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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电话,我太困听不到电话里他隐约的呼吸,可是就这样通着电话,不说什么,我安心睡去,一夜无梦。 ☆、26、 元旦那天是个周一,所以我们有六、日、一三天的假期,郁闷的是周五晚上接到校医院的电话,说是院里一个学生打篮球摔了腿,室友都回家或旅游去了,他又不是本地学生,只能给我这个辅导员打电话。 负责任的我自然是跟爸爸说一声就奔赴医院,找医生了解好情况到病房的时候那个男生右腿上已经打好了石膏就那么吊着。 我切换表情到和蔼老师状态,“现在感觉怎么样?” “不疼了不疼了,呵呵,不好意思啊沈老师,大过节的还打扰你休息。” 谁让你这么不小心呢? “毕竟我是辅导员,有什么问题就说啊。” “怎么这么晚了还去打篮球?” “兄弟们明天就走完了,就说今天晚上好好聚聚。” 兄弟们,这称呼…… 我看表,八点十分,“吃晚饭了吗?” “吃了吃了!”同时我听到“咕噜”声,类似于肚子饿时发出的声响。 “嗯?大学生也是学生,不该对老师说谎的。” 他的脸一下子通红。 “伤的是腿,应该不需要忌口,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没……” “那有没有什么不吃的?” “没……” “……” 还真是好养活。 “我去买些吃的回来,你老实躺着,有事情就叫护士。” 出去的时候我还有点纳闷,这人既然是跟兄弟们打篮球伤的,应该就是被他们送过来的,怎么现在一个人都不见,还真是考虑不周的孩子。 我经常听厨艺好的爸爸说“吃什么补什么”,现在,呃,那男生叫什么来着?嗯,张颂,张颂现在伤了腿,所以我买了皮蛋瘦rou粥,清炒时蔬(我一直很喜欢这个菜,一来它是绿色的,二来“时蔬”这个词很有概括性和总结性,可以避免我出错),还有炸鸡腿卤鸭腿和酱猪蹄,再加一个酸菜豆腐汤,我自己看来是很满意的,有荤有素,有清淡有重口,有菜有饭有汤,多么齐全!只是提到病房的时候张颂的表情很有些吃惊和诡异,我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总之称不上欣喜。 “你不喜欢这些?” “没有没有!喜欢喜欢!” 说着他要起身来吃,我把医院友情提供的小桌子架在他的床上,把东西摆好,在家里我都没这么伺候过我爸啊…… “沈老师平常不做饭吧?” “……嗯。” 我这饭肯定买的不对,可是看他吃的很认真很欢喜啊,好吧我买的还是不错的。 “沈老师……” 被手机铃声打断。 “不好意思,我出去接个电话。” “喂……” “怎么这么沮丧?” “悲催的我要告诉你我们元旦两天乐泡汤了……” “怎么了?” 那边的声音竟是含笑的。 “院里有一个学生晚上打篮球摔了腿,虽然我也不明白篮球怎么会摔到腿。他的室友什么的都回家或者出去玩了,他自己也是外地人,大过节的只能一个人在医院里吊着腿,我肯定得过来送饭探望什么的。” “你们正辅导员呢?” “我跟你说,张肃那么严肃的一个人,一起工作这么长时间以来我见他面上有表情不超过三次的一个人,竟然谈恋爱了!不过目前为止我都是听院里熊孩子们说的,自己倒是还没有亲眼见过。真的是很期待啊!” “沈静言同学,你不觉得你答非所问吗?” “呵呵……你问的什么来着?” “……” “哦,我知道了,张肃他去跟女朋友约会去了,据说昨天就走了。” “那你现在在医院?” “嗯,在校医院。” “我去接你?” “不用了,你不是说今明两天都要加班的吗,太累了,等看学生吃完饭我回寝室睡就可以了。” “那请问沈老师明天中午有没有时间与在下共进午餐?” “好啦,中午的时候我去找你。不说了,我得去看看那倒霉孩子了。” 回到病房粥已喝了大半,等他吃完我把东西收拾好,又安慰他几句,去寝室睡觉去。 第二天上午拿了几本书给张颂,把我放在学校里的电脑也搬给他,又给他几家外卖的电话,我慢悠悠往外走。 这么多年以来,第一个得我如此温柔周全以待的人,不是爸爸,不是男朋友,甚至不是阿花,而是一个打篮球摔了腿的平日里都没怎么见过的学生,我真不知该如何评价这件事。 慕泽风是老板,老板这种职业,其他人加班的时候自己可以回家睡大觉,可是职员们都要放假的时候,老板总是会比平常累上几分。 他今天也要加班,我想作为一个善解人意温柔体贴的女朋友我是应该给他去送个饭什么的,可是,站在气派辉煌的“慕氏大厦”楼前,我心生怯意,实在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登堂入室。在楼外站着,看一些西装革履的社会精英进进出出,想到慕泽风是这些人的老板,是比他们更厉害的精英,那是我没见过的慕泽风,一下子觉得跟慕泽风的距离有些远。 想要到附近找间咖啡厅等他下班,刚转过身就见几个人从对面走来,男士全是西装领带,女士都是职业套装。为首的一个就是慕泽风。 他今天穿的是黑色西服,我不懂那些牌子,可是他这样穿着,真的就显得尊贵,还有几分严肃,一路走来他还在跟旁边的下属交代着些什么,神情是久居上位者的自信庄严,运筹帷幄。他是走在最前边,我知道下属一般会要跟在老板的后边,有一个高下之分,惊讶的是他身边有一个女子,唯一一个不是职业妆扮跟他们在一起却丝毫不显得另类的好看干练女子,一看就是很精明的那种,她跟慕泽风并肩走过来。 我下意识闪到路边,都忘记纠结要不要打招呼。 直到头上被阴影覆住。 “怎么过来了?” 我抬头看他,神情是我熟悉的温柔淡然,还有我分辨得出的疼爱。心情一下子放松起来。 “闲得无聊,稀里糊涂就走过来了。” 他摸摸我的头,我看其他人都看向这边,表情是十足的惊讶,那位好看干练女子倒是没什么大的表情,只是含笑望着这边。有些不好意思,“不要总是摸我的头!” 又摸摸我的头,“怎么了?” “……” “我见你摸小白的头跟摸我的头是一样的动作……” “这是吃醋了?” “……” 只是不愿和一只狗得同样的对待好不好,虽然那只狗比你的辈分还要高。 他又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