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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一支烟吸了一半儿才缓缓开口说:“她是一个从农村出来的,没学历没背景没文化的乡下女孩,她死的原因就是因为让我儿子爱上了她。”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一件一直不明白事突然明白了。 邙邙的死,果然没那么简单。 “所以你拿到你的钱以后,需要第一时间消失,这样你才有命花这些钱,懂吗?”他凑了过来,因为太近,五官在我眼里都有点变形了。 人的身份地位一变,看到的还是同一个人,却又不是同一个人了。 ☆、133 稳住局面 顾长山的话让我后背出了一层冷汗,看着他比看恶魔还可怕,一时间脸也白了,手也抖了,话自然更是说不出来了。 他的样子,真真正正的把我吓住了。 看到我这个心慌气短的样子,他很满意,重新坐回沙发上时,又恢复了那个成功男人的形象,他继续说:“我知道你是聪明人,不会办傻事,对吧。” “对对。”我忙不迭的应道。“我只认钱,给了我钱,我就走。” 他把烟灰弹进烟缸里,轻飘飘的说:“钱你放心,但有一点你要听话。” 说完他又打量了我几眼说:“明天一早我给你订几套衣服,穿成这样子去,是会漏馅儿的。” 我只有点头,在他面前唯唯诺诺。 接下来他才说了他的计划,让我回到H市,在老徐面前装成自己是他的女儿,然后拿到公司的控制权,之后等到老徐去世,就直接把现在的徐氏集团以超低价买给他。 这个计划不高明,但是手段很厉害,可以说是很狠毒。 顾长山一直在和我说计划,到夜里两点,他才开车离开。 送他走后,我锁好了房门,然后在浴室里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伤口,还没愈合,透过纱布还有隐隐的血透出来,想必是什么时候动作有点大,扯到了它。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心里一阵冲动。 现在我自己一个我独处,伤口又没全愈,为什么我不自己把他们藏到我体内的炸弹扣出来。 我不知道那个东西埋得在多深,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强行打开会不会引爆。看着这个伤口,我就是想扯开,一时间什么也不想,手就把纱布扯开了。 伤口并不大,大约只有四五公分长,纱布撕开以后,上面的粘合胶带露了出来,扯开胶带,里面的血渍才刚刚干涸,有红有黑,颜色显得刺目极了。 就在我手刚刚碰到伤口时,放在洗手台上的手机突然响了,我一看还是那个未知号码。 不用犹豫,直接接通,果然就是那个恶魔打过来了。 “真没看出来,你确实有点手段,居然把姓顾的搞定了。现在告诉你一件事。”他在电话里顿了一下,“需要你拿到的东西很简单。” 我听着他说,心里苦笑,特么简单你自己来拿啊。 “什么东西,你就直说吧,我尽量尽快拿到,谁知道你们在我的身体里按的东西安全不安全,会不会一个不小心爆炸了。”我说,语气里有不耐烦。 这样的态度才刚刚好,也符合我对自己的身份设定。 他笑了笑说:“说,急什么。” “我怕死。”我简单说。 他想了三秒说:“他手上有一份文件,是关于顾氏经营权和所有权的。你拿到以后,第一时间给我。” 他的条件一说出来,我就笑了:“老大,一份文件?听着这么简单,但是你也知道他是开公司的,每天要处理的文件成千上万。我上哪儿去找?何况你给我按的这个身份,根本没资格进入他公司,怎么接近他拿文件?” “这么重要的文件,我查过了。只有可能在三个地方,一个是公司他办公室的保险柜里,一个是他家里的保险柜里。一个是他解行的保险柜里。”他说。 “我好像真的很难拿到,你说的这三样。”我说。 “我知道你会拿到,尽量想办法,给你十天的时间。”他在电话里说。 电话挂断以后,我骂了一句:如果十天就能拿到,你早他妈派别人来了,还用得着拿我自己的性命威胁我来办这件事? 但是骂归骂,只能在心里骂,我现在的处境比一只流浪狗好不到哪儿去,没必要给自己找麻烦。 第二天一大早,顾长山亲自给我送了衣服,然后坐在沙发上等我换好了衣服,上下打量了几眼,对我说:“走吧。” 到机场,我以为还需要用武明玉的身份证上飞机,没想到他给我办好的登机牌,上面赫然写着徐图。 这样突然一下做回自己,简直让我有点惊喜,可我知道这种惊喜还是不要的好。 不出顾长山所料,我一到H市,还没到医院就被顾覃之找到了。 当他在医院停车场看到我和顾长山在一起时,脸上那种惊讶的表情格外明显,第一句话就是:“爸,你自己找到徐图的?” 我是徐图。千真万确,只是顾长山以为我是假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没发现,或许是利欲熏心吧。人在做坏事的时候,总是觉得老天都在帮自己。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徐图要上去看她老爸。”顾长山说。 顾覃之似乎意识到现在不是叙旧的好时候。马上站了一步问我:“你这一段时间去哪儿了?” 我什么都没说,看向顾长山。 他大概是觉得我一时没进入角色,马上不耐烦的说:“先上去再说,叙旧的话,有的是时间。” 就这样,我跟着顾长山上电梯,然后去病房看望老爸。 在病房门前,我鼓足了勇气推门进去,看到老爸躺在床上,人整整瘦了一大圈,在一旁守着的是刘秘书,她看到我突然进来很是惊讶问:“小徐总,您怎么才来?这一段时间您去哪儿了?” 我还没说话,顾长山就开口说:“小徐,还不快去看你老爸。” 我走过去,老爸在床上无力的睁开眼睛,看了看我,混浊的眼里忽然就涌出了泪花。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 刘秘书低声在我耳边说:“徐总中风了,抢救过来以后就变成这个样子,医生说再观察几天,或许能康复,或许以后就永远说话不清楚了。” 我眼泪在这一刻嗖一下就流了出来。流得促不急防,真的不知道要开口说什么,演得太像会被顾长山怀疑,演得不像我做不到,因为我不是在演,我就是徐图啊,我就是躺在床上的徐成然的亲生女儿啊。 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掉,全都滴到了被角上,我不敢看老爸,生怕被他瞧出什么,只能这样低着头。 就在这时,我垂在床边的手被他握了起来。那只手一直在抖,很无力,握着我哆哆嗦嗦的,我心里一紧,想说话却被噎在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