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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地三年,自学成才,不知是真是假?” 说到这个,张苻等人就来气,他们几个今天去看榜,对于县试,几个人其实压根都没放在心上,他们早多少年前就考过了,又在府学学了这么多年,如果重考还不过,那简直是个笑话。 等到了那,他们的名字果然都在榜上,并且还正好从第二到第十,当时几个人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这些重考的,差点把人家前十都占了。 结果还没等他们想完,就听旁边都在那议论此次的案首,他们也不由看去,只是这一看,就愣住了,这田仲是谁啊,怎么完全没听过。 很快,他们就知道田仲是谁了,王家村族学一个扫地的,从没正式进过学。 几个人听完就呆住了,然后脸火辣辣的疼,他们重考,居然没考过一个扫地的。 然后几个人就来了,他们倒要看看,这位扫地的案首,到底是怎么个天纵奇才! 田仲听到张苻问他师承,不由一愣,他连自己是谁都记不起来,哪里还记得谁教了他,只好说:“这个,晚辈师承何处,其实晚辈也记不得了。” “记不得?”张苻听了,顿时冷笑一声:“所谓尊师重道,在下还第一次听说,记不得自己老师是谁的。” 王夫子一看要坏事,忙打圆场的说:“张举人不要动气,田仲是真的不记得,他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并非有意戏弄举人。” “自己是谁都不记得,这是什么意思?”张苻诧异的看着王夫子。 王夫子解释道:“他是三年前被我兄长救起的,当初他身受重伤,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养了大半年才养好,又恰好遇上改朝换代,县衙统计户籍,才落户我们这里。至于扫地的事,不过是他受伤太重,又失忆,实在无处安置,才放在我那。” “那他参加科考?” “我也是前几日才发现他可能原来是有功名的,才让他去试试。” 王苻听了,不由坐直身子,说:“他也是有功名的?” 王夫子早有准备,从怀里掏出一张卷子,递给王苻说:“他前些日子在我那做了张卷子,本来我打算等三弟从府学回来,拿给他看看的,让他帮忙瞧瞧田仲失忆前到底是什么水准,不过既然张举人来了,不如张举人帮老夫看看,老夫也不用等我那天天忙的不着家的弟弟了。” 张苻顿时想起王夫子的弟弟是府学的王教谕,不由对王夫子客气了三分,接过卷子,看了起来。 只是越看,张苻的脸色就越不好,等看完最后的策论,张苻突然合上卷子,起身对田仲行礼道:“张某有眼不识泰山,唐突兄台了。” 此话一出,张苻后面的八人大惊,其中一个和张苻关系比较好的忙问道:“张兄,怎么了?” 张苻转头,有些尴尬的说:“这位田兄,应该和咱们一样,也是重考。” “什么,他也是重考!”几个人大惊道。 张苻把手中的卷子递给他们,提醒道:“看看他后面的策论。” 几个人把卷子传着看了看,只是每个人看完,脸上都有些不自然。 他们几个因为重考被压,心气不顺才过来,结果来了才发现,原来人家也是重考,这就尴尬了。只是尴尬之后,又有些释怀,不是他们不行,而是人家本来就有真本事。 最后,张苻将卷子还给王夫子,说道:“张某不才,大概只能看出田兄应该是过了院试,至于乡试,火候是肯定到了,只是不知田兄是否中举过。” 王夫子点点头,看卷子虽然能看出做题者的水准,可做题者有没有去考,考没考的过,这却是要天时地利人和的。 “老夫也是这么想的,只可惜他也记不得自己到底有没有考过,所以老夫才让他去试试,也省得因为失忆耽搁了科考。” 张苻认同道:“确实应该试试,既然不小心流落在外,那就应该没有官身,要不衙门早就有公文寻找了。科举考的就是才学和精力,确实耽搁不得,老夫子顾虑的对。” 两人又客套了几句,张苻等人也不好再多呆下去,就起身告辞。 只是在告辞之前,张苻特地问田仲要不要一起去参加今年府试和院试,田仲想了一下,他既然是案首,府试就可参加可不参加,与其浪费时间精力,还不如直接参加院试,就和几人定下院试一起。 几人又说明日送些贺礼来贺他中案首,田仲知道这是赔罪,客气了几句,就收下了,张苻一行人这才离开。 等几人走后,田仲对王夫子行了一礼,道谢道:“多亏先生替晚辈解围,要不今日只怕麻烦。” 王夫子摸着胡子,似笑非笑的看着田仲,说道:“有麻烦的,只怕不是你,而是他们吧!” 说完,王夫子摇摇头,掀帘子进了里屋。 田仲身子一顿,低头看着手里那颗米粒,不由哑然。 这老先生,眼还挺尖!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田二:也不知道怎么得,看到有人在那瞎逼逼,我就想动手! 某人:这辈子除了篡位,我最自豪的事就是:某个家伙和我吵架,他从来就没赢过! 田二:呵呵,老子是吵不过你,可老子刀架你脖子上的时候,也没见你敢逼逼! 第10章 救世三杰 因田仲中了案首,王家村狠狠热闹了几日,不过再大的热闹随着时间也会过去,没几天,王家村又恢复到原来的宁静,村民继续日升而出,日落而归,忙时干农活,闲时敲石头。 而田仲,也从中县试的喜悦中走出,投入到院试的紧张备考中。 院试,童试的最后一场,也是正式科举的第一场,更是取得秀才功名,踏入读书人行列的关键。 非秀才不足以称读书人,这几乎是天下读书人默认的规定。 因此得知田仲要考五月的院试,不仅王夫子,就连里正,都对此重视不已。 当然里正虽然重视,却也只能干看着帮不上什么忙,所以最后这帮田仲考院试的活,还是落到王夫子身上。 好在王夫子身为夫子,本就热衷于传业授道,又遇到田仲这样的良才,更是欣喜不已,因此不但不觉得辛苦,反而干劲十足,誓要让田仲这个秀才出在他手里。 这日,田仲正在王夫子的书房背书,就看到王夫子抱着一摞书气喘吁吁的走进来。 田仲忙放下书,走过去,把书接了下来,然后又转身拧了个湿布巾,递给王夫子,调侃道:“您这是抱了什么宝贝,弄的这一身大汗?” 王夫子接过布巾,随手擦了擦,对田仲得意的说:“你小子还真说对了,这些书还真是宝贝,这是府学这次为了那些重考的印的内部书籍,老夫知道后,特地去府学找我那三弟要的。” 田仲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