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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我先睡觉吗?晚上再帮你选?” “晚上我要去逛街啦,先选。” 安意快疯了,“你还要去逛街?” “要去做SPA,美容,护理头发。” 安意:“……” “别睡啊。”我叮嘱他,然后回衣橱换出来,他趴在床沿,耷拉着眼皮,听到声音才抬头看了一眼,倒还算认真地给出评价:“这外套太薄,会冷。” “噢,那这件?”我提起一件酒红色长款呢子大衣问他。 “可以。” 之后我去换第二套,他仍然很认真:“你这还叫毛衣吗?后边根本是光的。” “我会穿外套嘛。” “到室内一样会冷。” 我扁起嘴巴,“我很喜欢这件毛衣的。” “是很漂亮。”他比我更无奈,“但是会冷。” 我算是知道了,他的审美是基于实用性能之上的。 我又捡起一件露肩毛衣,问:“是不是这件也不可以?” 他露出一个笑,一副你说呢的样子。 那剩下那件深U领的裙子就更不用说了。 选到最后只有一件毛毛流苏毛衣和一件我承诺会在里面穿衬衫的阔领毛衣得以入围。 裙子和裤子方面没什么异议了,除了一件开叉到腿根部的高腰长裙被他选出去之外,其他都OK了。 安意在床上,我不好叫佣人进来,也懒得拿到外面去。 “尤昵……”安意眯着眼睛看着我装箱,声音很虚,“外套也要带这么多?” “一天一件嘛。”出去玩还要穿重样的吗,要不是不能带助理,我包包都会带十个。 我们先去意大利,部分行李女佣拿出去直接寄到了瑞士的酒店。 我换了衣服准备出去美容,出来的时候安意已经趴着睡着了,样子很可人。 我十分挣扎,不知道是要出去美容,还是留下和他一起睡午觉。在床边站了五分钟,最终还是色令智昏,去换了睡衣跑到床上和他睡觉了。 本来不困的,但是闻着他身上清新的葡萄柚沐浴露香味,抱着他腰的我,也渐渐陷入梦境。 这一觉睡到两点就醒了,佣人在外面敲门,还是直接敲的里间的门。 我睡得有些头脑发涨,下床的时候发现安意也被吵醒了,睁开眼睛很茫然的望着我,显然还没睡饱。 我光着脚出去开门,然后又迅速关了门,叫佣人不要吵。 佣人连连道歉,声音很低:“抱歉小姐,打扰你们休息了,家里来了客人,是您说过不需要通报的池先生。” 我想了两秒钟才想起这个池先生就是阿衍,连忙问:“他来找我?” “对,已经在楼下等您了。” 我说过他不需要通报,门卫直接放行。阿衍轻易不会来找我,这是我们分手之后他第一次来找我。 “噢噢,你们先上茶,我马上就来。”我连忙说,然后直接到衣橱去换衣服。 衣橱连接着卧室的里外间,我脱下睡裙的时候才发现通向里间的门没有关,安意刚刚下床,和我打了个照面,他很迅速地移开了视线,但穿拖鞋的时候仍然慌得左脚踩了右脚。 我抱着手臂躲进衣服里,悄悄低头打量自己的胸部,抿唇,其实形状堪称完美啊。 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栽柳柳成荫,十次刻意地诱惑都抵不上一次无意的走光。 安意到浴室洗漱去了,我收拾了一下自己,就迅速下楼了。 客厅并没有阿衍的身影,端着糕点和水果的佣人从餐厅走出来,对我说:“小姐,池先生在水榭。” 我嗯了一声,接过她手中的托盘,“我拿过去就可以了。” 我端着托盘走出屋子,刚踏上回廊就看到阿衍的背影。 他盘腿坐在小案旁,背影比我最后一次见他的时候更落拓慵懒,但精神好了很多,穿衣服也更成熟,有自己的品味了。 这么一看,他身上是一点安意的影子都没有了。 仍然很帅,别有韵味的帅。 他脚边窝着那只小猫,它前爪搭在他膝盖上,似乎想往上爬,十分费力。阿衍没有要帮它的意思,而是垂着眸子瞧着它,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走上前去,将托盘搁在桌上,又把他面前的茶杯满上,小猫喵了一声,我立刻又从角落抽出牛奶给它也倒了一杯。 我做完这一系列事情之后,阿衍才抬眼开我,嘴角微微带着笑,但是语气一如既往的有些冷:“尤董待客逗猫两不误呢。” 我呵呵一笑,干巴巴地解释:“这猫很闹,不给它吃的会叫个不停。” 他点点头:“尤董对我和猫是应该一视同仁,这无可厚非,我也早就习惯了。” 怎么会听不出他满腔的讽刺和怨气?我早已习惯,便不再开口了。 他喝了一会茶,情绪才稍微平复了一点,又问:“他养的猫?” “朋友送的。”我避重就轻地答,又转移话题,笑着说:“阿衍,好久不见你了,最近过得怎么样?” 我本来想问他来找我有什么事,但料想他一定会反讽没事就不能来找我吗,所以没有先开口问。 他掀起眼皮看了我一眼,声音轻飘飘的,“是很久了,久得您都快忘了我是谁了吧。你结婚的时候连那个小跟班都请了,怎么偏偏没请我?” 阿衍这张嘴,真的是一如既往的犀利不饶人,我十分尴尬,也不得不解释:“我让他去应急的,当时正好一个服务员有事来不了了。” 其实这是个大实话,小跟班十分机灵,他那天晚上真的帮我处理了非常多紧急情况。 “何况我清楚你的性格,即便是我邀请了你,你也未必会来,何况你搬了家,我根本不知道你家的地址是哪里,那段时间也特别忙,没法去查。” 阿衍轻哼一声,总算没再提这茬。 作者有话要说: 1、犯我华者,虽远必诛! 2、甜吗,告诉我甜吗! OK,阿衍是打酱油的,关于他和尤昵之前的那些故事,我打算在以后写阿衍的故事时再交代。 这里只是刺激一下安意和尤昵而已。 ☆、第 41 章 “近过得怎么样?”我又问了一次。 分手的时候是他说要断得干干净净的,宁宁和我说他过得还不错,所以我没有刻意去打听过他的消息。 “还行。”他漫不经心地说,然后从桌面上拿去烟盒抽出一支烟,我眼疾手快地抢过打火机,怒目圆睁:“不许抽,我们家不能抽烟,再说你不是戒了吗!” 他笑了笑,“一直没戒,以前是怕你生气才避着你,现在的金主不介意,所以一时忘了。” 我先是被他那句一直没戒气到了,就把打火机丢过去,“抽抽抽,瘾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