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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仗着有几个钱就折辱他们,气的我以后再不做那样的傻事了。” “可您再看看田公子,田公子手头紧,就像您打听府学的俸银,甚至连伙房的饭钱都问了一遍,刚刚还和你关于怎么在府学更省钱说的起劲,您好奇田公子大包袱装了什么,田公子还笑着打开给您看看,少爷,您想想您有一次遇到李秀才,看他包袱鼓鼓的,随口说了一句,他是什么反应?” “那次真是气死本少爷了,本少爷不过和他走了个对面,他先找本少爷打招呼,本少爷就回了一句,平时和他又不大熟,就随口客气了一句‘李兄刚从家回来啊,包这么鼓,肯定家里给带了不少好东西吧!’然后那家伙就变了脸色,在那阴阳怪气的讽刺了本少爷一顿,说本少爷什么朱门酒rou臭,不知人间甘苦,那人简直有病。” 管家觉得有些心累,只好说:“少爷,李秀才家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六七个孩子,所以他平时弄些东西,都送回家了,甚至连府学伙房给每个廪生供的饭菜,他每次打饭都偷偷带回去,反正他家就在府学旁不远,所以人家包袱里是从家带的咸菜和窝窝头,别人看到都不会问的,也只有您天天一心读书,才会冷不丁冒出那一句,而且您要是也是普通人家,李秀才可能会自嘲两句,然后您跟着说几句同病相怜的话,说不定两人还能成为知己,可您偏偏是个富家少爷,他可不是以为您是故意笑话他。” “哈哈哈哈哈哈”田仲拍着马车板大笑,指着张苻说:“张兄,您长这么大还没被套麻袋,真是个奇迹!” 张苻翻了翻白眼,说:“我平时书童小厮带着,怎么可能会被人揍,不过也不能怪我,是他们太爱多想了,你看我也和田兄说过,田兄不是好好的么?” “那是因为田公子骨子里不是个穷人,虽然田公子在这一直说自己没钱,他也确实没钱,可他心里只是觉得没钱用憋的慌,却从没有因为没钱自卑,而那些小门小户出身的人在公子面前,看到公子平日的吃穿用度,除非那种真的视名利钱财如粪土的,否则怎么可能不底气不足,读书人都是好脸面的,他们又怎么愿意在公子面前表现出‘缺钱’二字。” “这样啊,那本少爷以后尽量注意不在他们面前说关于钱的事,尽量少做关于钱的事。” 管家听了顿时欣慰不已,他平时也常常规劝少爷,只是少爷没有亲身体会,大多当耳旁风,想不到今日因田公子的事,少爷居然听进去一些,虽然不知成效如何,可也让他欣喜不已,觉得终于没辜负老爷和夫人之托,连带着对田仲,管家也亲近不少,因为他明显感受的到,田仲虽然也出身大家,可为人处事却比他家公子强太多了,不说别的,就说田仲一个外姓能在王家村呆的好好的,王家村的人还挺认同田仲的,就足以说明田仲在待人上,绝对有可取之处。 想到这,管家也不由向田仲卖个好:“田公子若是进京寻亲,不妨多打听一下那些世家勋贵,田姓虽然并不少见,可其实也算不上多,再或者田公子可以找京城的人牙子问问,他们平日管宅子里的奴仆买卖,消息灵通的很。” 田仲一听,果然挺有道理的,忙拱手说:“多谢张叔提点,田某记下了。” 管家摆摆手,笑着说:“算不上什么,不过是经验之谈罢了,其实也就是金陵是京城,太过繁华,大家族太多,要公子是幽州人,公子甚至不用打听,老奴派人去城里各家族问一句,也就知道了。” 三人一路说着话,马车很快到了府学的门口。 因府学前院有孔子像,府学内并不允许骑马或者驾车,所以三人从马车里下来,而张家的马车,则被车夫牵着,转到府学后门,再进去。 田仲站在府学门前,抬头看着府学,整个府学占地极广,这条街,其实都是府学的。 门口的两个石狮子威武霸气,大红色的朱漆门,门匾上挂着名家题的“幽州府学”几个篆字,显得格外的庄严大气。 “这府学建的不错。”田仲对张苻说。 “那是自然,这可是府学,一府最好的读书之处,从这里面出去的举人、进士不计其数,要是建的不好,岂不是让人笑话。” “这幽州府学几个字是哪位名家题的?这匾看起来像是新做的。” “就知道你眼尖,你八成瞅的不是上面的字,而是这块匾是用紫檀香木做的吧,你这家伙还真如张叔说的就是识货,你说你不会穷的想打这匾的主意吧!”张苻打趣道。 田仲暴汗,说:“怎么可能,我就好奇谁会用紫檀香木题字,紫檀香木可是贡品,一般人可轻易用不得的。” “还真被你说对了,题这个匾的还真是大名人,并且还是身居高位,他就是当朝吏部尚书钱大人,钱大人是幽州人,昔日也是从府学出去的,三年前,新朝初立,府学的原来的匾是前朝一位大人题的,有些犯忌讳,府学的大人们特地去京城,向钱大人求匾,钱大人也没推脱,还向圣上上了个折子说了此事,圣上也觉得是好事,就让工部出了一块空匾,赐给了钱大人,钱大人题好后,府学那些大人这才小心从京城运回来。” “原来是这样,以前听王夫子说府学人脉很广,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这是自然,毕竟从府学出去的,总要念一丝香火情。” 两人站在大门前,张苻正给田仲介绍门前一些雕像、碑文的典故,就听到旁边传来一声阴阳怪气的声音: “哎吆,这位兄台怎么看着这么面生,是刚过院试的廪生吧,张大少爷这是又心善要带带新人?” “这位是谁?”田仲小声问旁边的张苻:“你们有什么过节?” 张苻随口说:“我和他又不熟,谁和他有过节!” 管家在旁边补充道:“这位就是李秀才,刚刚老奴说的被少爷问包袱的那位。” “咳咳咳”田仲突然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 原来人家不是没套麻袋,只是改成见面嘲讽了! 第24章 你见的不是我是我爹 事实证明,张苻虽然树敌众多,可在府学这么多年还平平安安的,对于这些冷嘲热讽,还是有自己的方法的。 只见张苻把脸一扬,淡淡的说:“干汝何事!” 说罢,拽着田仲,扬长而去。 李秀才被堵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在后面气的跺脚,叫道:“张苻,你欺人太甚!” 只是张苻早已带田仲进了府学的侧门,留给李秀才的,只有那朱红色紧闭的大门而已。 府学内 张苻一边带着田仲往里走,一边对田仲传授经验:“对于那些人,无视才是最让他们难堪的,千万别吃饱了撑的和他们怼起来,他们那几人平日最爱抱团