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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说笑还在热闹的继续。 大喜的事,的确是大喜的事,可是这大喜的为什么偏偏会以这种方式发生呢? 母亲厌恶她,连山神也厌恶她。 她到底有什么错,人和天都要这样对她。 谢大夫人深吸一口气。再次看着眼前的凤血石。转身就走。 “哎哎。” 正高兴说笑的谢文昌谢文兴等人忙惊讶的喊。 “阿媛,看好了吗?”谢文兴问道。 “看好了。”谢大夫人没有转身淡淡说道。 “大嫂,那怎么办?先挖朱砂还是凤血石?”谢文昌激动的问道。 谢大夫人吐口气。 “二弟。你问错人了,现在这郁山,是母亲做主,怎么挖。挖什么,挖了之后要如何。你们去问她。”她说道,“我不敢也做不了主。” 她说罢再不停留疾步出去了。 “这话说的。”谢文昌摇头,“什么你的我的她的,不都是咱们谢家的嘛。” 看着谢文兴和谢大夫人走了。谢文秀走过来。 “二哥,咱们也走吧,夜深了。回去歇息吧,已经熬了一宿没睡了。”他说道。 谢文昌瞪眼摇头。 “睡?这怎么睡的着?要睡我也得睡这里。”他说道。“要走你走吧。” 那怎么可以,消息已经送回去了,待明日家里的人都会赶到了,先先后后早早晚晚的干系可不小,他还是在这里守着吧。 谢文秀笑了,席地坐下。 “我也睡不着。”他说道,“我陪着二哥吧。” …………………………………………………… 谢文兴追来的时候,谢大夫人已经到了大宅的门外。 “我就知道你不会回城里去的。”谢文兴笑道。 “我是真想回去。”谢大夫人说道。 “可是你不会这样做。”谢文兴说道,拍抚着她的胳膊,“因为矿上才出了事,坏事,你不能走,好事,你也不能走,不管你高兴还是不高兴,身体舒服还是不舒服,你是谢大小姐,你是谢大夫人,你就得在这里。” 谢大夫人握住他的手鼻头酸涩。 “阿媛,不着急,不着急。”谢文兴柔声说道,“快去休息吧,今日的事已经尘埃落定,明日的事明日再说吧。” 谢大夫人没有说话,二人迈进门,刚走到祠堂前,就看到几个仆妇丫头站着,不由吓了一跳。 那是谢柔惠的人。 “惠惠来了?”谢大夫人惊讶问道。 仆妇忙上前施礼。 “是,夫人,大小姐在家不放心,所以也赶过来了。”她们说道。 “那她在哪?”谢文兴问道。 仆妇没答话,谢大夫人已经看到了,就在不远处高大的祠堂牌楼前,一个小小的身影正跪着。 谢大夫人想到了昨日的自己,虔诚的跪在祠堂对着列祖列宗祈祷,祈祷家门兴旺,祈祷万事顺遂。 不过现在看来,到底也是遂愿了。 且不说那些价值连城的朱砂,单单是凤血石一出,谢家在巴蜀之地的位置就稳稳的了。 “惠惠快起来吧。”她走过去说道。 谢柔惠这才听到,忙转过头。 “母亲,父亲,你们回来了。”她高兴的说道,一面起身,却因为跪的太久而没能起来。 谢大夫人伸手扶着她。 “这地上凉,你怎么能不管不顾的?你这双腿可是有旧伤的,这就要三月三了,要是再犯了病,可怎么好?”她喝道。 谢柔惠低头应声是。 “好了。好了,她也是担心的没办法了。”谢文兴劝道。 “担心,担心有什么用,谁用你担心,不过是自己可笑一场。”谢大夫人说道。 谢柔惠摇摇头。 “不是的母亲。”她说道,拉住谢大夫人的手,“我们担心不是为了别人怎么看。只要结果是好的。别人怎么看又有什么关系,我也不觉得我自己可笑。” 谢大夫人心中一软,谢文兴笑着点头。 “说得好。惠惠。”他说道,“如此豁达。” 谢大夫人轻叹一口气。 “豁达,豁达反而不如那些不豁达的过的好。”她说道,看着女儿几分心酸。伸手揽住谢柔惠,“你怎么跟我一样命苦。” 谢柔惠依偎在母亲的怀里。心里也酸涩难忍。 哪里一样命苦了,她才是真正的命苦好不好?至少母亲你没有一个一模一样的meimei。 “柔嘉小姐!柔嘉小姐!” 她的耳边到现在还萦绕着这令人厌恶的声音喊出的令人厌恶的名字。 怎么就是阴魂不散呢?怎么矿坍也砸不死她呢? 冬夜祠堂前,相依偎的母女二人心中各自郁郁,被灯光拉长的影子越发的萧瑟。 今夜注定还是难眠。 屋子里的安哥俾等人退出去。由丫头们安置后,谢老夫人才靠在引枕上长长的吐口气。 谢老太爷在门外探头。 “早些睡吧,熬了这么久。又爬了一次山洞,你可不是年轻人了。”他说道。又问大夫开的药吃了没。 回来之后谢老夫人叫了大夫来,给自己以及安哥俾等人好好的查看一番,伤口上敷药,又熬制了汤药,熨帖的照料。 “怎么睡的着。”谢老夫人说道。 见她没说让自己滚,谢老太爷高兴的进来了。 “我知道,这几天又惊又喜的,肯定睡不着。”他说道,一面在罗汉床上坐下来,“可是睡不着也得睡啊,这年纪大了可熬不了,再说,仔细想想,这出了新矿也好,凤血石现世也好,也不是什么大事,咱们活了这么大年纪了,还能为这个失态吗?” 谢老夫人嗯了声。 “哪个啊,倒真不是什么大事。”她说道,“一时而已,没了它谢家依旧繁盛,有了它,谢家锦上添花而已,倒是那关系一世的事……” 这是今晚她主动跟自己问答的第二句话了,谢老太爷欢喜不已。 “那关系一世的事是什么?”他问道。 谢老夫人却一瞪眼。 “我熬了这么久?你难道没熬着吗?你为什么还不睡?”她喝道。 谢老太爷哈哈笑了,立刻听话的就在一旁躺下。 “睡了睡了,我就是来睡的嘛。”他说道。 只有在卧房的时候他们才同床,这里是谢老夫人的书房,看着谢老太爷躺下来,她忍不住皱眉,抬起脚要踹过去,但抬起来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