了家还要出来做工的多半是在家里过得不如意的。 陆锦萍已经二十八岁了,三年前医女退役后就回了老家。可惜的是家里容不下这么大的一个女儿。她还是被大嫂给嫁了,就为了十辆银子的聘礼。即便她回家时很带了些钱,交给了家里。对方是个鳏夫,已经当了爷爷的人了。她也不是不能将就,问题是对方喜欢打老婆,已经打死了四个老婆了。她只能跑了,在外面当过乞丐,又当过姑子,还当过女牢头。漂泊到了京城正好召女大夫,幸亏当初认真学习,总算有个落脚之地。 一起应聘的几个医女都是差不多的境地,这个世道女性活着都不容易。 陆锦萍来窜冰释的门,以前和冰释接触的不多,因为冰释刚来医务司,自己就走了,没想到还有这么个能干的医女。 今天又有一位孕妇将孩子扔下跑了。 说实话,来医院生产的孕妇不多,大部分的人还是习惯找产婆,只有一些难产的人家才会急匆匆的将人送到这里来。 这已经是第三个被孕妇丢在这里的女婴了。 第一个女婴是一个小商妇生,当时人送过来时,都快没气了,正好冰释在,当即立断进行了剖腹产,保住了大人小孩的命。可惜的是,这个妇人命虽然保住了,她夫家听说又是一个女婴,不肯为她付医药费不说再也没有来看她。冰释让医院一直替她治疗康复后才命人将她们母女送回家。医疗费还是算在冰释的头上的,毕竟医院不是善堂,冰释也不是院长。不过没多久就听说那孩子死了,也没有任何人追究。 第二个被送来的是个摆摊的农妇,她怀着身孕还摆摊,发作后就被好心人送到了医院,当时冰释不在,是这几个女大夫给接的生。母女都平安,结果农妇第二天就跑了,孩子留在了医院。 这农妇是个寡妇,本就有两个孩子。据她所说,这个孩子是她自己被人给强jian后怀上的,因为还要养两个孩子所以不能死,但是这个孩子她不打算要了。医院也不能就这么给收留了啊,结果齐院长就命一名小护士将孩子抱回了农妇家,第二天就在河里发现了孩子的尸体。 陆锦萍说这事时心中也是万分不是滋味,女人难道连出生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冰释曾经也为了这些乱杀女婴的事找包大人交流了一番,不过包大人也无耐。整个时代都没有人愿意为这些婴儿说一句的,都将之看成了一种自然的常态,这确实是一种悲哀。 “今天这个妇人不管是什么原因跑了,孩子是不能再送走了,否则很可能又是一个死。”陆锦萍对冰释道。 要留下这个孩子,只能经过了冰释才有可能。陆锦萍没有声张,只等晚上冰释在的时候给她说。而如今这个医院,冰释的威信和地位还是相当的高的。 “jiejie是想收养这个孩子吗?”冰释问道。 陆锦萍回答道:“我这岁数了,也不打算嫁人了,能在这医院安个家已经算万幸了,如今也不打算给别人做牛做马,养个孩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