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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我也帮不上忙,接下去的辛苦日子,你自己要坚强才行。” 图图感激地看着蓝雅,在法国,她就一直像个jiejie似的照顾自己,现在,家里遇到灭顶之灾,蓝雅还是这样热心,这份情谊,实在不是一个“谢谢”能表达的。 她想了一下,对蓝雅说:“我家在杭州有一套房子,只是我没有带钥匙,可能还得先住宾馆。” 蓝雅说:“我会订好房间的。图图,你觉得……”她停顿了一下,还是说了,“你知道你父母有什么问题吗?也好想想对策。” 图图愣在那里:爸爸mama,会有什么问题呢?他们那么和蔼可亲,对自己百依百顺,会有什么问题?可是,真的是没有问题吗?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蓝雅熄了灯,图图睁着眼看着黑漆漆的空气。如果说在飞机上自己是莫名的担心,现在她反而冷静了。她觉得很累,但是脑海里却一片闹腾——父母慈祥和蔼的面容,对她的声声叮咛,不断出现在脑海里。他们是怎么了?怎么会被双规?难道他们真的犯法了?不可能,他们待人那么和气,爸爸工作那么认真,并不像那些贪官污吏那么面目可憎,mama一直温柔端庄,也不是那种穿金戴银的粗俗女子。 不可能的,他们肯定是被冤枉了。我要强大起来,我要做爸爸mama坚强的后盾,我要竭尽所能,不能让他们身陷囹圄。 图图辗转反侧,她不知自己有没有睡着,只是一整夜的糊糊涂涂,浑浑噩噩,直到蓝雅打开窗帘,才发现天已大亮,阳光刺得她的眼睛痛。 她,要起来战斗了。 手机铃声骤然响起,看着这个来自法国的电话号码,她才发现,这一夜,自己几乎没有再想起李成墨。现在,她没有心情接他的电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她莫名地害怕想起巴黎的日子。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把父母从困境中救出来,其余任何的事情都不重要了。 任由电话不知疲倦地响着,直到铃声终于结束,她冷静地对蓝雅说:“我去换个国内的电话号码,办事可以方便一点。” 蓝雅知道图图此时心情复杂,点了点头:“好的。” ☆、第 18 章 杭州,这座图图最喜欢的城市,在这个夏天仍然以自己满城的绿荫迎接疲惫的图图。但是图图无心欣赏,一天的奔波,令她身心疲惫。 虽然蓝雅动用关系,帮她联系上了省高院的那位王叔叔。但是当图图表明自己的身份后,他在电话里明确表示不会和她见面,并且希望以后都不要用私人理由和他联系。而组织部的那位叔叔连电话也没有接。 图图又临时想到几位父亲在省城的朋友,不管关系远近,她都像抓救命稻草一样不想放弃。但是,无一例外地,他们都在电话里拒绝了图图见面的要求。 高院旁边的人行道上绿荫蔽日,但依然暑气逼人,图图已经口干舌燥,却依然觉得寒冷彻骨。这些冷冰冰的拒绝,就像一盆盆冰水,浇在她的头上,让她从没有此刻这般的清醒。 蓝雅又给自己的父亲打了电话,但是蓝父再次表示爱莫能助,并且提醒蓝雅不要卷入太深,以免惹出祸端。最终,蓝雅爸爸给了她一个律师事务所的电话,让图图去咨询一下。 蓝雅知道父亲的忧虑,他在官场浸yin多年,深谙其中玄妙,也知道徐父被双规绝对不是一时不小心,如果没有强大的力量,徐父是很难脱身了。律师在这个时刻并不会起多大的作用,但是,她怎么忍心图图就这样毫无办法地陷于困境? 该怎么办呢?暮色降临,两个女孩还是徘徊在高院附近的人行道上,却觉得前路茫茫,毫无方向。 图图想厚着脸皮去拦高院那位叔叔的车,但是她根本不知道出来的哪一辆才是,眼看街上路灯次第亮起,她还是没有等到那位叔叔。 蓝雅拉起图图的手,说:“我们先去吃晚饭吧,吃了再想办法。” 图图茫然地点点头,再次望了望高院的大楼,那里还有房间亮着灯,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两个人在附近找了一家小饭馆,随便点了两碗面,索然无味地开始吃了。 这时,图图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图图,我是张正康。”电话里的人说。 “啊,你是张叔叔?”图图惊喜地说。居然是今天联系过的一位叔叔,他是政法部门的一个科员,事情有转机了? “是我。这是我的私人手机。”电话里的声音慈祥而热情,和下午的冷淡判若两人。“你在哪里?下午我不方便和你说话,现在我下班了,有时间的话我们见面具体聊聊!” “好的,在哪里呢?我有时间的。”图图赶快应声,她简直感动的快哭了。一天的求告无门,终于有回应了。 最后两人约定在西湖边的一个会所见面。 蓝雅也很为图图高兴,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无情无义,还是有人愿意帮助图图的。 西湖边的会所地点都比较隐蔽,大都是根据一些名人住宅装修而成,一般不对外开放,一张会员卡以十万起步。因此,能去这些会所的人都是非富即贵,也是身份的一种象征。图图mama曾经有过几个会所的会员卡,图图以前也跟着mama去过几次这种会所,大都是搞一些插花、茶道这样的活动,很有情调。只是图图自己还没有这种会员卡,现在更不能轻易进去了。 这位张叔叔很显然不仅是一位普通的科员,能提出在这里见面,也让图图对他有了一种希翼。 她和蓝雅匆匆吃完面,打了的就直奔会所。 她们沿着弯曲的林荫小道,走进了一栋装修精致的小楼前的花园,看到圆形拱门前一个中年男人已经等候在那里。 这个人身穿一件方格子T恤,手拎一个黑色公文包,腹部如同怀孕四五个月似的向外微凸,朦胧的夜色里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是图图还是依稀记起了他当年一起吃饭时的景象。张正康是爸爸的老乡,比爸爸年轻几岁,每次回老家,他都会上她家来坐一会儿。至于他们在聊些什么,图图并不关心,只是有时候一起吃饭,她记得这个张叔叔很会调节气氛。不过在饭桌上,这样的人也很多,图图对他也并没有太深的印象,只是今天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病急乱投医,到处打电话。没想到他还能念着旧情,图图心中对张正康充满了感激之情。 一看到图图两人,张正康就迎了上来,伸出手握住图图的手,关心地说:“图图,你瘦了。” 图图今天受了那么多冷漠的对待,此时听到这句关切的话,心中不由一热,差点就要掉下泪来。 蓝雅也伸出手,有礼貌地说:“你好,张叔叔,我是图图的同学,蓝雅。”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