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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大家都只穿着家常衣衫,为了方便打鼓,袖子都被束起来,露出白玉般的手臂。 白的手臂,黑色的小鼓,红色的衣衫,在众人的眼里形成了明亮的画面。 “惠惠真厉害。”谢柔淑带着几分艳羡喃喃说道。 鼓声却在这时乱了,屋子里响起女孩子们的可惜声。 “jiejie,我这里还是打不好。”谢柔嘉笑道,看着一旁的谢柔惠。 什么?又认错了? 谢柔淑愣了下,视线移动,这才看到另一边坐着的一模一样的女孩子。 谢柔惠微微一笑,伸手拿过谢柔嘉的小鼓,轻快流畅的鼓声倾泻而出。 “这才是惠惠打的鼓呢,我说刚才怎么听起来不太对味。”谢柔淑忙说道。 谢瑶看也没看她一眼。 “那你也认错了。”她说道。 谢柔淑脸红了下。 “别说四meimei了,我适才都认错了。”谢柔清走过来坐下,看着那边打鼓的谢柔惠,视线最终落在谢柔嘉身上。 她看着谢柔嘉,而谢柔嘉的视线则黏在谢柔惠身上,专注认真,似乎除了jiejie四周的一切都视而不见。 “越来越亮眼了啊。”谢柔清说道。 谢柔淑忙跟着点头。 “对对,惠惠越来越好看了。”她说道。 谢柔清没有说话,视线依旧看着谢柔嘉。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十几个下等丫头抬着几面大鼓进来了,屋子里的女孩子们顿时热闹起来。 这就是祭祀上会用到的大鼓。竖立在祭台四周,到时候除了祭台上的谢大小姐,擂鼓的姑娘们就是最亮眼的。 大家纷纷让开地方。看着粗使丫头们在屋子里摆放,谢柔淑趁机站到谢柔惠身边跟她讨好的说话,谢柔嘉走开几步,打量这些鼓。 鼓不是新制的,其上雕绘着谢家的徽记,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小心,别砸到脚。”有人说道。 谢柔嘉后退一步。看着身旁说话的人。 这是一个十四五岁的粗使丫头,见谢柔嘉看过来。她低头施礼。 “二小姐。”她说道,“架子还没搭好,还不稳。” 谢柔嘉哦了声再让开一步,又察觉什么看向这丫头。 “你能认出我是二小姐?”她问道。 屋子里这些天天在一起学习的姐妹们还不一定能一眼就认出她。这个第一次见的粗使丫头怎么就认出来了? 或者不是第一次见? 谢柔嘉看着这丫头,这丫头也抬起头看她。 “二小姐忘了奴婢了。”她说道,又忙低下头,“奴婢是槐叶。” 槐叶! 谢柔嘉恍然。 “你是袁mama的女儿。”她说道,惊喜的上前一步。 “嘉嘉。” 身后传来谢柔惠的声音,谢柔嘉忙转过头。 “jiejie,是槐叶。”她高兴的对谢柔惠招手。 谢柔惠有些怔怔。 “谁?”她问道,一面抬脚走过来。 “是袁mama的女儿。”谢柔嘉说道。 袁mama是谢柔惠的奶妈,因为她们姐妹从小一起长大。所以谢柔嘉也很亲近,可惜袁mama在谢柔惠十岁的时候,夜晚吃醉酒不小心跌落湖水里淹死了。 谢柔惠为此还大病一场。谢柔嘉想起来自己当时也跟着哭了好几天。 谢柔惠的脚步一顿,旋即又加快走了过来,看着槐叶。 “槐叶?”她说道,眉间几分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槐叶原本也是谢柔惠身边的丫头,只是因为袁mama死后。谢柔惠情绪不稳,见到槐叶就哭。谢大夫人无奈只得将槐叶送去别的地方,转眼快要两年了,竟然在这里见了。 “是啊,我还以为母亲把你送出去了呢,原来你还在家里啊。”谢柔嘉高兴的说道。 槐叶此时却有些惶惶。 “奴婢在库房,今趟人手不够,所以才来帮忙的。”她说道,一面施礼,“奴婢这就出去了。” 她说罢竟然转身就向外跑去。 谢柔嘉愕然。 “槐叶。”她喊道抬脚要跟上。 教授打鼓的女先生此时进来了。 “都站好,三人一面鼓。”女先生说道。 谢柔嘉只得停下脚,看着槐叶跌跌撞撞的跑出去了。 “她一定是怕jiejie你想到袁mama伤心。”她对谢柔惠说道。 谢柔惠挤出一丝笑。 “她和你说什么了?”她问道。 “什么也没说啊。”谢柔嘉说道。 “什么也没说吗?”谢柔惠再次问道。 “没有,她就认出我了,跟我打招呼,我都没认出她,然后就叫jiejie你。”谢柔嘉说道,“jiejie,槐叶竟然做了粗使丫头啊,要不我们把她….” 谢柔惠却拉着她的手,打断了她的话。 “她认出你了?”她问道,“认出你什么?” “没什么啊,就是她认出我是二小姐嘛。”谢柔嘉笑道,想要握住jiejie的手,却发现jiejie力气很大,竟然没抽回手来。 “她…”谢柔惠惊讶的说道。 话没说完,那边的先生敲了下鼓,咚的一声打断了她们。 “上课了,不许说话。”她喝道。 谢柔惠回过神忙松开谢柔嘉,冲先生歉意的施礼,谢柔嘉也忙站好。 “总是拖累惠惠挨训。”谢柔淑在后撇撇嘴嘀咕道。 …………………………………… 冬日里的有些萧条的院子里不断的响起鼓声。 “小姐。”江铃从门外探进头,“邵家少爷来了。” 谢柔嘉懒洋洋的哦了声,手下不停。 “让他进来吧。”她说道。 邵铭清走进来,看到那女孩子依旧坐着打鼓,眼皮都没抬一下,他也没有说话,径直走到窗边。 “在姑父那边吃了一些烤rou,有些渴了,泡些解腻的茶来。”他说道。 一旁的丫头应声是,前几次这个少爷在屋子里指使丫头的时候,丫头们还会看一眼谢柔嘉等她的指使,现在大家已经不再看谢柔嘉了,施礼应声依言而去。 “表少爷昨日来的吗?”木香问道。 “不,早上刚到。”邵铭清说道,在几案前坐下,随手抽出一卷书。 原本想找话说的木香便不言语了,丫头们捧茶进来,木香亲自给他斟茶便退到了一边。 屋子里谢柔嘉认真的打鼓,似乎根本就没看到有客人在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