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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清接住了,他握住用力掼开,“打得还不够?” 显然,梁宴清对许景行来势汹汹的目的了然于心。他舔了舔被伤了的嘴角,嘶了口凉气。 许景行额头青筋直跳,咬牙冷笑,“当然不够,就算打你十拳那都不过瘾!我告诉你,你也别让,咱们痛痛快快打一架。” 梁宴清舌头砥着牙根,嗤道:“幼稚!” “我幼稚?”许景行瞪眼,他气极反笑,“行,我幼稚!” 他突然用两手抓住梁宴清的衣领,额上青筋凸起,“你不幼稚,却尽做些伤害柏仪的事!” 梁宴清滞了滞,强势掰开他的手,并不反驳。 这一点,他认。 “你不敢跟我打,是因为心虚,打架都没有底气!”许景行嘲讽。 “我为什么心虚?”梁宴清反问。 许景行说,“要不是因为你,柏仪不会受这么多委屈。” 梁宴清道,“我没什么好心虚,不过的确是我的错,所以我没还手,但也仅止于此,今后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许景行闻言,他愣了愣。 这时程敬终于插话,他挂着笑,“是吗?” 梁宴清挑眉,“看戏看够了?你也要兴师问罪?” 程敬耸肩,“事实上并没有,我以为你们会打起来,不过瞧这样子,似乎打不起来。” 梁宴清不管嘴角的疼,勾了个笑容,“我不介意和你打。” 许景行一听就炸毛,“什么意思?看不起我?有本事你就跟我打。” 梁宴清不予理会,看程敬的目光笔直而犀利。 程敬笑出声,“真抱歉,我没有兴趣。” 梁宴清冷哼一声。 许景行被忽略,彻底冷脸,直呼他全名,“梁宴清,我要和你谈谈。” 程敬问,“我可以参与吗?” 许景行看他一眼,“随你便。” 他径直越过梁宴清往里走,程敬也走进去。 梁宴清关上门。 客厅里。 一人坐了方位置,有点儿三国鼎立的意思。 梁宴清用舌头顶嘴角,“嘶”,下手真他妈黑。 许景行不卖关子,直接问,“你到底喜不喜欢柏仪?” 问完,他死死瞧着她,生怕错过梁宴清任何一个情绪表达。 程敬亦是。 他们都以为梁宴清对谢柏仪没有男女之情,究竟怎么一回事,分不清真假。 梁宴清瞥了程敬一眼,柏仪真的喜欢他? 他一时没说话。 许景行等不及,“你既然不喜欢柏仪……” “我喜欢。”梁宴清忽然打断他,斩钉截铁。 许景行愕然,“你喜欢?” “对,喜欢。”他点头,重复。 许景行想到很多事情,不甘心,“你确定?” “确定。” 梁宴清看穿他的想法,“我从来没有说过不喜欢柏仪。” 对,他从来没说过这话。 他只是一直没弄清楚这份喜欢的真正含义,直到现在才彻底明白。 程敬掀眼,若有若无的笑。 梁宴清捕捉到了。 他缓缓开口,“程敬,即使柏仪对你有好感,但今后怎样,各凭本事。” 程敬和许景行同时愣住,他这话说得不大对劲呀! 27|第27章 入了春,A市的三角梅开花,处处都能见到满片紫红,艳丽无比。 此时不到七点钟,天将将亮。 微风轻拂,把清晨露水的香味送到鼻边,吸一口,沁心脾。 谢柏仪边走边瞧着,胸腔里因被感冒侵扰而积沉的污浊之气一并吐出来,她脸上有了笑。 梁宴清与她并肩而行,侧头见了,勾起唇角。她这场病,一连折腾了大半个月时间,总算是好彻底了。 多日来,谢柏仪待在老宅子养身体,梁宴清每天都来看他,来回车程很长,他竟不一点觉得远。 头两天她刻意不搭理他,但梁宴清就像长在心底的一株参天大树,根结盘错,融入骨髓。而那些枝叶,只需一丝风,便会随之晃动。 对梁宴清,谢柏仪做不到冷脸相对,更别提恶言相向。 再说他并没做错什么。 他们似乎又回到以前的相处模式。 不过…… 要是一直这样下去,谢柏仪就始终走不出死胡同,终归不是办法。 所以谢柏仪决定跟梁宴清说清楚。 他约她出来走走,她便来了。 这是一处景区公园,他们来得早,四周寂寂无人,清净惬意。 走过一面长满葱郁爬山虎的墙,路经一大丛繁开灿烂的三角梅,便进入樱花大道。 这个时节,樱花开得正好。 大道两边,一面是白色樱树,一面是粉色樱树,白的如茕茕雪,粉的像女人初妆,美轮美奂,好比仙境。 今儿谢柏仪刚巧穿了粉色底的旗袍,左肩处一枝樱花低垂,与这景致相和,既有婉约意蕴,又不失灵动劲儿。 谁也没有说话,缓步前行,伴随着一沉一轻的脚步声。 不过十分钟,便走到了尽头,对面有几把长椅。 谢柏仪提议,“我们过去坐一会儿。” 梁宴清没有意见,点了下头。 挨着坐下,她偏过头直直凝望着他,目光温柔。 梁宴清对上她的视线,没有躲避。 半晌,谢柏仪轻轻笑起来。 他也笑,问道,“刚才为什么那么看着我?” 谢柏仪心底微微叹气,摇了摇头,“没什么。” 梁宴清看了她好一会儿,到底没追问,他感慨,“已经许久没有像这样看风景了,等你毕业,我们去旅游吧,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谢柏仪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个,怔了怔,心底掀了波澜。 时隔太久了,上一次,在四年前。他们去了芬兰一个美丽的乡村看雪景,自己摘果蔬做美食,那时候快.活得不得了。 一晃,就变成了遥远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