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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晨放心不下,念叨了几句:“冰箱里有素菜,糖醋熏鱼和牛rou丝都是做好的,你这两天拿微波炉热一下,先将就吃,要想喝汤,就点个外卖,或者到你隔壁李婶家去,我给她打过招呼了。” “还有热水器,洗澡的时候一定要记得关。” “哦对,还有水果,都洗过了……” 程卿凌一把挽过她的手臂,“别cao心了,小溪都二十多岁大姑娘了,在学校不都自己弄得好好的。” “行行行,就你心宽。”朱晨白他一眼。 程溪轻笑,“妈,我真没问题,你们赶紧出发吧。” “嗯,有事打电话。” “好。” 朱晨跟程卿凌走后,程溪一回头就发现孟平川靠她家门边,似笑非笑看着她,嘴里还含着根烟。 程溪走过去,把烟拿下来,“大早上的抽什么烟。” “那大早上做什么?” 程溪开门,“……吃早餐啊。” “哦。” 门一开,孟平川就把程溪摁到门上。 门锁落芯,咯噔一响,孟平川低头亲下去,慢慢辗转深入,他嘴里滞留甘草清涩的苦味,跟程溪口中的清新相交融。 程溪闭上眼,赏味他一贯温柔的吻,脑中不似之前那样混沌,此刻她很清晰的回应,被身体最原始的欲/望所支配,遣散了理智,探出舌尖灵巧的在孟平川唇上点水,轻舔他的唇角。 孟平川喉咙里闷声,手上收紧,唯恐弄疼她,却很快被她的回应蛊惑,反客为主,把她的棉睡衣推上去,在她胸口吮吸几道印痕。 等他停下,替程溪整理好衣服。 程溪才稍稍恢复视线,头紧贴着他心脏的位置,小声说:“孟平川。” 不知为何,就想叫他一声。 “嗯……”孟平川声音里还缱绻温柔。 他把她扶正,定定看着她,倏然勾了下嘴角:“早餐不能吃太饱。” 程溪面上一热,把他推开,“……没点正经的。” 孟平川不饶,重新把她抵到门上,俯身在她耳边净说些胡话:“上次怕你疼,都没敢动真格的,今晚跟你一起算。” “……” 他黯哑着嗓音问:“想我吗?” “……不想。” 程溪耳根子通红,不敢喘粗气,手被孟平川引到身/下。 “真不想?” “……” “嗯?” 程溪的手指隔着衣料覆上去,刚一碰到,灼热遇火一般迅速抽回手,咬着唇羞耻的低下头:“想……” . 到晚上吃过饭,程溪正要拿衣服洗澡,扁担来了通电话。 说是曼辉拳馆的教练们一起组了个局,约在ktv,有家属的都带上。男人们打牌喝酒,让女孩们随意唱唱歌。 孟平川犹豫了下,问程溪去不去。 程溪小表情藏进眉梢,点点头:“好的呀!” 省得你要收拾我…… 到ktv包厢,来的人远比程溪预想的少。 大号包厢没坐满,五六个教练正在玩牌,桌上已经放满了啤酒瓶,只有一个估计才上初中的小女孩正安静的吃着水果,在挑歌。 门一推开,程溪就听到扁担大喊一声:“老子六个a一点都不虚!” 见程溪来了,扁担把牌摔到桌上,“小溪姐,川哥。” 大家一齐抬起头,先前都听扁担说过程溪,忍着性子才没嘘声起哄,都只是笑着跟程溪尴尬的打了个招呼,把自己平时的外号逐次报上。 就那个叫“老大”的最尴尬,他是这拨教练里年纪最大的,大家平时叫“老大”叫惯了口,但他自己一开口:“叫我老大就行。” 未免有点诡异。 他急着解释:“哦!别误会,我不是那个老大,我是年纪大。”他冲那小女孩招手,“那是我女儿,桃子,她妈上夜班去了,我就给带来了。” “程溪。”孟平川介绍。 程溪笑着跟大家点点头,客气道:“没事,孟平川老跟我说到你们,都是熟人,你们继续玩儿,我陪桃子唱歌。” “行!”老大没想到扁担嘴里的“小仙女”这么亲和,一点架子没有,对着桃子说:“桃子,你跟这个小jiejie玩,这个jiejie学习可好了。” 桃子正唱着,听是听见了,就是没嘴应声。 倒是扁担话多,“那可不是小jiejie,是小婶婶!乱了辈分可不行,这要是叫小jiejie,川哥不是得叫咱们叔叔?” 众人一哄闹,程溪有点不知所措的看了下孟平川。 他淡淡道:“老大你们先玩。” 孟平川领着程溪往墙边坐,把她卡在最里面,桃子唱罢,有点不好意思的给程溪拿了片西瓜:“小婶婶,给你吃。” “……谢谢。” 桃子很热情,“你可以喝酒吗?我爸爸说成年了才可以喝酒。” 孟平川打趣,捏了下程溪的脸,问桃子:“桃儿,你猜她成年没有?” 桃子认真打量了程溪一番。 说得特严肃:“没有,那你也不能喝酒。” 孟平川乐了,“听见没?连小孩都看出你没成年!” 程溪拿手戳他腰,小声嘀咕:“……未成年你都不放过。” 趁桃子去试包厢里的灯光效果,突然一黑,光没了,孟平川趁机在她胸上揉了一把,程溪不敢出声,只无奈的瞪他一眼。 “轻点儿……” “我证明……”孟平川贴近她耳侧,“我证明你成年了。” 因为胸大? 像是被看穿了心思,孟平川喝口酒,“嗯,好像真大了不少。” 程溪知晓他存的那点小邪念,什么“第二次发育全靠男人”的鬼话在初次契合时,他贴在她身上说过。 “我还得谢谢你?” “不客气,晚上还。” “……” 坐了一会儿,孟平川就被喊去打牌,程溪跟桃子随便点歌。 桃子挺喜欢周杰伦的,程溪喜欢五月天,有的是时间,两人就把他们的歌全唱了个遍。程溪嗓音温柔,不比桃子声音高亢。 当她唱到“七岁的那一年抓住那只蝉,以为能抓住夏天。十七岁的那年吻过他的脸,就以为和他能永远”时,突然空气安静下来,不止孟平川,其他人也不自觉停下手,安静听她唱了一曲。 少女的婉转不同于原唱的直击人心,更像是雨夜在同可以上锁的笔记本诉说自己的心事,说想去的地方,喜欢的人,织网未成的未来。 …… 程溪什么时候睡着的,她也不清楚。 等醒来时,孟平川正看着她,她迷茫茫的坐起身,环顾四周,发现还在原来的包厢,但此刻只剩他们俩了。 “……我怎么睡着了?” “跟桃子唱累了。” “桃子呢?” “他爸抱回家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