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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入座。”他伸手示意。 谢大夫人和谢大小姐的座位就在东平郡王的左右手边,谢大夫人已经走过去了,谢柔惠回过神忙低下头应声是。 “开始吧。” 看着谢大夫人和谢柔惠入座,其他人也纷纷坐下,东平郡王含笑说道。 伴着他的一句话,戏台上锣鼓齐响,曲调悠扬,热热闹闹的开唱了,无数俏丽的侍女飘然而入,在席间如同彩蝶一般飞舞捧上美酒佳肴。 谢柔惠心神不宁握着酒杯。 “小孩子可不能饮酒啊。” 东平郡王的声音传来,谢柔惠微微一抖,她带着几分忐忑看向东平郡王。 “你…”她迟疑一下说道。 却只说出这一个字,又停下来。 东平郡王微微侧身过来。 “我没别的事,大小姐不用多想。”他说道,看着女孩子的面容。 此时他们的距离比那时候几乎脸贴脸要远,但那时候浑浑噩噩的自己看到的面容却不如现在清晰。 灯光下女孩子的面容与浑浑噩噩中那个模糊的面容渐渐的重合在一起。 “我只是要和大小姐亲口说一声谢谢。”东平郡王含笑说道,“仅此而已。” 谢谢… 谢柔惠微微垂目。 “那。”她又抬起头,目光流转,“你不会将这件事告诉别人,是不是?” 身为谢家的大小姐,在三月三祭祀要到来的时候外出去郁山,还下了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被允许,她是自己偷偷跑出来玩的吧,而且女孩子下水之后的样子也是不能言与人的。 东平郡王的眼前又浮现那光洁的背部,带着女孩子的青涩,又有少女曼妙的玲珑。 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是。”他说道。 谢柔惠的脸上绽开笑容。 “我这不是酒哦。”她说道,眼睛亮亮的看着他,举起了酒杯,“说话算话。” 东平郡王含笑拿起酒杯,修长的手臂伸过来跟她的酒杯轻轻一碰。 “说话算话。”他说道。 第二十七章 自得 宾主相欢,夜色nongnong,谢家的宴席结束了。 谢家一众人在门外相送。 “留步。”东平郡王说道。 谢文兴和谢大夫人再次施礼。 东平郡王的视线落在他们身边的小姑娘身上,见他看过来,小姑娘的视线立刻躲开了。 就好像她一点也没有偷偷的盯着他看。 这种神情东平郡王从十四岁就很熟悉了,一直到现在二十岁,不管走到哪里都有这样的女孩子们偷偷的看他。 能在湍急的河水中救人,能跳出通神的巫舞,但也是个十三岁的女孩子啊。 东平郡王笑了笑,转身上马车。 夜色里的驿站灯火通明,东平郡王洗漱更衣卸去了威严,素色的布衣让他多了几分平和之气。 “成贞没回来?”他问道。 “是,在城里的烟花楼。”一个随从说道。 堂堂一个世子爷竟然夜宿烟花楼,就是在普通的官宦人家,这样的子弟也是要立刻被揪回来打一顿的,但东平郡王只是嗯了声,就随手拿起一卷书坐下来。 侍女们悄声上前挑亮了几案的灯,又灭了其他地方的灯,和随从一起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nongnong夜色侵染了室内,只余下床边这一团光亮,光亮中那穿着素衣,木簪挽发,神情认真看着手里的书的男子越发的温润如玉,但又显得孤寂清冷。 随从拉上了门,院子里铠甲严明的护卫们一动不动,让着明亮的灯火凭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而此时彭水城中烟花楼里正是最热闹的时候,女子们花蝶一般穿行其中,莺声燕语丝竹歌弦充斥。 “小爷。你真不回去了?” 一间豪华的厢房内四五个女妓正吹拉弹唱,周成贞衣襟半开,露着结实的胸膛,躺在一个女妓的腿上,正笑着张口接过另一个女妓喂来的蜜果。 一个衣襟如同脸色一样严整的随从跪坐在前边问出这句话。 周成贞还没答话,四周的女妓们就纷纷的娇嗔不依。 周成贞哈哈大笑,伸手搂住一个揽在怀里。 “这可怎么忍心走啊。”他笑道。“谁想到这么个小地方竟然有这么多美人。” 这话让女妓们更是一阵娇笑。 随从依旧神情严整。对眼前的旖旎春光视而不见。 “可是大公子那边怎么办?”他说道。 周成贞凤眼一挑。 “是啊,他一个人留在家也怪可怜的,自从婶婶去世了。他就跟当了和尚似的。”他说道,“不如把他也叫来同乐?” 随从显然没理会他这话,倒是妓女们纷纷笑起来。 “好嘛好嘛,小爷叫你叔叔来嘛。” “小爷。你叔叔年纪大了也可以来玩嘛。” 周成贞哈哈笑了。 “我叔叔年纪可不大。”他笑道,“比我只大两岁而已。” 女妓们更是笑。纷纷揉着推着他。 “那么年轻,快让他来嘛,一起来玩嘛。” “是啊是啊,小爷长得这么好看。小爷的叔叔也一定很好看了。” 周成贞抬手捏了一把那妓女的屁股。 “真无情,当着我的面就想别的男人了。”他喊道。 屋子里又是一阵娇笑闹声,随从安静的退开。坐在角落里,神情木然的看着这边的活色春香。 夜色褪去。晨光渐亮。 三月三祭祀已经完美的结束,也为皇帝的使者举办了宴席,谢家这绷了几个月的心终于可以松下来歇息喘口气。 昨夜宴席结束,谢大夫人已经宣布谢氏族中所有人都将获得一个大封红,上到垂垂老者,下到刚出生的娃娃,下人们也包括在内,这引发了新一轮的狂欢,上上下下如同这三月的春光一般明媚。 谢瑶远远的就看到谢柔惠站在院子里门前,穿着米分色绣金袍黄色百褶裙,越发显得娇嫩明媚,此时她背对着这边,正伸出手似乎向前递出什么。 但一声马儿的嘶鸣打破了这如画的美景,谢瑶看到谢柔惠急急后退,一匹马从院墙后露出,摇头晃脑扬蹄翻腾。 亏的是缰绳栓的结实,又有四五个小厮守着,才没让那马儿挣脱,但饶是如此谢柔惠也被吓得神情狼狈。 “惠惠。”谢瑶忙上前扶住她,“怎么了?” “你瞎了啊?看不到我怎么了?”谢柔惠劈头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