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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溪踢他一脚,沉声骂了句:“……混蛋。” 孟平川笑着坐起来,拿衣服盖程溪身上:“老实待着。” 程溪偏不,也跟着坐起身,开始扣自己大衣。 孟平川拿手指自己:“自己点的火,不灭,还怪我逗你?” 程溪闷哼:“我又不像你那么皮厚,我不识逗不行吗?” 孟平川笑着摇摇头,算是服输了,拨开她的手,帮她接着系扣子。 程溪往自己兜里掏出二十块钱,在孟平川眼前晃了晃,眼神得意。 一副她这张人民/币可神奇了的样子。 孟平川好笑:“能吃?” 程溪重重点下头,一把塞进他手里:“买完狗粮,我就带你流浪去。歌里怎么唱的来着,我有故事和酒,你要不要跟我走?说走咱就走,你有我有全都有哇!” 孟平川弹她脑门儿,把钱塞回她兜里:“傻样儿!” 程溪本来就是故意逗他。 现在见他笑了,程溪宽心不少。 刚刚路上听扁担随便提了一嘴。 说孟平川平日里话少,也不大爱笑,别说从不搭理那些自己送上门的女人,就连男人们攒的活动他也不太参与。 除非是火烧眉毛找他帮忙。 或是打麻将三缺一怎么都凑不齐人,偏偏就剩他一个没媳妇儿管的。 不然,甭找他。 铁定不去。 这是他的性格。 程溪虽与他相处不久,但分明能感觉到,孟平川待她是完全不同的。 似乎只有对着她的时候,他才愿意拿出他原本的样子。 会放肆笑她傻,嘴巴忒损,永远说不出“我爱你”这种话。 却说到做到,有种藏于心底的踏实感。 走出拳馆。 晚灯已经亮了,路旁有不少穿校服的学生。 赶上下课的点儿。 女生推车走前面。 束马尾,戴毛线帽,校服里套一件长款羽绒服。 一路没搭理边走路变转球的男生。 男生脱了校服,系在腰上,比女生高出大半个头。 先说昨晚骑士对开拓者,战况激烈,你没看真是太亏了。 他瞥一眼女生的侧脸,张扬的说:“明天你有空吧?有空来看篮球赛啊。” 见女生没回答,目光直直对着前面。 只好又在指间转起球,假装不在乎的补一句:“没空就算了啊。” 女生淡淡笑一下,对他说:“能不能好好走路?” “行啊!不转了!那你明天来不来看篮球赛?” …… 程溪看得出神,人走过去了,她还扭着头。 孟平川伸手揉乱她的头发:“看路。” 程溪顿住脚,突然很心动。 有种青春被时光抛弃,最好的事情不是烧了回忆取暖。 而是在彼此能够紧紧相拥时,用力爱。 程溪摇摇孟平川的手,又把钱掏了出来:“我认真的,这二十块钱给你买张车票,不够我回去把存钱罐偷出来,砸了给你凑上,你明天跟我走吧。” 孟平川噗嗤笑出声:“你现在看起来就跟一小学生闹离家出走似的,忒傻。” 但还是无所谓地点了下头。 程溪:“……诶?都不问去哪里,做什么。” 穿好衣服,孟平川拖着她手往外走:“你不想说的事,我什么时候问过?” 程溪嘿嘿笑两声:“对哦……” . 回到家,正好开饭。 朱晨做了一桌菜,青椒rou丝,糖醋熏鱼,荷塘小炒,再搭个上汤娃娃菜。 算是把程溪喜欢的家常菜都做齐了。 程卿凌刚一坐下,凑身闻一口。 冲程溪使个眼色:“你一回家,咱们家计划经济可算是废除了。” 程溪笑说:“怎么?平时我妈不给你饭吃啊?” 程卿凌开玩笑说:“那可不,饿了只能喝水,上厕所还只许用一格纸。” 朱晨端着菜出来,用手肘推开程卿凌,柔声斥责:“别在女儿面前诬赖我,你这种甩手掌柜哪知道存点钱有多难。” 程溪跟着笑了笑,转头问朱晨:“妈,你当时看上老程哪点啊?” 朱晨摆摆手,笑说:“别提了,当年不懂事。” 程卿凌“哎哎”两声,急着抗议:“瞧你这话说的!我当年可是石化厂评选的优秀职工啊,几千人一起投票选出来的,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事!” 朱晨给程溪夹菜:“别理他,这事他能吹一辈子。” 程溪埋头吃饭,看他们斗嘴,小心思乱涌。 她小心问:“妈,你希望我将来找个什么样的男朋友呀?” 朱晨说:“那肯定是对你好的呗,有上进心的,别的我跟你爸都不在意。” 有了这话,程溪心里舒坦多了。 她开口恭维朱晨几句:“那咱家是不搞门当户对那一套了,妈你真开明!” 朱晨催她多吃点,自己却放下筷子:“那是,咱们家也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从不指望你高攀,但也别看不起谁,出身没得选,主要还是看人。” 程溪附和说:“对哇,我也这么想,人品最重要。” 朱晨说:“话虽这么说,但也不全是。” 程溪问:“怎么说?” 朱晨说:“家庭条件上不要求对等,但至少对方家里不能欠着债吧,债能压死人的!何况以后还有车贷、房贷。” 程溪心里一怔,孟东南把择优的眼睛弄瞎了…… 就算孟平川再仁义,也不算他背债吧。 程溪不敢抬头看朱晨,怕让她看出点什么,说:“还有别的吗?” 朱晨说:“嗯……学历也是个事儿,你就要保研了,怎么也不能找个差太多的吧,那样哪有共同话题,你说天文,他说麻将,不得把你气死啊!” 程溪说:“……” 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 程溪怪自己多嘴,不问还好,问了就是真相整个摊在眼前,无处可逃。 关卡摆明,一道比一道难跨越。 . 跟往年一样,到寒假,程溪总要跟着高中同学回母校看望。 趁吃早饭朱晨和程卿凌都在,程溪说了下,今天要出门。 他们一贯信任程溪,没做他想,让她放心跟同学聚会。 程溪跟孟平川约在市立图书馆门口。 孟平川先到,拿皮手套包裹糯米饭,怕凉了。 程溪今天没戴隐形眼镜,黑色大框眼镜架在鼻梁上,被白气蒙住。 气温骤降,天气预报说,今晚有风雪。 程溪特意穿了身粉色羽绒服,戴口罩,短发压在毛绒帽子底下,刘海被风吹得凌乱,看起来跟高中生没什么两样。 孟平川第一次见程溪戴眼镜,明显眼光愣了愣。 程溪推了下眼镜,吸鼻子:“要冻成冰棍儿了!” 孟平川捏住她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